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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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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完王府别院这边, 宁徽便带着明烟骑马折返。她如今那个模样, 自然骑不得马, 于是宁徽和她同骑。

夜深如许, 耳中只余下耳畔呼啸的风声。怀中的女子浑身的烫意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愈演愈烈。

宁徽不知道第几次将她的手从他的衣襟中抽出来,一时间额角隐隐作痛。

最开始的震惊与混乱过去后, 他已经冷静下来,大致理清了现在的棘手状况。

明烟这状况与其说中了毒,不如说中了媚药, 可是怎么中的呢?就因为被那池底的怪物咬了吗?

明烟这种情形, 让宁徽想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还是先帝李元靳的时代。这位先帝无论是史书记载, 还是坊间传说,都是个不折不扣荒淫又暴虐的帝王。

他的一生张狂无比,从来不知收敛为何物。他不怕天,无惧地,对于人伦纲常也无敬畏之心,这样的人即便只是一个掌权的奸党佞臣, 都会是天下不幸,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帝王, 掌握着天下所有人尊严与性命的暴徒。

那时候的帝都极度奢淫, 上行下效, 风气犹为败坏。所有人都寡廉鲜耻, 为求上位, 不惜卖妻求荣。整个大宣朝从头烂到了脚,谁的眼中都只有自己的利益,没有人忧国忧民。从上到下都是如此,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那时候他的师兄,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皇子,他的生母出身微贱,在他出生不久,就被先皇后常氏找由头活活打死了。

先帝对此视而不见,在他眼中女人的性命犹如草芥,这世上遍地都是野草,即使燃起熊熊烈火,烧上个几天几夜,怕是都烧不完。

再美的女人又如何,玩腻了杀掉,转头便能寻到更美的。不,更多时候都不用去寻,自有人为他献上来。

所以原本即使身为皇帝都不敢轻易干出的荒唐事,在大宣朝倒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蛀虫积累,恶性循环,最后竟变成若有人稍有不从,便会遭到严厉打击和报复的荒唐局面。

皇帝看上你的妻子,主动献出来,便能加官进爵。若是不肯献,那连你和你的妻子,便会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多么可怕,又多么的寡廉鲜耻。但人人都知,却谁都不敢说,谁都不敢管。

皇上没有看上自己的妻子,唯有心生侥幸。若真有一日轮到了自己……又能如何?

人人都憎恨先帝,人人也都畏惧先帝。即使他再荒淫无道、暴虐成性又如何?他背后有掌握着千军万马的沄侯常信,那铁塔一般的男人无论是敌军还是他麾下的兵士将官,无一不畏惧他的骁勇与残忍。

“只要有常信在,承孝帝便无人敢动。”

这是他在那个深夜,独自守着即将魂散的可怜皇子时,低声说的一句话。

躺在床上的那个孩子看起来比他还要瘦小,但其实听师父说,他其实比他还要大上两岁。

他看着他困难地撑开眼睛,凄迷的烛火映着他惨白的面庞,很容易便令人生出满腹同情。

“哎……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初听大师父这么说的时候,他心中还很不服气,如果身为一个皇子还觉得自己可怜,那像他这种自幼丧父丧母,只能跟着大师父长大的孩子算什么呢?

他一直记得大师父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无声在说,你懂的什么。

是,那时年幼,自小虽然无父无母,可是备受大师父爱宠,日子过得无比逍遥自在,远远不懂那个虽然贵为皇子,却处境艰难生死一线的孩子的苦闷内心。

“你还有无限的将来,可他什么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听着还不明白,怎么就会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看起来快死了,不是也被大师父救活了吗?怎么就没有将来了呢?

直到有一日他偷听到了他的大师父和二师父之间的谈话,“阿豫此生……都不会再有子嗣了。”

大师父口中的阿豫便是他后来的师兄。

大师父和二师父原本是师兄弟,自小将他养大的便是大师父,而二师父便是他师兄的老师,后来他陪伴师兄之后,大师父便叫他也认了二师父做师父。

二师父是个正直的可怜人,他曾经是先帝朝的臣子,也做过李元靳极为短暂的一任老师,只是后来李元靳弑父夺位,所以二师父便归隐,再也不肯入朝出仕。

李元靳不准二师父离开帝都,所以二师父便远远看着这位昏君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却无能为力。

二师父忧思成疾,很快便卧床不起,而这个时候宫里却将李豫给他送了来。

“救活了便留下教养,死了就埋了吧。”

无情的帝王只留了这样的话给宣旨的太监,从此再也没有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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