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第三章

另一边，艾科跟着黎嘉树走了两条街，他知道黎嘉树心情不好，只在她身后紧紧跟着。

“艾科，你别跟着我了…”黎嘉树开了口。

艾科一愣，看着前面的女孩停下来，转身面向了他，“我只是担心你。”

“艾科，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没那种感觉……”，黎嘉树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对不起。”

艾科身体一震，他其实已经猜到了黎嘉树不喜欢他，但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确实比他想象中伤人多了。高一那一年，他对她的好，谁都能看出来，认识的人都调侃他怂，都喜欢这么明显了还不敢告白，但那些人知道什么呢，艾科害怕的，是她的拒绝。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呢？他也不知道……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十分熟悉……那后来呢……他也不知道了……

他喜欢她的那一年，黎嘉树只是和他保持着距离，什么都没说，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黎嘉树都托艾朵儿还了回去，他没收回。那一次，艾朵儿去了他家，悄悄地把东西塞到他床底，第二天，保姆把那些东西拿了出来，摆好。

他心底明了，但是却又不忍放下，不知是不是喜欢变成了习惯，还是他内心的渴望，每次见到黎嘉树，他都控制不住对她好。

之后他没送过东西给黎嘉树，把自己的心思藏了起来，一直和黎嘉树保持着朋友关系。黎嘉树和艾朵儿关系很好，所以他们也能经常见面。

艾科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好了，不会被发现了，但这么久不见的孟川都能看出来，那黎嘉树呢，她可能也知道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艾科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高一刚时候，有一次我差点摔了，你拉住了我，之后，你一直送东西给我……后来，我以为你不那样想了，但刚刚在酒吧，你朋友说了我不喜欢烟味的事情…朵朵说的话，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话慢慢说出口，黎嘉树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大概是她和艾科之间最长的对话了。

……

沉默延续了好久。

“黎嘉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这么久的女孩。”艾科说到，顿了顿又继续，“可笑的是…我也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也不期望你会喜欢我，我只是，只是看着你，就想对你好，看着你，就觉得好喜欢你……”

黎嘉树楞了楞，过了一会，看着艾科，“我不适合你，对不起。”说完她转身想走，艾科拉住她，“那还能做朋友么……”

“对不起……”黎嘉树低着头，“在我这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要是喜欢我，我很难和你相处，像朋友那样，所以还是算了吧……”

“我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艾科笑了，她的拒绝是他意料之中，但他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这一年的羁绊是不是也该放下了呢……

他看着黎嘉树的身影越走越远，突然大声喊出：“黎嘉树！等我找到下一个喜欢的人，我们再做朋友好不好……”

过了好久，艾科听到了她的声音。

“好。”

她说好。

艾科没什么心情，又回到了南城喝酒，这一次只有他自己。

………………

D市是夜之都，午夜是它的舞台。道路上的车川流不息，像一条彩色的河在涌动。看着眼前热闹的街市，听着吵闹的声音，偶尔伴着几声鸣笛。绽放的霓虹和泛着深蓝色的天空在喧嚣中编织着美丽的夜，流光溢彩。

摸了摸手链，黎嘉树刚拿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

“嘉树。”是男声。

“嗯，我在。”黎嘉树靠着墙。

“嘉树。”宋叶燃停了下，“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

眼前夜色斑驳，不远的霓虹闪烁着，黎嘉树妥协了，在舞池中想到他后，她妥协了，也想忘了昨日的不快。

“明天，你就知道了，乖，早点回去，现在外面风大。”

外面风大？黎嘉树想起刚才从酒吧冲进来的几个人，嘲了一下，“宋叶燃，你又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的。”

宋叶燃自然是知道她已经猜到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你刚才把酒泼在那男人脸上，你能想象会发生什么吗？那舞池里多半是他认识的人，就你和你那几个朋友，能应付过来吗？”宋叶燃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降低了声音，“嘉树，你知道的，我很担心你。”

“多久了？”

“一个星期。”他还是坦白了。

“你觉得我需要这种被监视的担心吗？”不给他回答的机会，黎嘉树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

那头被挂电话的宋叶燃立刻播了回去，关机，又再打一遍，还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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