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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危机--大结局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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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

“你永远是我的妻。”

这是明钰此生听来的, 最令她心动的一句话, 尤其是这句话出自闵恪之口,让她更加珍而重之。

她前世活得那样浑浑噩噩, 甚至也不能算是活过吧,一颗心如一潭死水, 就是嫁给闵恪带了些憧憬和幻想,其实也是淡漠寂冷的。

但闵恪说, 她永远是他的妻。

并非本意的一次落水, 天家颁下的荒唐的圣旨,她和闵恪或有意或无意,被赶鸭子上架凑到一起, 种种情境之下, 是有多幸运,能得到一个这样的承诺。

明钰才发现,她竟然一点也不清楚闵恪的心思。世人皆道重权之人多寡情,但闵恪一次比一次更温柔更宠溺,让她看到他新的一面,而他还有多少新面孔是她没看到的呢?

他像挡风的大氅一般将她护在身侧,可也挡着了光,让她在黑暗中窥探不到他的真面目。

他想要什么呢?

不在意子嗣,娶她之前醉心佛法不谈亲事, 人情世故与他不沾边,好像眼里只有朝堂和权利似的。

就连传言中他痴情于卫皇后,明钰都疑惑是真是假了。

这样的人, 她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想要迫切地知道他的心意,想要了解他懂得他。

“大人,您究竟是怎样看待我的?”明钰仰头看着闵恪,当她触碰到他熠熠生辉的眸光时,声音骤然停了一瞬,“是将我当成一个需要哄骗的小丫头吗?”

她不懂夫妻之间的情爱,或许闵恪只是看她年纪小而心生的怜爱罢。母亲早逝,她无从揣摩夫妻之道,也没有人告诉她真正的夫妻该是什么样。

嫁给闵恪之后,她愈发觉得自己笨拙。她好像更适合做个名不副实的妻子,就如新婚那天她扇玉画巴掌时摆出的架子。可一旦独自面对闵恪,她却像个无所遁形的傻瓜笨蛋。

其实都是她不自信罢了。

闵恪没想到明钰会这样直接地问他,怎样看待她的,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可是她确实是个小丫头。

“你觉得呢?”闵恪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明钰心中微微叹一口气,若想闵恪解惑实难如登天,明明是她在问他,却又要接住他的反问。

“大人心目中,有没有一个真正心仪的女子?不是被迫的,也没有其他利益纠葛,就只是喜欢她,有一个这样的人吗?”

明钰忽略闵恪的反问,横着远山眉,将原来的冷静都抛诸脑后了。她说过,她绝不会问及有关卫皇后的事,可现在,她却迫切地想要弄清楚。

就当她因为闵恪的容让而变得有恃无恐了吧。

闵恪却突然轻笑出声。

他伸手抚平了明钰的眉头,轻声道:“外头的流言不可轻信。”

呵,便只是随口一问,连姓名都未道明,闵恪却好像听懂一般,就告诉她流言蜚语不要信了。

“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明钰不打算这样混过去。

“你是想给我定罪了,”闵恪说完,见明钰张了张口要辩解,笑了笑,“我只当她是妹妹。”

“妹妹?”明钰皱着眉头,脑中又浮现出前世闵恪那落寞的眼神,如果只是妹妹,何必那么遗憾呢?

“嗯,”闵恪没注意到明钰正出神,“只有当做妹妹,我才会对她百般容忍。”

他的心思好像又飘到了别处,是明钰紧追慢赶也摸不到的地方。蓦地心里一惊,明钰心里默念“百般容忍”四个字,就像待她一样吗?

那她和卫皇后在闵恪心里,到底有什么不同

了?

闵恪眼中漾着笑意,好像看懂了她的想法,自顾自地道:

“圣上少年之时虽说不上克己复礼,但也不至于到处惹是生非,每次都是阿荇带头胡闹,最后东窗事发了,先皇怪罪下来,圣上总要挡在身前替她受过。长此以往,我心中难免意难平。”

明钰将将愣在那处,还没法从闵恪略带委屈的叙述中回过神来。

他当然意难平,因为应该打在圣上身上的那些板子,应当尽数不落地拍在了闵恪身上。

“不然你觉得圣上为什么这么看重武济侯府?”闵恪揉了揉明钰脑瓜顶。

他半开玩笑地说出来,明钰却不会傻兮兮地这样以为,兴许圣上是带着点歉意吧,但其实他更看重的,是他们孩童到少年一起成长的光景。

就连闵恪,他语气虽是抱怨的,但更像是心甘情愿,卫皇后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是需要护在身侧的娇花。

明钰多疑的眼神实在太露骨了,闵恪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聪明还是笨。”这次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钰眉毛轻挑,斜眼看他:“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信传言不信我,却把圣上置于何地?”

一句话把明钰说得晕头转向,缓了好久才回过味来。的确,那可是大齐皇上,天命龙子,是天下之主啊,闵恪若和卫皇后真的剪不断理还乱,那便是有宰相的肚量也不会容忍的,别说他还是一国之君。

况且自古君主最爱多疑,可连圣上都没多说什么,应当是他们清清白白。

这么说,闵恪是真的只当卫皇后为妹妹吧。

明钰眼中多了分光彩,好像整个人都通透起来,她看着眼前的闵恪,也越发觉得他顺眼,更主要的是,今日明钰的问题,闵恪一个也未逃避,全都向她坦诚了。

不一会儿偃武来敲门,好像是前院来了贵客,闵恪看了一眼明钰,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解开了心结。

明钰只是笑笑:“大人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闵恪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突然只剩明钰一个,让她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伸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那种失去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知春恰好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看到明钰的脸色,眼睛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本以为嫁到侯府,二爷会介意她们姑娘的过往,没想到二爷从未因此苛待过夫人,反而百般容忍宠爱。谁知道才过了多久,就落下这样一道晴天霹雳。

“夫人,这是姜姑娘派人送来的汤药。”知春将托盘搁到桌上,上面滚着热气,黑色的汤汁散发着浓重的药味,让明钰感觉到一阵不适。

她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信的。

初见这个姜玥,明钰觉得什么都好,起码比楠稞要能上得去台面,举止又落落大方,除了妆扮不甚相配,不然到真有几分出身名门的气质。

可还有几个疑点明钰想不清。

其一,闵恪明明说好了要她在怡棠苑等候,到时修文会带着大夫过来诊脉,可姜玥最终却出现在了应春堂,而明钰没有看到修文。

其二,不能有身子,又不能进行房事,这种事无论发生在哪个世家贵族里,都是震动全府的大事,可姜玥就这样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甚至最后叮嘱明钰的那些话,都像是故意说给闵恪听一般。

其三,说起来也许是她小心眼了,虽然姜玥的言行举止没有过火的地方,但她总觉得姜玥看闵恪的神情不一般,可细想想,又同乐宁郡主那样的迷恋完全不同。

闵恪莫不是

一朵花不成,怎的谁经过都想摘下来带走?

“夫人,不喝药吗?”

明钰被知春打断思绪,再去看那碗汤药,就觉得心绪不宁。她不是医者,无法判断姜玥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身子太过羸弱,但为求一个心安,她也不能轻信了姜玥的话。

明钰突然站起身,跟知春挥了挥手:“下去准备准备,我要出府。”

知春没有多问,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汤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出去差人拿出府的牌子。

不出十五不算过完年,是以街上还洋溢着新年的喜气,明钰坐在马车上,将车帘撂下,问一旁的知冬:“百草堂还要走多久?”

这次出门她只带了一个丫头,闵恪不知去做什么了,偃武修文都没在府上,驱车的只是寻常的马夫,虽说这大过年的,还是在天子脚下,街上不可能出什么乱子。

但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她不想出主街太远,不然太偏僻了,出了事也不好求救。

“还有约么一刻钟吧,就快了。”知冬应声道,微微上前,撩开帘子让马夫快点。

知冬心里是怕夫人心急,刚才看过几个大夫,所说都大同小异,但每个都透露出夫人身子骨弱不宜有孕,看着夫人的眼神也是怜悯的。

虽然夫人脸上不显,但恐怕都寄希望于这最后一家了,百草堂在整个大齐也是远近闻名的,里面的大夫个个精通医术,坐镇的堂主听说可比皇宫的太医。

知冬也盼望着能在百草堂听到不一样的定论。

可就在她这无意地撩起车帘的瞬间,马车过路之时,路边的一双眼睛看到了马车里端坐的那个倩影。

“这是武济侯府的标志吧。”萧筑盯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嘴上喃喃。

莫渭神情一动,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郡王爷也看到了吧,是温七。”

萧筑眸中微暗,伸手向后一挥,道:“带着人跟上,看看是不是去了百草堂,如果有机会,给我把人绑到老地方,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是!”应声的下属丝毫没因为临时下的命令而有所迟疑,很快没了身影。

莫渭盯着脸色阴沉的萧筑,眼中划过一丝嘲讽,转瞬又被掩盖。

这人正是年前明钰和闵恪在街头碰到萧筑时,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男子。

“郡王爷想如何?在闹市中出手,要是被闵二查出来,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萧筑不看他,只是看着疾驰远去的马车,脸上带着些阴狠。

“十五一过,乔商奏就要被流放岭南,以他那副破败身躯,只怕还没到地方就一命呜呼了。乔商奏可是闵恪的亲舅舅啊……若不是他和郭暖通气,凭郭暖一个刑部尚书,怎么敢用这么重的刑!”

“郡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怨,可乔商奏是本王的钱匣子,失去了他,不仅以后的路举步维艰,更是让父王和郑国公府生了嫌隙……闵恪害本王丢了一臂,本王总要在其他地方找补回去!”

所以就要动人家妻子?这心胸和眼界也太狭隘了吧,莫渭心中冷笑,口中却劝道:“只是一介小女子而已,郡王爷未免太小题大做。”

“可不止是这样啊……刚收到消息,钰娘身体都那样了,闵恪还是丝毫没嫌弃她……你之前说的不错,闵恪也不是甚么神仙,或许钰娘就是他软肋呢。”萧筑笑着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情颇好。

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瞪着莫渭,在他身边低声道:“不用这样一声一声郡王爷地叫着,你不觉得恶心吗?”

莫渭无奈摊

手:“是你上次说我僭越的,我总不能没了分寸,现在我就是莫渭,别的什么都不是。”

萧筑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还好闵五丢了那天的记忆,若是让他想起你是谁,只怕你现在已经死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真当燕京里的人都忘了你不成?”

莫渭神色僵硬,脚步慢了慢,随后又跟上去:“没想到他进步这么多,竟还让他碰到了我的面具。”语气中多有懊悔。

“闵家人恨你入骨,比起郑国公府和我们魏王府,我那个二表哥更想杀人解恨的就是你了。当年安阳谋反一案,牵扯之人尽数斩首,你虽死里逃生,但闵恪似乎到现在还心存疑虑,你不要自己往他身边凑啊。”

两人进了一个庄子,四下里无人,说话也就越发不管不顾了。

莫渭唇角一勾,笑容却阴狠歹毒,他握着拳头,眼中发着绿光:“我们彼此彼此,就看是闵二先发现我,还是我先弄死他了。”

“哼,你可别说大话,你现在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萧筑不以为然。

莫渭丝毫不在意萧筑的嘲讽,而是收起怨恨,转身看他:“最近闵季两府中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北风吹过,扫下墙头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萧筑动了动嘴,深思片刻,才道:“你埋在侯府的那枚棋子太自作聪明了,虽说差点坏了大事,不过还是让五房出了裂缝。只是季翎那小子……”

“若说他打了闵五我是信,但他全然背弃闵恪我却要掂量掂量。”萧筑说完,在庄子的正厅里坐下,有下人端上了热茶,他喝了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

“听说文远侯已经向衙门递了和离文书?如果真是这样,文远侯府和武济侯府怕是真的难以重修旧好了。”

莫渭点点头,在他一旁坐下,神情也轻松很多:“现在文远侯府门庭若市,很多打着新年走礼的名头去探口风,季府唯一的嫡女,就算是和离的,只怕也有人觊觎。”

说到这,莫渭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促狭:“而且,文远侯似乎不知道季氏有孕了。”

“什么?”萧筑挑着眉头“哈”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拍了拍手,“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说啊?”

莫渭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季氏要想再嫁,这腹中胎儿是如何都不能要了,但武济侯府又没蒙在鼓里,等到和离文书一到侯府太夫人手上,这情况可就有意思了。”

莫渭见萧筑如此深谙后宅之事,心里有些瞧不起,但就如萧筑所想,后宅虽看似与黑云翻滚的前朝之事割裂,可运用好了,未必不可以整垮一个世家大族。

萧筑眼界虽小,可也有眼界小的好处,总是能另辟蹊径,找到细枝末节的地方,由里到外让别人分崩离析。

他不得不佩服萧筑这一点。

不过,很快萧筑也要有自己的后宅了。

李封衡之女,大齐内阁首辅最疼爱的掌中宝,为了拉拢这个人,魏王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呀。可惜……李封衡这个老狐狸,到底看不看的上鼠目寸光的萧筑呢?

这些话,莫渭当然不会亲口告诉萧筑。

茶渐凉了。

明钰从百草堂里出来,脸上的凝重一分也没变少,这次的大夫说的话依旧和姜玥差不多。

都说她不宜有孕。

回到马车上,明钰静静坐在里面,许久也没让马夫驾车,片刻之后,她让知冬坐到她身边,抬眉看她:“你觉得,这些大夫,和姜姑娘说的有什么不同?”

知冬微微摇了摇头:“大体上看着是一样的,只是姜姑娘更详细一些。

“是,详细到我得知了病情便觉得无路可投……”明钰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些大夫或许是因为自己医术一般,所以不敢妄下定论,只是反复叮嘱她不宜有孕,有了又会如何,却只字不提,在那边摇头晃脑。

都不像姜玥这般态度坚定。

甚至连治不好的退路都给自己找好了。

会有这样的大夫吗?

“奴婢突然想起来,这些大夫似乎并未说夫人子嗣艰难。”

明钰一愣,扭头看她:“这不是子嗣艰难的意思吗?”

“不能怀孕和不宜有孕是有根本区别的。”知冬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起这种事总归有些难以启齿,脸侧微红。

明钰皱着眉,将姜玥和这些大夫的话比对一番,确实发现他们没说过明钰不能怀有孩子。

可是,就算真的如此,她难不成还能舍了自己性命去给闵恪生孩子不成?像她母亲一样,堪堪留得几年活头,连看着她出嫁的机会都没有。

她可不愿这样。

闵恪呢?闵恪可愿意?

明钰越想心思越乱,再看天色已晚,觉得今日还是先回侯府吧,晚上把这件事和闵恪说一说,不管姜玥怀了什么心思,她煎的汤药她可不敢喝。

让马夫打道回府,路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天气冷,这时候人们早就回家坐到炕头上吃着热腾腾的饭菜了。

经过富荣胡同的时候,明钰突然听到头顶上“桄榔”一声,随即又有一声什么东西刺去皮肉的声音,知冬脸色一变,赶紧护在明钰身前,叫了几声马夫的名字。

可无人应答。

周围寂静极了,明钰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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