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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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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首战告捷, 韩令等锦衣卫在万全庄水牢关着。

洛家人可不是善男信女。韩令在湛清波手中经历了九死一生, 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给吐口说了实情。此人过往借着北镇抚司的特权,假公济私, 为罗良等权贵办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更在昭狱中以酷刑屈打成招,没少陷害忠良之辈。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这些折磨人的手段会落在自个儿的头上。

而洛天佑留着他一口气, 不过是为了为了日后还有用处。

这一日洛家众人难得齐聚一堂, 都挤到了洛天佑与沈嫣暂住的宅院里。

洛天佑日常不让沈嫣露面, 这些人都对这位未来的大嫂倍感好奇, 在洛灵儿的鼓动下,就都不请自来,赖在大厅中不走, 非要洛天佑将沈嫣请出来见上一面不可。

正闹腾着,万庄主匆匆而来, 手里拿着一封驾帖, 洛天佑对此物自然不眼生,万木生还未开口他已心里有数。

“南镇抚司的人来了?”

万木生道:“正是,南镇抚司派人送来驾帖,为首的是千户丁重山, 指明要接大小姐回京协助调查当年太傅府一案。”

“是他。”洛天佑略略一想,道:“此人倒是南镇抚司里一把好手,马正能把他派来, 足见对此事颇为重视。”

“这些人动作倒快, 老夏中秋前才来了信儿说南镇抚司的要往闽城去, 现在才过几天,他们就追到大名府来了。”说话的是符霜,与潜伏在南镇抚司的夏行乌交情最深。

想来大概是万全庄这次造势做得够足,招亲的名号传得响亮,才让南镇抚司的人临时改道,直接上了庄里来要人。

“大哥,我有一事想不明白。”霍云龙性情耿直,向来有一说一,有疑问也藏不住。

洛天佑道:“你讲。”

“南镇抚司与北镇抚司各司其职,谁也办不了谁,咱们为何不直接找一个能办罗良的人?而是找南镇抚司来横插一脚,太傅府的案子本也不归他们管,这下还得看那马正与罗良斗上几个回合。”

洛天佑道:“南镇抚司是管不着太傅府的案子,可若是这犯案之人是锦衣卫,那就归他们管了。那马正与罗良素来不和,一个这么好的能扳倒罗良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自然会比任何人都要上心着力。与其再去物色一个能制住罗良的人选,倒不如拣马正这个现成的。”

霍云龙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道:“大哥深谋,小弟比不上。”

符霜勾唇冷笑:“你这马屁拍得有些晚了吧,中秋之夜若不是大哥多留个心眼,让大家加重戒备,就你那几个人手,能网得住几条鹰犬?”

霍云龙不服气道:“我要是知道那帮孙子一上来就是想杀人的,我还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洛天佑笑而不语,其实他也是那日受了沈嫣的启发,这才多安排了人手。这些锦衣卫当真是丧心病狂,为了掩盖当年的罪证,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万木生道:“洛爷,那这事……”

洛天佑看向洛灵儿,难得的和颜悦色,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灵儿,南镇抚司的人来请你往熙京去,你可害怕?”

洛灵儿笑嘻嘻道:“若这南镇抚司里能有比大哥哥和爹爹还要凶的人,那灵儿兴许还会怕一些,若是没有,那大哥哥就是多虑了!”

话音一落,堂上众人都嬉笑不已,洛云呈笑道:“把这个小魔星放出去,与其担心她,不若替她身边的人捏一把汗。”虽是这么说,他还是敛起笑,对小妹正色道:“不过这一次你担当重任,切莫顽皮生事,也不可自作主张冒然涉险,一切都要听夏行乌的安排,明白否?”

洛灵儿道:“哥哥们在担心什么嘛,南镇抚司人来接我,是为了对付罗良,我在他们眼里可是香饽饽呢,他们还不使出看家本领来保护我?”

洛天佑道:“南镇抚司要护你,那罗良必定要想方设法除去你,你还是谨慎为妙,小心一点总不会错。”

“既然如此,大哥哥可得安排一个既得力又可信的人来贴身保护灵儿呢!”

洛灵儿朝湛清波使了个眼色,湛清波立马站起自动请缨,要领队暗卫护送洛灵儿进京。

这一对也算是青梅竹马,洛灵儿自小鬼马,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在湛清波跟前乖巧听话。洛家两兄弟早就知道小妹的心思,他们对湛清波也有深厚的兄弟情谊,对这桩姻缘算是喜闻乐见。

洛灵儿此行北上,虽做足了守备,毕竟是涉险,湛清波想要亲力亲为守护在旁,以保她毫发无损。洛天佑岂会驳了他这份用心,自然是点头允了。

洛天佑不便出面,就由万庄主带着洛灵儿去见了南镇抚司的丁重山。

丁重山是个爽快的人,接了洛灵儿上路,也默许万全庄派出护院家丁跟随,毕竟洛灵儿于南镇抚司是请去指证的关键人物,并非犯人,这一路返程他们可比谁都紧张她的安危,万全庄能增添人手,倒是给他们分担了不少人力。

送走了洛灵儿,万全庄这边也算是告一段落,洛家的人各自上路,去行进下一步安排。而洛天佑则带着沈嫣继续南下,往闽城去。

中秋一过,就是秋闱,谢濯回青州参加乡试,又住回了沈家的小别院。

三天乡试一直到八月底的放榜,他都留在青州。不为别的,就为了多陪着沈姗。毕竟他们分隔了两个多月,时日虽不算长,对他们这样的年轻恋人来说却也算久别重逢。

谢濯这次在考场发挥极佳,故此心意舒畅,对沈姗也分外的上心。

等到放榜这日,沈姗早早地就来到小别院,二人携手要一道去看榜。

还没出门,就听到门外锣鼓喧天,报喜的人已到了门口。

毫无疑问,谢濯是稳稳的榜首,喜摘山东解元。

虽是意料之中,沈姗也喜悦得落下热泪,谢濯将她拉到屋内,捏了捏她的面颊,笑道:“傻丫头,这是喜事,你哭什么呢?”

沈姗拿帕子掩了自己的脸,柔声柔气中还难掩哭腔:“我为表哥高兴,我巴不得现在就回家去把这个喜讯告诉爹爹。”

她低着头,没见着谢濯在听到她提到父亲时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轻笑,只听他道:“傻丫头,大伯父可是知州大老爷,他定是老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公事公办才没与你透漏。”

沈姗止了眼泪,方仰起脸儿,满目柔情地望着他:“爹爹知道是一回事,我要亲口与他说又是一回事。”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谢濯刮了刮她的鼻子,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你先在这里面坐一会儿,等我出去应酬了外头的人,再回来与你一道回家去见大伯父。”

沈姗连忙叫住他,解下腰间的荷包递上去,“街坊邻居听到锣鼓声,定会来道贺,现在外头一定有许多人,你总要备点赏钱,一来给报喜的人,二来也给道贺的人封个彩头。”

她今日出门时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特特在荷包里装了许多的碎银,便于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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