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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的肚子已经极大了, 不出一两日估计就会临盆。
宁徽打量够了她, 才道:“陛下今夜遇险……”
他刻意停下来, 观察青女的反应,她果然眉宇有变,见宁徽没说下去,又关切道:“那陛下呢?可有恙?”
“陛下无事,只是想起你,怕你受到波及, 才召你过去一见。”
青女疑惑道:“妾身子沉重,陛下不会不知, 妾此刻移动不便……莫不是陛下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受了伤?”
宁徽冷笑道:“怎么?你很希望陛下出事吗?”
青女一脸惊慌, “大人何出此言?妾是担心陛下……”
“斐济已经死了。”
听宁徽如此说, 青女一愣,“什么?”
“孩子是他的吗?”
此言一出, 青女神色便是一变, “你、你胡说个什么, 他、他是个阉人啊……”
宁徽闻言冷笑,“本官本也怀疑过他,但眼下看来不是他。”他说完, 自抽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吧,孩子是谁的, 再敢说谎挑战本官的耐心, 恐怕这个孩子就要在狱中出生了。”
青女终于发作,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个孩子是陛下的龙种……我要见陛下,要见陛下……”
宁徽冷睨着她,“不说实话,你恐怕永远都见不到陛下了。”
“你敢!”青女急道:“陛下很重视这个孩子,你如此大胆,若伤了未来的太子,你可知罪?”
宁徽冷哼一声,“在本官耐心用尽之前,老实招了吧,不然本官恐怕要破规矩,给一个临盆孕妇上刑了。”
“你敢!”
“你秽乱宫廷,与人珠胎暗结,如此欺辱陛下颜面的刁妇,还敢在本官面前胡言狡辩,来人,给本官拖出去……”
青女见宁徽这么说,顿时慌了,她哭道:“这真是陛下的亲骨肉,陛下很爱这个孩子,你动了我,陛下不会饶过你的!”
宁徽道:“你的同伙今夜已经败了,无论从前、现在,亦或者以后,陛下永远都是大宣的皇帝陛下,你们妄想以这个孩子逼陛下退位的阴谋已经完了。陛下让本官来见你,不过是念着与你的一点旧情,可你冥顽不灵,依旧不知悔改,以腹中孽种要挟陛下,此等恶妇不打不足以正视听,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孩子是何人的?”
青女终于停止了哭闹,语气决绝道:“好,既然陛下不想要这个孩子,既然陛下怀疑我的清白,那我便一死以证清白。”
“拿死要挟本官?”宁徽冷笑,“如果你腹中孩子真是陛下的,本官或许还会依你,可你想凭一个孽种上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陛下至今无嗣,倒给了你借子上位的契机,但你别忘了,假的永远不值钱,你死啊,本官就在这看着你怎么死。”
见青女闻言神色一变,宁徽顿了顿,缓缓逼近她,又道:“看你这肚子马上就要临盆了是吧?你若是识时务就乖乖随本官去见陛下,不要在陛下面前乱说话,安安分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本官念你生子辛苦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但如果你胆敢在陛下面前乱说话,本官现在就可以让你和你的假龙种从此从世上消失。”
青女神色不定,似乎极为不安,“陛下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我这个孩子平安降生,你不要骗我了……”
宁徽无动于衷道:“就算陛下需要一个假孩子,难道就非得是你肚子里这个吗?”
青女惶然道:“你、你什么意思?”
宁徽继续逼近她,压低了声音道:“反正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陛下亲生的,宫外找来的孩子也不是陛下亲生的,所以即使你为了报复陛下故意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也好,还是因为你们事败,你借由这个孩子伤害陛下也罢,本官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因为即使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没了,大宣的皇帝陛下一样会有皇子在合适的时间生出来,听懂了吗?”
青女蓦然懂了宁徽的意思,她震慑于宁徽的狠绝与手段,心慌之下滑坐在地,一瞬只觉得腹中隐隐作痛,随后不仅面色发白,细汗也开始悄然滑落,她捂住肚子,哀声道:“我、我怕是要生了,宣太医,救我,救我……”
宁徽冷冷望着她变得痛楚的一张脸,“回答完本官的问题,本官自会给你宣太医。”
“我要生了!你还要问问题?”
宁徽不为所动,“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借种怀孕接近陛下?孩子究竟是谁的?”
青女痛得咬牙切齿,“我不说……你又能拿我如何?”
宁徽冷然道:“不如何,我们就这么耗着,看谁先开口。”
他好以整暇看着她,她却疼痛加剧,甚至觉得腿间湿润。她大惊,探入裙下一摸,满手是血,“我落红了,救命,救我的孩子……”
宁徽道:“你若真的在意这个孩子,便回答本官的问题,再迟一些,恐怕你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青女终于崩溃,“我说,我说……我哥哥是摘月楼的监造,后来摘月楼失火,烧死先帝,陛下登基后追究相关人等过失,我哥哥被斩首,我被没入宫中为奴为婢。后来斐公公问我想不想报仇……我家败亡全是昏君所赐,所以我便应了他。孩子的父亲我也不知是谁,是斐公公安排的人,有过那么两次,便有了这个孩子,我本来很怨很恨,甚至觉得给陛下带了绿帽子便是报复他了……”
青女的神色变得哀伤,“可他对我很好,我也从来没想到,以我这般出身可以获得陛下如此的宠爱。我很后悔骗了陛下,而且我越来越喜欢腹中这个孩子。因为他,陛下才如此爱宠我,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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