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L的特别行动小组(1/2)
A市青年路,银橡树咖啡馆,早上八点。
店里刚刚开门,空空荡荡,一两个人坐在窗边读报纸,还有两人坐在角落的放有几株绿叶盆栽的落地窗前,窗户半拉着窗帘,咖啡桌的一半被清晨的金色阳光铺洒。一名年轻女子坐在木制扶手椅里,无袖白衬衫扎了一截在牛仔裤里,低头扶额,一副尚未睡醒的样子。对面是一名穿着休闲装外套的男子,面目冷淡。
沉默许久,顾楚楚挣扎地揉了揉眼,“肖警官,韩客还好吗?”鉴于上次二人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不得不说,顾楚楚还是很担忧的,因为迟到五分钟而开除下属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像是肖轩能干出的事情。
男子头戴棒球棒,正在看手机,闻言抬头,似乎有点惊讶她会忽然提到他,皱眉点了点头,“他很好。”
“这次特地邀请顾小姐出来,是想知道,顾小姐是否还有任何疑问。”肖轩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抬头看她,淡淡道,“上次没有事先通知就前往拜访。是我们唐突了。”
尽管语气听不出有多么诚恳,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道歉依旧令顾楚楚受宠若惊。“疑惑啊……”顾楚楚想了又想,疑惑实在是很多,毕竟她几乎毫不知情。但在片刻的思考后,竟然只有一个问题停留在了她的脑海,久久不能忘怀。
“……肖警官你为什么会被停职?”顾楚楚弱弱地问。
“…………”肖轩沉默片刻,脸色不善,“说来话长,顾小姐,这个问题我们改日再谈。我问的是,你对本次缉私局行动,针对画廊失踪青铜器找上你有什么疑问。”
“哦。”顾楚楚不敢再次作死,点头认真思索,停顿三秒,愤而拍桌,“……哪里都有疑问!肖警官,听说你们是根据一封匿名邮件找到我的?什么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警员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肖轩点头,语气依旧十分冷淡,随后低头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牛皮纸袋,拉来绑线,抽出几张纸,探身递过去。“是的。我们的确在一个月前收到一封匿名信件。这里是信的复印件,顾小姐可以看一下。”
顾楚楚吓了一跳。韩客那天不是说要保密吗,不管顾楚楚怎么恳求,软磨硬泡,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她,给她看信件内容。本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原则,顾楚楚立即双手接过。
信封除了收件人地址,别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没什么特殊的。顾楚楚翻看一叠复印件,发现后面都是几张照片的扫描图。
“这些都是Wiener画廊走私文物的照片。”肖轩在她翻看时讲解道,“其中除了□□时期从中国走私的大量文物以外,还有相当数量的印度,柬埔寨等东南亚地区的佛像、浮雕。”
等等,佛像?浮雕?顾楚楚忽然觉得有点耳熟。
“比如说这张,顾小姐。”肖轩从她手中的一叠照片抽出一张,指着对她说,“在画廊涉嫌国际走私文物而接受调查后,调查员在搜查一个储存柜时发现了一张没贴标签的光盘。光盘经过验证,里面的信息早已被清洗掉了,只有长达三个小时的雪花。人们只发现了这张夹在光盘里的照片。”
顾楚楚凑近仔细观察照片。标题为“坐佛#1”,显示坐佛“躺在泥泞的土地之上”,照片上的时间显示1992年11月8日。
“这件砂岩印度雕像于1999年被Wiener画廊卖给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肖轩继续说道,“当时博物馆要求文森特女士给出这件雕塑的来源证明文件。”
“她怎么说?”
“在不同负责人多次追问后,她居然分别给出了三种截然不同的解释。”肖轩皱眉,“一、她称这件作品由一位匿名欧洲藏家收藏了35-40年;后来她又说她的父亲在印度得到的这件雕塑;最后她甚至给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表示这幅画是由该人在1964-1966年间在越南亲手买下的。”
“那个名字就是 Ian Donaldson,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位列此次Wiener画廊走私案的国际警务调查员名单,兰·道森先生。”
“什么意思?”顾楚楚惊讶,“调查员里有内鬼?”
“不知道。经过后续一系列调查,上述三种解释似乎无一为真。”
顾楚楚怔然,继而皱眉,努力理顺思路,“肖警官。Wiener画廊走私一案中使用的是修复造假手法,对吗?”
“对。检察官认为文森特女士将文物首先运到一位修复师那里,把一些铲痕以及其他偷盗窃的痕迹都清除干净,而后标价陈列在自己的画廊内。”
肖轩看向顾楚楚,后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侧过头去看了眼窗外,在清晨灿烂阳光中眯了眯眼,摇头道,“肖警官,谁是当时的古物修复师?我觉得这或许会是突破口。”
“查不到的。”肖轩淡淡摇头,“国际犯罪调查局已经追踪就了Wiener画廊主人电脑内的上千封邮件,大致锁定了一个可疑目标。目标对象显示“已注销账户”。ip地址为德国海德堡内卡河沿岸市立公园。用户昵称为Du。德语里‘du’是人称代词“你”的意思。然而账户痕迹销毁地极其彻底。再也查不到其他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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