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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小闺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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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沈嫣心里一个咯噔,表妹约了她, 又约了洛天佑, 难不成……

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洛天佑敏锐的眼, 他冷声道:“就如你想到的那个意思。”

显而易见, 谢柔漪是故意这么安排,好让沈嫣来的时候恰好能看见自己与洛天佑在湖边约见。

沈嫣凝思不语, 表妹的心思,还真是令人费解。

看她蹙了眉, 洛天佑走到桌旁,想要再说点什么。

这时候谢柔漪缓缓地往凉亭这边来,近了只见眼角还挂着未拭净的泪珠,梨花带雨,目色颤颤, 甚是楚楚可怜。她轻飘飘地走进来,怯生生地望着二人:“洛大哥,二姐姐。”

沈嫣看着她,唇儿动了动, 却止了要说的话。

她朝洛天佑瞧了一眼。

洛天佑知道她的意思, 一言不发, 转身就走, 全程没有多看谢柔漪一眼。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是他当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大可面面俱到,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基本的客套都不屑做。

这冷漠,既是一种澄清,也是一种警告。

沈嫣心下了然,看着表妹的目光费解之余又多了一重失望;谢柔漪也看得明白,脸儿苍白,心虚地望向沈嫣:“二姐姐……”

“柔漪,你既约了我来放灯,为何又约了洛天佑前来?你不是一直都怕让我知道你们还有来往么?”等人走远了,沈嫣才开口,也算是给表妹留足了面子。

谢柔漪眼中闪过慌乱,紧接着涌起泪光:“我,我是想那穗子打都打了,不送出去也是浪费。可又寻不着恰当的时机,怕被旁人见着我们私下相见要生误会,这才想趁着有二姐姐在的时候,将这穗子送出去。这样多一个人在场,也不至让人说闲话。”

沈嫣静静地听完这一长串的解释,就一针见血地指出破绽:“你和他不是都能一起逛街了吗?那送个穗子还要挑什么时机?难道在大街上就不怕被人瞧见说闲话了?”

“二姐姐,我……”谢柔漪的脑子转得本就不没沈嫣快,论起唇舌也是笨拙,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除了喊“二姐姐”就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嫣放下脸,道:“柔漪,咱们自小一心。你对我知无不言,我待你也是诚心诚意,先前是因为担心你年纪小所托非人,才那般劝阻你少同那洛天佑来往。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念想,对那洛天佑更无半点私心。咱们是姐妹,有什么都只管像过去那般直接与我开口,不必迂回婉转。既然今日你这般安排了,我也瞧着真切,人家既无心,你又何必枉费情意?”

在她心中,谢柔漪还是一个凡事都依赖自己的小妹。在这时候她心底的失望与担心更大于那点不快,故而把话说的直白沉重,只希望妹子能及时回心转意,不要再将真心虚耗在一段半点希望都见不着的单恋上。

只是这些苦口婆心并不如她所愿的有效。

谢柔漪咬着唇,泪水涟涟。沈嫣的这些话,在她看来不过都是要让她断了念想的冠冕之词。

见她不说话,沈嫣轻轻叹了一口,站起来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柔漪,把心放宽。从小你就爱多想,也总能把事儿往坏处想。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往后咱们还是姐妹一心,不要为了一点事儿就生了间隙。我想看你好好的,觅得良人真心以待。”

这话发自肺腑,也算是姐妹间最掏心的密语。可谢柔漪全然听不进去,她的心中被嫉恨占满,唯有一个念头:如果不是沈嫣,她又怎会得不到洛天佑的真心?

不过她的恨意只藏在心里,脸上则是无限的悔意,抱着沈嫣痛哭:“二姐姐,柔漪错了,我不该存着那些心思,旁人再如何,也不及姐姐待我好,我本以为自己用了心,就能打动洛大哥,约了他来这儿,也是想让姐姐能够放心。我没想到他是当真无意于我,是我没听姐姐的劝,自作多情,才落得这般可笑下场。柔漪错了,姐姐你就原谅我吧!”

哭哭啼啼中,只将今日的安排说成是为了得到表姐认可的无奈之举。

沈嫣心底苦笑,谢柔漪都哭成了这样,她也不好再点破,权当是表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她将表妹扶了起来,为其擦净了脸:“我不怪你,只是心疼你。世上多的是好男儿,你何必只把眼光落在一个人身上呢。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等表哥金榜题名,你可就是状元郎的亲妹子了呢,到时候还愁找不到良配吗?”

谢柔漪点点头,仿佛是听进了这番劝解。

表姐妹俩各怀心事,这时候放河灯将寄语祈愿倒也是应景。

载着烛光与祈愿的莲灯渐渐飘远,此时天色大暗,沈嫣将谢柔漪送回小静轩后,自己也回了淑宁阁。

回到房中,沈嫣一下就看到桌上的白瓷罐子,“咦”地一声跑过去拿在手中。

她睁大眼睛,看得仔细,这瓷罐还真是结实,除了底部有些磕痕,其他地方可算是完好无损,盖子也封得严严实实,打开来里面的糖豆豆颗颗白润,覆着糖霜,阵阵甜香盈满口鼻。

身后传来几声笑,她转过身,看见芬儿正掩嘴偷笑。

沈嫣撇撇嘴儿:“这东西……我先前给扔了,你又捡回来做什么?”

芬儿道:“奴婢看这糖是个稀罕物,姑娘又喜欢吃,就这么丢了怪可惜的。就想捡回来擦净了做个比照,等寻到了一样样的再扔也不迟。再说了,惹您不痛快的又不是这糖豆,您丢了它,日后想吃的时候却吃不着,可不就是和自个儿过不去么?”

沈嫣小脸发烫,眼神四处乱飘:“谁说我爱吃这个,要你多事。”

她嘟嘟囔囔着,却没再扔了这东西。抱着小罐儿跑进内室,坐在床上就望着里头的糖豆发呆。

芬儿跟了进去,忍着笑帮她拆了发髻,松了辫儿,又端来热水,服侍她梳洗。

“芬儿,你说柔漪那么温柔,长得也好看,又是痴心一片。戏台上不都演着么?小姐一有意,书生就动心。可那洛天佑为什么就偏偏无动于衷呢?”

白皙小巧的玉足儿在水中拨来划去,沈嫣歪着脑袋,百思不解,感叹连连。

她现在是彻底相信了洛天佑对表妹当真没有一点心思,以他那样不知转圜为何物的行事做派,当初在调查金铃的时候,也不至于为了得到一个物件去装出什么虚情假意来,想来是柔漪想得太多,才萌动了春心。

哎!她更惊叹这男女□□会让人蒙心遮眼,表妹竟连她都起了设防,可真真的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作眼里揉不得沙子。

芬儿笑道:“洛公子又不是书生,人家有勇有谋,是能救下老爷一命的能人,大概眼界和读书人也不一样。”

这一句话顿时让沈嫣又想起了洛天佑的身份,“哎,他是个锦衣卫嘛。”

可这一回却出奇地没有嫌恶,倒有一种淡淡的失落萦绕在心头。

她摩梭着细腻的白瓷罐子,几不可闻地又叹了声气。

*

没过几天,谢濯就要去熙京国子监报到了。

动身这日,不但谢家父女以及谢濯的几位同窗来送,沈家也是阖府出动,都来为他送行。

等送走了谢濯,谢父回了府学,沈天元则带着三个孩子以及谢柔漪,分坐了两辆马车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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