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1/2）

杨广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兴。

同年李渊即皇帝位国号唐，建元武德，改大兴为长安。李渊立李建成为皇太子，封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

‘水芸居’湖心亭里，红裳坐在‘美人靠’上，手里拈着一片树叶正看着天空长吁短叹，

心中似有什么事难以抉择。

这时婧儿来到身边，“小姐，你在做什么呢？”

红裳忽然脸一红，“没，没什么，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苏苏’呢？”

婧儿道：“他去看他的几个朋友了，长安刚刚安定下来，他想去看看他们是否安好。”

红裳点了点头，“烟儿云儿那两个丫头去哪了呢？”

婧儿看出小姐在顾左右而言他，于是笑了笑说道：“小姐啊，今天早上你不是叫她姐妹两去市场采买用品了吗。”

红裳讪讪的一笑道：“哦……是这样啊。对了，好久没见玉凝姐了，我想去看看她。婧儿，你……你跟我……一起去吗？”

婧儿摇头道：“如今长安刚刚安定，家里不能没人守着，小姐你自己去吧。”

红裳放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呐个，辛苦你了，那我去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婧儿笑着摇了摇头，朝红裳挥手作别，“小姐，如果见到李大哥替我问声好，还有早去早回。”

红裳俏脸飞红，“啊！”

……

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大街上虽然冷冷清清，但是不少商家和作坊依然打开店门做起买卖。虽然现在百废待兴，但是假以时日便能恢复以往的繁荣。

“出尘姑娘！”红裳走着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红裳四处张望，只见对面的酒肆下来一人，来到红裳的面前，“出尘姑娘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你。”

红裳颇为惊讶，“原来是二当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红裳称呼自己二当家，李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自己除掉翟让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后来自封魏王又统领瓦岗军雄踞河南，红裳也不知晓。现在自己又沦落到此真是一言难尽……

李密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李密的瓦岗军被打败后就归降了李渊。李渊待他甚是亲厚，还要将表妹许给自己，但是始终不委以重任，李密终日无所事事，只好每日混迹于酒肆之间。

这日见到红裳，李密十分的欢喜，想找红裳一叙离别之情。

没想红裳张口问道：“怎么没见程大哥和秦二哥？”

李密的脸一白，“他们不在这里。”

红裳又道：“二当家可是有事？”

李密道：“无事，只是见到姑娘就想和姑娘打声招呼，不知姑娘近来可好。”

红裳歉然道：“还好。既然二当家无事，请恕我不能奉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说着施了一礼便转身匆匆离开。

看着红裳离去的背影，李密脸色铁青紧紧地攥着拳头，那一个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膨胀起来……

“咚，咚，咚……”

李靖打开房门只见红裳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大哥。”

“裳……裳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李靖颇感意外。

裳儿嫣然一笑：“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所以来看看你。大哥现在加入唐军，不知二殿下待大哥可好？”

李靖道：“二殿下对我尊重有加，对我就像对待师傅一般，只要朝中有什么大事都会找我商量。”

“哦，那他给了大哥什么官职？”

“没有，只是一个客卿而已。”

红裳撇撇嘴道：“二殿下也真小气，我去和玉凝姐说说，让他给大哥封个大官。”

李靖摇摇头道：“不用，正所谓无官一身轻，什么事都不用自己亲力亲为，我也可以闲下来做点自己的事。”

李靖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对我心有嫌隙，这时还是不要太过招摇。”

红裳不懂这些为官之道，什么伴君如伴虎，于是“哦”了一声，便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红裳环顾四周，只见房屋内和往日一样的窗明几净，有些好奇的问：“大哥，你每天都打扫的这么干净么？”

李靖微笑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佛语也说：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不光是打扫也是修心，不忘初心莫使蒙尘。”

红裳道：“没想到大哥也精通佛法呢。”

李靖道：“我自幼与佛有缘。我表字‘药师’，这就是从佛家的药师佛而来。”

红裳点点头又来到桌边，伸手轻抚桌沿，忽见桌面放着许多纸，纸上上面画着许许多多梅花的图案。

红裳顺手拿起一张“咦”了一声。

李靖正要解释，却听红裳说道：“大哥，你这画的是阵图吗？”

李靖惊喜道：“裳儿，你看的出这是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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