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姬云难逃(1/2)
“听说了吗?”
“听说了,听说了!”
“可不得了了!”
“是啊,是啊!”
“话说,你觉得这……”
“嘘!小点声。”
“小点声干嘛?现如今,整个天都城谁人不知夕雾花的出现,有啥好忌讳的?”
“哎呀,你不懂。虽说如此,但大家对此异常敏感,一不小心引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果真如此?”另一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但还是按耐不住地道:“你可知这夕雾花的具体来历?”
“你这都不知道?!”
“略知一二。可,这花,都能成精?”
“少见多怪。夕雾花乃集数万年天地精华,运气而生,能成精,自是理所应当。”
“可既然成了精,怕是不好……”
“哼,你啊,就别痴人说梦了。”其中一人嗤之以鼻,对同伴道:“除了已到出窍期的天都城老城主,上面还有一个,据传已是合体期大能的天华掌门,你这个小小的融合修士,你觉得你能从这两位大能手下抢东西?”
“合体……?!”
“嘘嘘!”
“这两位,也想要夕雾?”
“何人不想呢。有了夕雾,平白提升万年修为,飞升都近在眼前。如此诱惑,谁人不想?”
“真……这么厉害?”另一人咽了口唾沫,喃喃道:“若是,我们能……得到这夕雾花……”
“都跟你说了,小点声。还有,收起你的贪念,你哪里是城主的对手。即使侥幸,上面还有个天华掌门,你能应付?。”
“有了夕雾,还怕应付不了吗!”
“哼,真是猪脑子。要不是看在姨母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跟你一路。夕雾这等至宝,你想一口吞了活腻了吗,想爆体而亡?怕是炼化,都要花上数月,这段时间,你能逃过追杀?”
“……”另一人沉默片刻,不死心地说:“那我们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榆木脑袋。快吃你的饭,早点金丹才是真,就不要想其他的了。”
另一桌,似是师兄妹的两人,也在交谈此事。
“师兄,城主此次封城,到底是何打算?”
“青月昨夜光照消失于天都城范围,怕是这异变之因定在天都城方圆内无疑。封城,一是防止再多外来无关人员,二来,也为了让异变之因逃不出去。”
“这异变之因,果真是他人传的,那什么夕雾花?”
“不清楚。只是人人都道如此,都信如此。况且,昨夜青月消失,的确奇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哼,我倒觉得,这群人,怕是疯魔了,为了一朵花,闹得如此,还大肆旗鼓的封了城。”
“师妹!”男人低声喝道,“少说几句,现如今城内气氛紧张,你呀,就别添乱了。”
“嘻嘻,师兄别生气嘛~”女子笑声如铃,“话说,师兄,既然那夕雾花如此厉害,你难道就不想?”
“这等至宝,怎会轮到你我,小傻瓜。”
“师兄想要,铃儿去求求爹爹!”
“师傅自不是天华掌门的对手,行了,我的小傻瓜,别闹了,等封城结束了,我们就离开吧。”
“玲儿听师兄的!”
……
沈忘之手握筷子,面前是一碗朴素的阳春面。他竖着双耳偷听周遭闲谈,果不其然,都是在谈论昨夜之事。
沈忘之并不是没钱,只是他现在情绪麻乱,毫无食欲,就点了一碗清汤寡淡的阳春面。事实上,他是对的。阳春面吃了几口,周围的议论纷纷越来越让他心惊胆战。
居然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谈论“食用”方法了……求放过啊,他只是一朵花而已啊,剥光花瓣再食其茎……谁告诉你茎干才是精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忘之再动了几口,就食欲全无,一口也不想吃了。
小二告知客房已满后,沈忘之并没有离开。这个客栈并非修真人士钟意的首选,在繁华的天都城更算是中下,这样的客栈都已客满,其他的,怕是也不会有空余。所以沈忘之选了一个座位,叫上茶和食物开始打磨时间。
他实在是想不出他如今能干什么了。
也不是没想过故技重施,遁地而走。一来,听闻天都城城主已下结界,将整个城镇范围包裹住了,怕是飞天遁地也难逃法眼;二来,系统一再宽慰,任何法宝都无法察觉到他的真身——只要自己不作死再变回花的形态——完全没有必要心虚遁走,慢慢等城门再开就是。
唯一的变数,就是不知城门何时再开。
神行时间还有十一天,无视封城也能十一天后离开。
就当旅游了,这几天就不要继续龟缩在客栈了,要出去觅没事看风景。你们找你们劳什子的夕雾花,我去吃遍天都城美食,吃完就走,哈哈!
沈忘之如鲠在喉,还是宽慰自己想着。
看着人山人海的大厅,沈忘之还是觉得自己颇有先见之明。
在知道不得不在这座城呆下去的时候,立马找了一间不大的客栈要了一间客房,现在前台已有人在为了一间柴房而争吵不休了。
夕雾流言的出现,让大多原本住在天华空中之岛的人下到城中,原本客流量就多的客栈立刻变得一房难求。
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天。
几天以来,沈忘之一直试图将心中的不安抛之脑后,表面上看来是成功了,但实际上内心深处的不安就像肉中刺,实难无视。
所以,他只好长时间外出游览,让自己无心思考。
可,该来的,总归躲不掉。
这一天,沈忘之沐雨归来时,已比平时要晚。推门而入时,室内昏暗一片。
“好黑……”沈忘之喃喃自语,随即僵住了。
双目能如白昼一般视物,自是轻而易举看见了静坐在桌边,似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
仿佛坐在那里,在等什么人。
不,他的确在等人。而他等的人,正是自己。
沈忘之的心猛地被人揪住,拖入了寒潭深处一般。刺骨的冰凉和窒息的痛感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脏。
他知道这个人。是的,几天前,他还因为这个人而心绪烦乱。
冷静,冷静。深呼吸。
不能先乱了阵脚,反而会让人狐疑。
“不知阁下光临,所谓何事?”
双方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沈忘之沉不住气先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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