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024(1/2)
宁徽暗暗觑了她一眼, 这姑娘的神情……不会是在高兴吧?刚刚还一脸怒气冲冲, 现在一听自己的画有可能是被人给盗了, 反而高兴了?
燕西风言简意赅, 道:“如果你很重视那幅画,或可去试试。”
严朝彩下意识问道:“试什么?”
燕西风惜字如金,道:“本地的黑市。”
所谓本地的黑市,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市。晚上五更点灯开市, 天亮之前散市。鬼市上售卖的多数都是赃物, 还有一些便是无法在正常市面上流通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严朝彩追问道:“赎回画……很贵吗?”
燕西风没有说话, 倒是严画师无奈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去什么鬼市?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玩!再说, 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你个几百两, 你给还是不给?”
几、几百两?
严朝彩瞪大眼, “那明明是我的画诶, 凭什么管我要几百两?”
萧续接言道:“几百两应该都不算多吧?那些人宰客宰得厉害, 见你孤身一个小姑娘,恐会更加满口胡说、坐地起价。”
严朝彩一脸委屈地看向宁徽。她虽然没有说话, 但是无言中都是指责:都怪你,我现在丢了画, 要被人抢走几百两不说, 人家还可能因为我是个孤身的姑娘, 而要价更高,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陪我一起去,呜呜呜。
别问宁徽为什么能看懂这么多,大抵可能是严朝彩表情丰富吧。
宁徽轻咳一声,假装没看懂,眼神自然地看向余下几人,“本官新继任,是该和大家席间一饮,不过近日府中事忙,过几日吧。”
严画师见宁徽似有请客之意,又思及刚刚严朝彩话中的莽撞之言,有心想在宁徽这个新任总差大人面前留个好印象,于是忙道:“那不如去在下舍下可好?舍下小院还算幽静,而且大人继任新位,也该是我等请大人吃酒才是。”
严朝彩倒是没有她哥哥想的那么多,不过家中难得有人来,还能一下子来这么多,心中很是雀跃,也欢迎道:“对啊,就来我们家吧,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她边说边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怎么不见明大人?”
宁徽闻言也是暗忖,是啊,她一早便去榠王府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回来?总不会一直呆在榠王府吧?那应该不可能,毕竟榠王已经进宫了啊……总不可能将她独留府中,自己进宫吧?
那她到底去了哪里?
***
宁徽想着明烟的时候,明烟她本人正在萱娘的协助下,在花阑坊里面做贼。
见萱娘拽着白霜越去越远,明烟才从后窗翻进了白霜如今暂住的房间。
本来明烟并没有计划做这件事,只是从榠王府回程的路上,似乎一路都有人在议论城中新来的杂耍班表演的杂耍极有意思。
她看着不断往杂耍班方向涌去的人流,见其间男女老少皆有,于是忽然便冒出了这个念头。
既然白霜可疑,还是需要创造机会查一下的,虽然宁徽让她暂等,但她觉得这是个天赐的好机会,错过去便很难再找到这么合适的时机了。
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需要花阑坊里要有一个她的内应,毕竟只有把白霜骗出房间,她才有机会溜进去。
花阑坊的内应……不知为何,脑中立刻浮现的那个名字,不是褚月,亦不是婠婠,而是萱娘。
难道她在潜意识里,怀疑着褚月和婠婠吗?她下意识地在这种想法中摇了摇头,虽然知道不该这么想,但现在很多事一起挤压在心里,不能确认前,她便不能如同以前那般全心全意地信任她们。
往萱娘房中扔了装着小石子的小荷包后,她果然很快从窗内探出头来,一眼便瞅到了明烟。明烟往她屋内指了指,萱娘略愣了愣,随后便意识到明烟是去让她看扔进房中的荷包,于是她赶紧奔回去,打开荷包,只见里面有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字极少,几乎全是画,故此显得十分混乱,但萱娘半猜半看,竟然弄懂了:带白霜去看新来的杂耍班表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拖住她越久越好。
萱娘取出石子,烧了字条,却将那个荷包塞进了自己的袖子中,才重新回到窗前,往下俯视着明烟,口型在动:事若成,你如何谢我?
明烟莞尔,嘴型回道:除了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余下都依你。
萱娘没说话,只是比了一个手势,随后消失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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