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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济道:“她如何会那般要求?”
李豫缓缓看他一眼, “这可是你逼朕说的……”他顿了顿, 才道:“朕想任何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那般的羞辱, 都会愤而自尽的吧?更何况……”
李豫顿住,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于是李贺插言道:“据说是父皇命她裸身一舞?”见众人都看向他,李贺有些尴尬,道:“反正本王是没看见啊, 是本王回来, 见到她的尸体, 才问的身旁之人原委……”
李豫道:“不止, 那夜父皇恐怕是服了药,见到裸身的燕子娇, 有些失态……她爬到朕面前时, 已经奄奄一息,是她求朕杀她的……”
求殿下给我一个痛快, 求求你、求求你……
在那样丑态百出的一场华宴上, 虎狼眼神的一群男人, 如此娇弱可怜的一个女人, 李豫想,她至少算是聪明的, 如果不死,恐怕接下来的际遇会更加凄惨与不堪。
无人胆敢违抗父皇, 更甚至那些人也在用眼睛悄悄享受着这场飞来艳福, 甚至暗暗幻想是否可以分到一点诱人的残羹……
他拔出佩剑, 一手捂住她绝望的眼睛,另一手持剑狠狠捅进了她温暖而又柔软的腹腔里,那些温热的血飞溅而出,染上了他尊贵的袍子,也染透了他那颗逐渐冷硬起来的心。
他拎着那把染上女子无辜鲜血的长剑,注目席首尊贵无比的那个男人。他一身酒气,双目泛红,刚刚享受过淫.乱之欢,尚陷在双颊依旧酡红的情晕高潮中,无法回神。
李豫在他望过来的无情眼神中,最后一次对他跪倒行礼,“请父皇恕罪,儿臣自作主张,杀了这个蛊惑父皇的淫.贱女子。儿臣只是觉得这种出身的女子,是不配侍奉父皇的,而且酒宴就要开始了,不要因她耽误了父皇给众臣赐酒。”
贪图一时欢爱刺激的帝王,当然不会在乎这个卑微女子的死活,反正已经爽完了,于是他大手一挥,“上酒。”
李豫坐回原位,冷眼看着这场精心准备的九功宴终于开始了。
他原本心中还有一丝犹豫,但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
如此昏君,该杀。
即使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该杀!
李贺听完李豫所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就能对上了。”见斐济看向他,李贺继续道:“我当时还很奇怪,这个死掉的女人身上,怎么会披着皇兄的锦绣披风呢?”
他说完,又对斐济道:“说起来你不该怪皇兄,你还该谢他,给那个死掉的女人留了最后一丝颜面,未免她赤身露体死在众人面前,皇兄还为她披了衣物……”
“住口!”斐济怒道:“他们李家的皇帝怎会有如此好心?他们一个个全都昏庸无道、自私刻薄!”
李豫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朕确实并不是故意要杀燕子娇的,可她那般处境,生不如死,死了反而是种解脱……算起来,朕确实对你有愧,当年廉史公一案,是朕做的太过急躁了,但廉史公为人十分固执,不懂变通,不仅同僚弹劾他的人多不枚举,就连朕给他的许多次机会,他都视而不见,一心求死。”
“像他这样的直臣,朕懂,以一死博清名,却不知死何其简单,生才是千难万难。朕那时初登帝位,万事艰难,其实朕真的很希望廉史公可以与朕一心,可惜他心中却不是那么所想,他说朕杀先帝而得位,这话本就矫枉过正了,因为先帝早有密诏留存,立朕为皇太子,所以就算当年那场九功宴上,先帝没有驾崩,朕也是大宣名正言顺的储君,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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