六指（1/2）

2018.4.14

苏妙人

得知新帝单独召见谢宰相, 且谢宰相还受到了训斥, 谢清灵心思烦乱, 乔装改扮偷偷跑出宫去, 回家见谢宰相。

书房之中，谢清灵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歉疚道：“爹爹, 对不起，是女儿害了爹爹。”

尽管谢宰相因清灵不明智的举动恨铁不成钢，但他也深深懂得这个逆来顺受的女儿突然动作的缘由, 他扶起谢清灵，流下眼泪：“爹爹当初就不该把你许给陛下，让你受如此委屈。”

“爹爹，女儿不怪爹爹, 是女儿不懂事。”谢清灵闭了眼，默了片刻，再睁开眼已做好决定, “爹爹，女儿会去跟陛下自首, 为爹爹洗刷冤屈。”

谢宰相拦住谢清灵：“爹爹不准你去。”

谢清灵摇头道：“爹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清灵不能让爹爹蒙受不白之冤。”

“你不可以去。”这个女儿向来倔强，谢宰相清楚, 他把秦书儿拿出来当作前车之鉴, 劝谢清灵, “清灵，你想想秦书儿的下场，陛下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谢清灵沉默了会儿，担忧地问：“那爹爹该怎么办？”

谢宰相叹气：“只有咬死不承认了。”

“可以吗？”

“单凭唐多铭一人之言，不足以威胁到爹爹的性命。”谢宰相轻按谢清灵瘦削的肩，宽慰道，“你放心，爹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大不了被降职，被革职。”

外头已日沉西山，谢宰相怕谢清灵回宫晚了，被人发现，便让谢清灵先回去了。

三日之期已过，因是女儿犯事，谢宰相自然没能自证清白，自请向乌兹国使臣澄清和亲公主之事。

新帝召乌兹国使臣入宫，乌兹国使臣气势汹汹：“我前几日闻贵国宰相之言，当今的皇后娘娘正是送往我国的和亲公主，不知陛下是何用意？”

一君一臣心照不宣地唱起了双簧。

新帝佯作不知，端坐龙椅上，皱眉问谢宰相：“哦？谢宰相，可有此事？”

谢宰相先向新帝恭敬行了一礼，面对乌兹国使臣，反问道：“今日是谢某与使者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交谈，使者为何说先前闻谢某言？”

乌兹国使臣眉毛眼睛凑到一块儿：“难道不是谢宰相特意托秀山巡按使通知我的吗？”

谢宰相笑：“谢某为何要通知使者大人？”

“你……”乌兹国使臣懵在当场，气结无语。

殿中沉寂良久，新帝朗声如环配般笑了：“既然是一场误会，便该和气相与。朕在琼阳殿设了宴席，请使者与谢宰相一同赴宴。”

“等等。”乌兹国使臣突然变色，他仰头盯住殿上的新帝，“事情不会空穴来风，我想请秀山巡按使上殿来，再一次确认。”

新帝挥袖下令：“好，叫秀山巡按使来乾明殿。”

不多时的等待，秀山巡按使唐多铭已被暗卫长从大牢里提出来，临时脱去囚服，着地方朝服上殿。

对上新帝浸了冰水般的目光，唐多铭受过刑的双腿抖动不止。

乌兹国使臣见唐多铭这个瑟缩样子，指着他道：“就是你跟我说皇后娘娘是和亲公主，你敢抵赖吗？”

来琼阳殿之前，暗卫长已经警告过唐多铭，唐多铭不敢多嘴，伏地请罪：“是微臣冒谢宰相之名，散播谣言，请陛下恕罪。”

乌兹国使臣怒目瞪着唐多铭，一时无言。

新帝冷眼看了看唐多铭，没叫他起来，转而去问乌兹国使臣：“使臣还有什么疑问，一并问了吧。”

“没有了。”乌兹国使臣又瞪了唐多铭一眼，便低下头去。

吃过筵席后，乌兹国使臣悻悻离开皇宫，这一返一回，着实让他窝火。

好似上天要疏通他的火气一般，刚出皇宫，便有黑衣人把一个装着人的麻袋交给了他，说袋子里的人是和亲公主萧毓仪的弟弟萧禹晞，萧禹晞与萧毓仪一母同胞所出，相貌相似，若是带到宫里与皇后做个对比，便能分辨得出皇后是不是和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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