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赐线(1/2)
灵狐赐线
显阳宫内。
“娘娘,那晚我明明看着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东西,我去追,还有一道红光就不见。”韵筝很疑惑地说道。
杨皇后很吃惊道:“真有此事?”韵筝已经絮絮叨叨说了好几遍给皇后听了,皇后又听韵筝说起,不得不重视。
“月瑶,你可也看到?”皇后求证月瑶。
“我……我不曾看到。”月瑶心怀鬼胎,只得否认。
想着怎么打个岔,“娘娘,宫中是要举办织锦大会吗?”
“织锦大会,你也知道。”
“我听兰儿说的。”月瑶和杨皇后议论。
林株接道:“娘娘,前一阵子,我正好从御厨房回来的路上,碰到皇太后宫中的宫人越南鸿。”
“她还在议论:皇太后说百姓在民间植桑饲蚕,采丝制锦,择其优者供奉我们宫廷,很辛苦的。”林株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杨皇后,就像是杨皇后的耳报神。
“唉,太后为人悲悯,怜惜黎明百姓,自己勤俭克己,从不肯着华服锦带的。”杨皇后真心说道。
“嗯,太后还说:三月初七,要亲自到西郊采桑养蚕,采丝回来将自己织锦。”林株机灵地说道。
皇后说道:“是吗?看来皇太后到时候还要颁旨,要我等妃嫔同往,回来还要举办织锦大会的。三月,是养蚕的月份,所以叫‘蚕月’。三月初八会适逢清明,太后如果很闲暇的话会自己饲养一些蚕,然后采丝,经络机织,裁制为衣。”杨皇后说道:“自开国以来,她也就经常教导妃嫔们自己织锦,自己裁衣,体验民间农妇疾苦,倡导节俭,为皇上分忧。所以也会举办织锦大会,使这样的做法深入人心。”
月瑶问道:“就是织锦大会吗?很重要吗?”暗自想着:如果很重要,皇后那难得一见的凤冠就会戴出,自己就可以拿回凤冠上自家的血琥珀了。
“嗯,很重要。以前有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就是嫔妃们把蚕丝织成锦缎,由皇太后裁定,谁拔得头筹,皇太后就会亲自赏赐自己亲手做的织锦。”皇后说道,好一阵沉默后,“当然,也就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这是重中之重。
“我很想得到皇太后的赏识呀。”皇后叹气。
月瑶安慰道:“娘娘,会的。”她知道民间的女子,任谁不想得到夫君的疼爱,杨皇后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感同身受。
“对了,你陪我到露台上去看看,前一阵子太后分配到每个嫔妃手里的蚕种,要我们每个人学着浴蚕,也不知道那些蚕种怎么样了?”是皇后,她一边说,一边携月瑶向殿外面走。
林株也在后面跟着。
“浴蚕?”
“浴蚕你都不懂,唉,也怨不得你,这事多少年没做过了。就是将蚕纸摊开平放在我这里露台的竹篦子上,将蚕纸的四角用石块压住,任凭它经受霜雪、风雨、雷电吹打,放够十二天后再收起来。”
露台就在殿前的大场里,那边青石台上有一排竹篦子,上边有些蚕纸,上面密密点点地有些蚕种,皇后小心地把压在蚕纸四角的小石块挪开,拿起来仔细看。“嗯,差不多了。”点点头。
“你回头帮我收拢起来,拿到蚕室里我们所属的蚕盒里去,孱弱的蚕种经过浴种就会死掉,孵化不出来,所以就不会浪费桑叶,而且这样处理后蚕吐丝也多。”
月瑶应承着:“嗯,我知道了。”在她看来要花些心思。
天空如洗。
左修仪的依梅轩中。
雨一连下了好多天,所有的一切都崭新新的。
“这边,这边,哎,那边,那边……”
“你怎么搞得,让你把水朝一个方向扫呀,你怎么往那边扫!还不如我自己扫,看着你真是着急。”说话的人拽过宫人手里的扫把自己扫起来。
“边儿上去,边儿上去,我来。你们要扫不干净,回头主子跌一跤,小心了你的皮。”宫人诺诺地站在面前,不知道是离开,还是不离开。
那边。
左修仪掀了偏殿书房的珠帘自己一人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张望。
手里的锦帕来回在脸颊边来回扇扇,看了看院子里正在指使宫人的韵筝,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原来依梅轩的庭院里积了很多水,韵筝在指使人打扫。
“筝儿,扫得差不多就行了,回头天晴了,太阳一晒,就干了。”修仪这边喊她过来。
“那可不行,地上下雨生的那些苔藓和地皮不弄干净,回头太阳一晒,半干不干的,更容易摔跤。”
要说韵筝真是个细致又泼辣的人儿,依梅轩里一应事物她打理地井井有条,修仪真真儿放心。
“筝儿,你过来。”
“哎,我来了。”一边答应着,一边欢快地跑过来。
“我这边有上次小史让我给他找的诗经全集,我答应了他的,你跑一趟去送给他。”韵筝紧跟着修仪进了书房,拿了诗书出来。
“去吧,去吧,快点儿回来。”
“哎。”
几日的凉雨,浇散了地面上微微的热意,路过一趟溪水,合欢树上豆大的积水顺着叶片的摇摆,跌落下来,砸在溪水里,韵筝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空气里洋溢着湿润的气息。
到处都有新奇的玩意儿,那边有一丛细细的狗尾巴草,一只蜗牛把软软的身体探出攀附在上面慢慢爬行。韵筝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碰它的软触角,它赶紧地把身子又缩进壳里,韵筝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
一边走一边玩儿。
眼瞅着到了周小史的逆珍殿,到了殿门前,那大殿的牌匾上的底色和字的颜色让韵筝觉得诡异,它是用银白色的底色衬着青蓝色的字体做成的。
韵筝在宫城里遇到周小史的次数不少,有时是在花园里和路上;有时是在左修仪的依梅轩里,周小史有时会随皇上司马炎同去依梅轩。
可是韵筝来逆珍殿的次数不多,数得着的。
韵筝看着牌匾浑身有些起鸡皮疙瘩,抬脚想进去,可是总觉得自己不愿意进去。
她听到里面有对话声。
“小史,我说你怎么每天都过得这么吊儿郎当的,整天弄这些涂涂画画的,还关起门来只读圣贤书。”
“是呀,那你说我干什么呢?在这儿我又能干些什么呢?”
一阵无语。
韵筝又听到。
“小史,你说这织锦大会就要来了,我是宫里各处盯紧的人儿,我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多少人的神经,我恨不得不活了。”这是花想容的声音。
“谁让你的女红那么好?怪不得别人都盯着你,你还说我吊儿郎当的,像我这样多好呀!宫中女子的心中,一切与皇上有关的事情就是她们最重要的事情,甚至是生命的全部。你怪不得别人!”
“唉!”
“我该怎么办?”
“你上次用我的银毛绣制的白猫座图,进献殷勤给那皇后就很喜欢,要她不会再难为左修仪,也不枉姐姐疼我们一场。这次织锦大会,我上次着你从你那九尾上再采些上好的养了百年的丝毛,变幻了些色彩给我,你带来了么?”这是周小史的声音:“我奉于姐姐,还要寻了那个月瑶帮姐姐,助她拔得头筹。”
“我带了来,你觉得月瑶会帮我们吗?要真的可以,不日我们出了这皇宫,也会觉得对得起左修仪了,毕竟她收留了我,才可以化身守着你,我离不开你。”这应该是花想容的声音,韵筝心里嘀咕: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都是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
里面周小史说道:“那月瑶帮得,我看她仙子模样。她丢掉的精魂血琥珀我会给她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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