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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曾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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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曾经拥有是最美丽,错失了现在和未来。】

白云驭秋风飘然浮在碧蓝天边,大雁苍鸣南飞,掠过樯桅;树木已不复夏日的葱郁,如蝶般的落叶翩翩起舞;黑土地里成熟的金黄色稻穗,把笑弯腰的稻杆儿压得更低了;年迈有着好看胡须的玉米,紧紧依附挺直的玉米杆儿上,相依相偎,舍不得离开;一望无垠的金色席卷大地,飒爽威风吹过,形成一片片黄灿灿的『海浪』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承载着丰收的喜悦,也改变不了万物凋零的悲哀。就像,他和她之间的爱情。深秋与落叶的痴缠,终将分道扬镳。

北方的城市四季分明,城市东南部,明珠森林公园里,秋天的气息更为浓重,泛黄的树叶随风而起,又随风而落,身临其中的男子,身材挺秀,着一身黑色英伦风的风衣,衣抉随悲秋的风飘扬;同样风格的男士短靴,踩着落了一地的枯黄落叶,沙沙的声音似乎在诉说他心里的苦闷。

三十而立的年纪,在他身上有一种和这秋日一样的寂寥、沧桑感。眉头深锁,淡淡悲哀的黑色眼眸中充满难舍,沙哑、悲寂的声音表述心底的追悔莫及:“九年了,我结婚又离婚,遇见过很多人,也交过不少女朋友,不断在她们身上找寻你的影子,样貌、声音、性格……”匪夷所思地盯看面前的女人:“可是世界这么大,为什么我遇不到一个像你的人?后来我明白,你就是你,无可替代,张筱漫,我爱你,一直爱你,过了这么多年,我才明白你是最好的,错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这首诗完美饿诠释了洛飞的心声。当他充满悔意说这些话的时候,绵绵思慕斩不断,但为时已晚。

张筱漫处之静然看着这张有点熟悉又非常陌生的脸,朱唇一抿,嘴角上扬一抹恬淡、复杂的浅笑,有不屑、无谓,更多的是释然。她的眼眸依然清澈如水,就连衣着风格都没有太大改变。一套白色绣着卡通图案的卫衣,一双白色运动鞋,一点也看不出岁月和世俗的痕迹,一看便知道是个心灵很纯净的女子。他看到的她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那种感觉,还是他们相恋时的样子,可在她眼中已看不到她对他的丝毫眷恋。那份纯洁的爱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踏足过她的生命。张筱漫和气、礼貌地拒之:“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你的爱,我不需要。现在,对我而言,你是一个过去,爱过,恨过,在生命的某一段旅程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不再是主题。我曾经傻瓜一样爱着你,也恨过,可我恨得是自己,恨自己的义无返顾,像傻瓜一样相信爱情。而现在我庆幸我还可以这样爱着,用全部的情去爱一个值得我爱的人。”张筱漫满眼地幸福望向不远处等候的人,转回眸光,定睛看着洛飞,微笑道:“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人,早已不是你。念在过去的份儿上,我能给你的只有放开,也请你成熟点,大度点,放开你的手,别再抓着过去。拿走你的心,不要把他系在我身上,如果你执意如此,会很累,相信我,这对你是件好事……”说完,她转身,踏着飘零着落在地上的叶子一步一步走远,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洛飞眼睁睁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那份美丽、铭肌镂骨的初爱,在她记忆里越来越模糊的过去却在他的脑海中愈发清晰,难以抹去……

二〇〇一年秋天,洛飞十七岁,以全镇最差的成绩考入Y镇第三高等中学。张筱漫十六岁,以全镇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这所高中。新生报到的第一天迎来一场分班考试。她不像一般北方女孩性格爽朗,也不同大多皮肤粗糙灰暗的村里姑娘,相反有几分南方水乡女子的温静如水,窈窕淑女的气质。肤色白皙光嫩,身材纤瘦高挑,穿着一条简洁无任何装饰的白色棉布连衣裙,像一只落入人间的水精灵。她坐在第四列第二排的位置“铃铃铃……”尖锐、刺耳又熟悉的课铃声响起,快速浏览手中的试卷,这是一张综合试卷,分三个部分:语文、数学和英语。

张筱漫的前桌是一个瘦瘦的,个子跟她差不多不高的男生,绿色和白色相间的圆领短袖,深灰色短裤,他就是洛飞。考试期间洛飞时不时地回头看她并伴有不羁的轻声嘻笑,她微感不悦,没有理会,随便拿起手边的草稿纸遮挡答完的卷面。同时也感受到另一束目光的注视,抬起头前后望了望,没有找到那双眼睛,却碰触到监考老师严厉并不友好的眼神。于是略显惊慌的低下头,笔尖继续在试卷纸上沙沙作响,是一种很美妙的声音。

很快,试卷空白处被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填满。收起笔,文具用品放在它该在的地方,张筱漫懒懒地趴在桌上,悠哉悠哉地睡了一觉。当课铃声再次响起,她适时醒来,慢悠悠坐好,静静地等待监考老师收卷。

走出考场,没有一刻逗留,直接走向自行车棚。张筱漫推着一辆翠绿色自行车和一个推粉色自行车女孩同行,二人说说笑笑往校门方向走,直到出了校门口俩人才骑上车子。身后的洛飞,指着张筱漫离开的方向,对另一个同学说:“哥们儿,看见那女生了吗?”

这个人叫方寒,和洛飞是一个村子的,从穿开裆裤开始就一起玩耍的好朋友。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身材偏瘦,却很结实,肤色白净,身上有北方人特有的豪爽还有一种淡淡的儒雅。方寒打开车锁,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看见了,咋的啦?”

“我喜欢她。”洛飞把书包往车筐里一放,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落拓不羁地说;方寒吃惊的瞥看洛飞:“你喜欢她?啥意思?锣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洛飞吹着轻快的口哨,轻狂地笑笑:“知道,六中的张筱漫。比传说中漂亮一点。”

方寒一脸难以理解,一只手推车另一只手拍打的他的肩膀,撇嘴劝诫:“知道你还说这种话?傻吧,张筱漫人漂亮,成绩好,听说家里条件也不错。你看她那辆自行车,咱们校最好的变速自行车,她会看得上你?别白日做梦了。”

洛飞扭过头,斜眼看着他,自信满满:“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方寒诧异地瞅着他直摇头,不知道洛飞的那份自信才从何而来,眺望那抹白色身影,嘴角扬起丝丝笑意。

正式开学的前两天,应校方要求,同学们开始对学校大扫除。虽是全镇最好的高等中学,但乡镇高中的环境并不是很好。不似大城市里宽敞、明亮和光洁,没有耸立高质量的教学楼,没有平坦、整洁的操场,更没有方砖铺成的小路。校园内杂草丛生,班级里脏乱不堪。

三排混凝土墙体,由低质量白石灰粉刷的低矮平房,分别是高一、高二和高三。与学生区平行、对面而座落的三间红砖瓦房是教师办公的地方,在其后侧,有一条小路,通往一处农家小院,是校方的食堂。在这里,不管喜不喜欢,饭菜好吃与否,必须吃,因为没有选择。高一和高二每个年级设有五个班,每班四十人左右,而高三只有三个班,每班三十人左右。

在落后并不富裕的小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上高中的人不多。比如对子女学习这件事的认知,很多家长对男孩子的态度是早点下地干活,解决家里的劳动力,更实际,祖辈几代都是村里人,没什么不好;对女孩的态度则更为传统: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女娃念那么多书没用,早点嫁人算了。也会有一些学生自身对学习失去兴趣和信心……所以能坚持到高三的人不多,能考上高等学府的人凤毛麟角。

尽管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可对张筱漫来说除草、擦玻璃这种粗活儿、体力活儿她基本是不会的,也是最令她头疼的事。不是偷懒,而是笨手笨脚,力气不够,行动缓慢。第一天,当别的同学已经完成分配的任务时,她还有大半没做完。

八月中旬,已经立秋了,但天气的炎热丝毫没有减退,甚至比夏日还要炙热几许。烈日下,瘦弱的身姿,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发,原本白皙的脸因天气和劳动的关系热得通红,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鬓角落入草丛里,细长、娇嫩的手已经磨出水泡,避开痛处,握着铁锹锹把儿,艰难地一点点铲除操场上的杂草。突然,手里的铁锹被夺,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男声,那声音堪比广播里的播音主持。一根老冰棍递到她面前:“吃根冰棍儿,休息一会儿,剩下的我帮你。”

张筱漫瞪着大眼睛,一怔,被铁锹把儿磨破的手悬在半空中,愣愣地盯看面前这张关切的麦色轮廓。仔细打量着,身材与方寒相比稍显健硕,但是没有方寒高,大约一米七左右,鼻梁高挺,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张筱漫不知所措迟疑的说:“啊?还是不要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这蜗牛的速度,干到天黑也干不完,怪不得叫张筱漫,我看不是小慢,你应该改名叫很慢,或者特慢。”

“我的名字不是怠慢的慢是浪漫的漫。”张筱漫一脸认真地解释;洛飞不禁被他逗笑:“我知道。”张筱漫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张筱漫?”

“我想知道就知道。我叫洛飞。”说罢,洛飞冲校门口老树下乘凉的几个铁哥们儿挥手大喊:“喂,方寒、大虫儿、耗子你们给我滚过来。”

被洛飞喊大虫儿的人叫张琨,一边跑一边扯嗓子回应:“啥事啊?”张琨和洛飞身材差不多,俩人虽然不是一个村儿的,但,是两个相邻的村落,距离很近。小学,中学,一直到现在都是同一所学校。

洛飞瞥一眼杂草,不客气地吼道:“瞎啊,干活儿啊,没看见这儿有一堆草没除完吗?”张琨眯缝着大眼瞅瞅有十多米长,宽约三米,长满杂草的地面儿,事不关己的口吻:“卧槽,关我啥事儿,我也贼他妈累得慌。”

夏昊然打量着张筱漫,手搭在洛飞的肩膀上,戏谑道:“我说你小子,啥时候也懂得怜香惜玉了?”方寒最后赶到,嘿嘿坏笑:“耗子,昨天锣子跟我说……”张琨一副欠蹬儿的样儿,凑过去:“说啥?”

洛飞微怒,堵住方寒的嘴,大声呵斥:“哪儿那么多废话,干活,干活……”

张筱漫手里拿着洛飞递给她的冰棍儿,一脸尴尬微笑,望着他们:“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满头大汗的王乐瑶身材微胖,圆圆的脸蛋儿,健康的黄皮肤,同样梳着清爽短发。与张筱漫的精致不同,几分男生的率性又不失女生的可爱,身穿天蓝色短袖和黑色过膝短裤跑过来,手里拿着白胶布、绷带和碘酒。热情关心的喊道:“筱漫,快过来。”

“啊?”张筱漫看一眼干得热火朝天的四个大男孩儿:“不好吧,他们在帮我。”王乐瑶道:“哎呀,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愿意干就干呗,这点活儿对他们几个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但对你来说不把你累吐血,也累手残了。”王乐瑶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阴凉处跑,被拽出几米的张筱漫回头望着他们:“别这样,真的不好。”

洛飞暂停手里挥动的铁锹,瞅瞅王乐瑶,充满讨好的目光看着张筱漫:“你朋友说得对,不用不好意思。这几个都是我哥们儿,他们都听我的。这点活儿,我们几个八分的就搞定了。”

方寒咧嘴无所谓的一笑,安慰说:“没事儿,不用心里过意不去,我们几个帮你是因为锣子,你念他的好就行了。”

夏昊然附和着:“就是就是,多大点事儿啊。”

张琨小声嘀嘀咕咕抱怨:“草,他泡妞儿,让兄弟受罪,有异性,没人性……”洛飞一拳重重落在他的后背,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闭嘴,再那么多废话,坏我的事,灭了你。”转瞬温柔的笑脸对张筱漫说:“没关系的。”

“走啦,走啦,你看你的手都破了,我去医务室拿了碘酒和医用胶带,给你包一下。”王乐瑶使劲儿地拉走张筱漫,碰到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有张筱漫才会反应迟钝还觉得受之有愧。拗不过他们,张筱漫妥协点头微笑,手里开始融化的冰棍儿递给王乐瑶:“你吃吧,手,我自己会弄好的。”

王乐瑶说:“吃不着急,我先帮你消消毒,包一下。”

“快吃吧,一会儿都化没了。”冰棍儿塞到王乐瑶手里,张筱漫拿走她手中的胶带和碘酒:“我先去洗手,你到树下等我吧。”

王乐瑶叮嘱张筱漫,道:“那你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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