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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距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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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别起了留了三年的齐刘海,对着镜子左右端详。镜中的陆曼,眉眼弯弯,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记得念初中时,厚厚的齐刘海是顶时兴的发式。她一贯是不爱赶那个流行的,不过青春期的少女,又爱吃肉,总容易生出些毁颜值的青春痘来。叫高婷那么一怂恿,三个还幼稚得可爱的少女,就欢声笑语地进了小发廊。理发师手起刀落,在陆曼微微脸红的微笑下,她拥有了个当时看着极好看的刘海。

摸着光滑饱满的额头,她还真有些不信。久久不敢露出额头的她,如今一撩,还真干净利落。

陆妈妈下了班回来,瞧见陆曼光秃秃的额头,欢喜地一笑:“我早就说你这样好看,非不听!”忙几步走上前来,继续叽叽喳喳道:“你看这大大方方的,显得这姑娘多机灵。以后可别再留那个刘海了,瞧着闷得慌!”

陆曼含笑称是,回道:“我倒想继续留呢,就是这新老师,她规矩特多,硬要我们别起来。”

陆妈妈把包里的东西一一整理,口香糖、钥匙、润唇膏什么的摊了一床,嘴上倒欢欢喜喜地说个不停:“这样好啊,你们这个年龄可就要好好学习呀,美不美的倒无所谓。”她眉飞色舞地抬头睇了还在照镜子的陆曼,继续道:“我们曼曼底板不错,等高考完后,我给你好好打扮打扮!”

她俨然是一副很开心的脸孔,把包里的物件整理了七七八八后,就去洗手做了饭。明儿就正式开学了,陆曼也不敢含糊,去把新发的书瞥了瞥。虽是文科班,理化生也是不能全然放下的。崭新崭新的课本就躺在手上,心态却绝非是半年前的模样了。里头的符号宛若天书,放下了,又拿了语文课本来看。

《祝福》

祥林嫂在寒冷的冬夜里,听着祝福的声音,冻死了。

陆曼一向喜欢凄凉点的故事,却莫名被祥林嫂疯魔后,那一遍遍复述的:“阿毛?阿毛!我的阿毛去哪儿了?”给逗笑了。

她记得祥林嫂的故事小时候妈妈给她讲过,是用来形容她的啰嗦。那时她在外头话少,却总爱缠着母亲说话。现在似乎对比起之前,她在哪儿都显得有那么点少言寡语,尤其是在不睦的家庭里。

晚餐她吃得有些潦草,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些难言的情绪。大约是晚间十点多吧,她预备着入睡。忽而在熄了灯的房间里,伴着声突兀的铃声响,一束光打入了她阖着的眼界。直把昏昏欲睡的她从迷梦中惊醒,被窝外是极冷的,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却看见了那久违却熟悉的备注和口吻。

江离问:“你睡了吗?”

陆曼的眼睛酸酸胀胀的,辨不清是困倦、还是心酸。她还是不大清醒的,定定地握着手机,半晌不知该如何回话。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她在心里偷偷地喜欢着他,或许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偷偷的罢。她的脑袋钝钝的,乱乱的,难以应对。

夜半,一个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少女,心如急弦般纷乱如麻。

她还是怂得很,回了句:“已经睡了。”

安静而冷清的夜,她缩在温暖柔软的棉被里,五味杂陈。意识是不清明的,身体却怎么都无法再继续入睡了。她一贯没那么浅眠,如今却一丝风吹草动都容易扰得她心神大乱,总疑心是那人回话了。隔着虚拟冰冷的屏幕,她也着魔地过分。

她总觉着时间过了很久,江离的消息却在几分钟后就又回过来了。她以为他不会回的,抓起手机一看,隔了这冗长的几分钟,他那双妙手打出的,只有两个字。

陆曼要的很少,两个字,来自他的,已足够温暖。

他说:“晚安。”

次日,陆曼在发昏的困中起身,颓颓地刷牙、洗脸,然后穿上厚重却足够保暖的校服棉袄去附近的KFC吃早餐。她早上的食欲一向不佳,不过为了坐公交不晕车,总是对付着吃一点的。对于新班级、新同学,她也一样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今天陆曼来的算早,却不及她瘦瘦的同桌早。陆曼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再见她时,她依旧站得直直的,在黑板的一边,认认真真写着课程表。

陆曼友好地打着招呼:“哈罗。”

那女孩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回道:“哈罗,陆曼。”

陆曼边向座位走着,边讶异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笔尖一顿,最后一个字也完美地收官。笑呵呵地下了讲台,坐在陆曼身边,拿起门口买的手抓饼,吃得额外香:“昨天我听别人叫的。”她看陆曼有些迷糊,睁大了眼睛解释道:“嗷嗷,就是那个头发短短的,发型像男生一样,放学跟你一起走的小姑娘。”

陆曼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王然然吧,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在分到十二班之前,我和她还都是十班的,认识挺长时间了。”

那姑娘颇为惊喜地笑了笑:“那可真是够巧,我当时的同学,都没有一直跟我分在一个班的呢。”她又吃了一大口手抓饼,嘿嘿笑着:“我叫韩亦佳,跟你坐同桌很有意思。”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齐了,韩亦佳的手抓饼却还没吃完。她眼珠一转,看了看腕上的浅蓝色手表,果断将塑料袋整理了一下,干干净净地‘藏’在了桌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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