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初见（1/2）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我刚煮好了自己喜爱的咖啡, 还未来得及尝上一口, 便被老威廉先生叫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位和善的老威廉先生很明确地告诉我：“亲爱的乐，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总公司的事宜将全权交予我的女儿莫嘉娜·卡佩负责。”说到这里，他朝我露出了一个高兴且自豪的表情与我宣布道，“也就是说我可以光荣地退休了。”

虽然老威廉先生的这个通知显得很是突然，但早前从我与他的接触中, 已然感觉到了他因为年纪大了而力不从心。在同我说出这个决定之前，老威廉先生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现在早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老威廉先生并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 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乐, 你是我最优秀的员工。同时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相信由你这位总经理来帮助莫嘉娜, 她一定会很快适应总公司这边的环境。”我附和道：“威廉先生，若不是你在当初伸出援手资助我。我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家的餐厅后厨里刷洗餐盘呢。”

没错, 在我成功考取了HEC商学院后, 曾经一度因为烂赌的母亲花光了父亲留下来的积蓄而过的十分窘迫。总要在完成课程的同时, 就去做些小时工。当然，我也尝试去申请助学金，虽然很多同学告诉我：“一般留学生是无法成功申请到助学金的。”但我还是去尝试了。就在我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下, 我的助学金申请书成功递交给了校方。没有下文的话，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或许是所谓的老天爷怜悯吧，老威廉先生来拜访校长, 希望能从HEC商学院中挑选一批优秀的学生, 将来可以在他的卡佩家族企业里工作。也就在这种情况下, 他无意间瞧见了校长办公桌上，我的助学金申请书。据后来老威廉先生的说法，他的家族一直对中国这个神秘的东方古国很有兴趣，或许就是这样的一种好奇心驱使他竟然同校长提出了一个极为大胆冒险的要求。他让校长交给我一份资料，要求我在三天内做出一个策划方案。

当然，现在能站在老威廉先生面前与他交谈也就说明了我确实给了老威廉先生一份满意的答卷。不过在那之前，老威廉先生也有一个令我很是意外的举动。他居然暗地里调查了我的家庭状况，不仅替我母亲还清了债务，而且还说服了我的母亲今后与我再也瓜葛。更准确的说，我大约就是被一笔可观的钱卖给了老威廉先生，那笔钱足以令我母亲接下去的有生之年肆意挥霍。虽然老威廉先生从来没有将那张等同于卖身契的纸张拿给我看，甚至从来也不提及，唯一说过的就只有：“乐，你今后也就是我卡佩家的人了。”

“哦，对了。今天莫嘉娜就会从里昂的分公司回来。我要在家里举办一个丰盛的家庭聚会。乐，你也一块来吧。”老威廉先生的话语再一次拉回了我思绪，他脸上满是慈祥的表情，“贝卡前两天也和我唠叨着，好久没有看见了。我可是同她打了包票，你今天晚上一定会去的。她可是说了今天晚上要给你烤她最拿手的苹果派。”

“嗯，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去的。”

我应下的同时，心里也很是清楚。今天这顿聚餐可不是单单的家庭聚餐，也将是我同未来上司的见面。

老威廉先生从他西装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他那有些许年代的怀表，打开瞧了眼里面的时间。随即阖上，从皮椅上站起身：“好了，乐。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允许你提早下班，和我一起坐车回去吧。”

我立刻答道：“好的，威廉先生。我先去把手头的一些事情再收尾一下。”老威廉先生轻轻点了下头：“去吧，我先去车里等你。”

等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杯刚刚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此刻已然没了热气。我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咖啡杯的外杯壁，指尖能感受到的只有丝丝凉意，心里不禁感到可惜：“暴殄天物啊。”即便是这么想，我还是选择了将咖啡杯里的咖啡尽数倒了。将助理让我尽快给批复的两份文件快速扫了几眼，寻找出或未寻找出纰漏，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批复意见。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后回身取过这两份文件，离开了我的办公室。将两份文件递交到助理的手上便急急忙忙地乘坐电梯下了楼。

老威廉先生那辆车早早停在了大厦的大门口，如此引人注目又是如此扎眼。我就在或路人或外出回来的其他人的目光下，明目张胆地上了老威廉先生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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