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嫁衣(1/2)
“这么久才回来?”房间没有开灯,陷在沙发的孩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子游戏屏幕,“加双份辣了吗?”
男子随手将打包带回的酸辣粉搁置在茶几上,“加了。”
孩童两眼放光,猩红的舌头灵巧地在嘴唇上打了个圈,升着懒腰从沙发里直起身体,“嗷呜”一声化作一只黑色长毛的怪兽般扑向茶几。
不眠的夜将城市流转的灯光映射在男子窄窄的脸上,若影若现地勾勒出他高耸的鼻梁和鱼一般的嘴唇。他把玩着一枚铜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有活儿干了。“
“嗖~嗖~嗖~”
脱离了男子手指的铜钱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停地转了起来。
“您好,我是“东蘅纪”的夏蝉,和隐见老板约好有个私家专访。“一名莫约二十多岁的的姑娘拘谨地站在隐见前台接待处等待。
隐见是翠山碧湖畔的一家私人高级礼服定制店,定制价格高得令人乍舌,二百万起步。据说从设计打板到裁剪缝制,无不是老板亲自操刀。而最令人赞叹的莫不是秀禾嫁衣上用金丝线绣的双面凤凰图,根根凤尾,栩栩如生,做工口口相传,所以价格高归高,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然而,隐见老板究竟是何许人也?热心网友翻山倒海,除了翻出工商执照上的注册法人-“何隐见”之外,毫无收获。
“咱们老板另约了人呢,实在抱歉,让您白跑一趟。“前台小姐笑意盈盈地回答。
“可回执上写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啊。“自称叫夏蝉的姑娘相当郁闷地拿出电子邀请函,“不信你看。”
正说着,一名身着黑衣黑裤的男子不时何时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名半人高的孩童,“还在二楼吗?“
前台小姐含笑点头示意,男子和孩童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去。
“呃?!”他们就是导致自己被爽约的家伙吧。夏蝉眼睁睁看着宝贵的访谈机会溜走,却毫无办法。
“叮~咚~”一枚铜板从天而降。
夏蝉弯腰拾起铜板。这是一枚铮亮光滑的铜板,一眼看上去比河坊街上叫卖的古董币要新的多,拿在手上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汹涌的风云历史仿佛要从钱眼里漫溢出来。
“是刚才那位先生掉的吧?”
前台小姐意味深长地笑道,“呀,小姐真是有缘人。这是神明的信物呢。“
“神明的信物?“
“夏小姐没有听说过吗?往居住着蟾蜍的池子里扔一枚铜钱,神明就会听见您的心声哦。”
“哈,全世界这么多人同时往池子里扔硬币,神明哪里听得过来。”
“时间不早了,夏小姐请回吧。”前台小姐不愿再多费口舌,直白地下了逐客令。
第二天正午,夏蝉被一连串的电话铃声吵醒,屏幕上显示8个来自徐来的未接电话。
徐来是夏蝉的老板,嗯,大概算是吧,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领到一分工钱。在网络文学的冲击下,出版杂志越来越难以生存。在自己创办了十年的杂志被迫停刊后,徐来决心开创新的时代——一份叫做“东蘅纪“的电子杂志。
“隐见出大事了!”
“那个,我昨天。。。后来。。。然后。。。总之,我没有见到隐见。”
在夏蝉解释了一大通之后,徐来不在意地答道,“那个啊,本来就是我伪造的邀约回执啊。隐见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哪来的回执。早料到你会失败了。“
回想起昨天自己的行为,在前台小姐眼里就是□□裸地碰瓷吧。也是对方小姐姐有职业操守,没将自己当场赶出去。
“你说隐见出什么大事了?“夏蝉问道。
“大事!你去走访走访当事人,写篇文章发出来,保准吸引眼球。“徐来压低嗓音说,“有人死了!”
“谁?谁死了?”
“你看看我发到你邮箱的新闻链接。”
“昨日夜里,一名女子独自死在单元房内。据悉,该房是其父母为女儿准备的婚房。报案人是其母亲,她称女儿一夜未归,到女儿新房寻人却见到女儿浑身□□趟在床上,已无气息。家中无煤气泄漏,也没有破门强入的迹象。房间内有洒落的安眠药,怀疑死者生前服用过大量安眠药,死因正进一步调查中。“夏蝉扫了一眼新闻,”跟隐见有什么关系?看起来大概率是自杀。“
徐来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少,就少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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