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龃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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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侯爷萧明梓下了朝,刚进府便有闵鹤芸身边的丫鬟来请他,说太太有事请他过去。他近来都歇在书房,倒是有几日没见到自己这个妻子了。

闵鹤芸看着萧明梓进屋,便起身迎了上去。

萧明梓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雕翎大氅,里面穿着紫色朝服,宽大的袍子越发显出他的清癯,他取了大氅下去自去挂在了里屋,转过身来温和地问道,“玉簪说你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闵鹤芸不错眼地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同是三十多岁的人,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上了细细的皱纹,对他却格外优待,这个人看着,同当初娶她时的模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不过显得更加沉稳了些,走在街上,还能收获一大堆小姑娘爱慕的眼神。

看闵鹤芸只盯着他看,萧明梓拉了她的手,声音越发柔和了,“怎么了?特别严重吗?”

萧明梓身上有一种文人的温和的气质,说话从来不见大声,稍微低了头温声软言的模样,便显出十分的情真意切来。

但闵鹤芸心里清楚,这个人并不是对她有多体贴,只不过是惯来如此罢了,对谁他都是这样一幅好模样,除了那个人。这种温和就像是一张牢牢附在他的身上的面具,有的时候她真恨不得将这层面具从他脸上撕掉,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好。

不过此刻,她还有事要求他。闵鹤芸望着他,眼神软了软,全是依赖和期待,“侯爷,今日清儿来同我说他想参加明年开春的会试,清儿最近都极为用功的,还同我说,想像爷一样当个好官呢。”

“清儿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萧明梓脸上温和的表情丝毫未变,“我还当多大的事呢,刚刚还担心得紧,这件事却容易办。”

闵鹤芸眼神闪了闪,声音里带了些欢喜,“这么说,爷是同意了?清儿若是知道侯爷肯这么为他考虑,定会很开心。”

萧明梓点了点头,“等我得空了便考校一下他的功课,若是过关了,我便同明年的主考官说说去,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这意思是,考校过了才行?闵鹤芸心中冷笑,面上却分毫不显,继续说道,“侯爷,您也是知道清儿的,清儿从小读数便不错,您要不直接同那主考官说说?”

萧明梓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本来给清儿开后门便不太好,若是我随便让他去考了,考出的名次不好的话,不止清儿失了面子,我这面上也不好看。”

“我看侯爷您就是偏心,”闵鹤芸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若是衡儿要参加会试,侯爷您肯定不会对他百般考验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何曾偏心过,”萧明梓脸上带了些苦笑,“再说衡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才学如何我心中自是有数。只不过清儿的性子不大沉稳,还得磨炼一下方好,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闵鹤芸听了,心中越发来气。还说不是偏心?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是说那个萧修衡才学做得好,还看着长大的,难道清儿就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只不过是不想罢了,若是想的话,哪里还需要费这么多事?

“你呀,”萧明梓轻轻在她头上敲了敲,“一天别想些有的没的,要处理府中的一应内务,你已经够辛苦的了,有时间也多休息休息。”

再劝说就过了,闵鹤芸聪明地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侯爷要不就在这边用饭把吧。”

萧明梓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墨青色了,便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便现在用吧。”然后又问道,“我听说衡儿今日咳血了?让大夫看过没有?”

闵鹤芸有些忧心地说道,“大夫来过了,说是受了凉,怕是有些不好,不过大夫开了药,我已经特意吩咐过,让他院子里的那些下人都多费些心。怕衡儿出去受了凉,还特意命人为他赶制了几身冬衣。”

这一番话真是说到了萧明梓的心坎里去,衡儿从小体弱多病的,最是让他忧心,如今看闵鹤芸这么顾着衡儿,他心中也放心了些。想来那些个在他面前嚼舌根子的,怕是故意想让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生出嫌隙。

“还是你考虑周到。”萧明梓欣慰地说道,“我在外,府里的这些事情难免有考虑不到的,辛苦你了。”

“侯爷只管在外面好好为朝廷效力,”闵鹤芸趁机表了一番忠心,“府里的这些事情,让我来操心就好。”

萧明梓听了,眼里显出淡淡的赞许之意。

用过饭后,闵鹤芸坐在软榻上,取了一方帕子绣着,萧明梓在一旁取了本书看着,两人看上去倒是一幅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夫妻恩爱模样。

翻了几页书,萧明梓便从软榻上下来了,轻手轻脚地披上了大氅,看闵鹤芸正抬头望着她,笑着道,“我看你绣得认真,便没有打扰你,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闵鹤芸望着他,眼里全是关切,“公事要紧,侯爷千万也得注意身子。”

“我知道了。”萧明梓点了点头,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便掀开帘子走出去了。

听得那脚步声远了,闵鹤芸才一把摔了手中的绣帕,唤了玉簪进来,脸上一抹讽笑,“你去瞧瞧侯爷到底去何处了。”

“是。”玉簪点点头,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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