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A城已经无限接近冬天，窗外隐约起了雾，地上发黄的枫叶随街道吹来的风卷了卷，又被行人一脚踩踏。站在微弱路灯下戴口罩的苏旧林，出神望着这幕好久没眨眼，光从他侧脸照过，鼻子很挺，眼里仿佛落入零星。

过了两三个小时，苏旧林期间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插在口袋的双手抽出将外套拉好链，红着眼眶走开原来的位置。

他期待信息的提示声没有响，电话更是不可能。

还好，他习惯了，没能失望到哪里。

自从他们确定“伴侣”以来，江潮生对他彻底只剩下厌恶和憎恨，以前觉得他会使些小手段而已，没想到这么卑劣，连正面看一眼都嫌脏。

无数次他们同床而眠，他害怕对方情动时嘴里喊出令他不屑同时羡慕的名字。

每发生这种情况，苏旧林憋着一股气睁眼到凌晨。

算了，反正人已经到手了。

回到家里差不多十一点，苏旧林把自己哄好了，打开门愣住，昨晚一片狼藉的客厅被收拾得干净，余光撇向鞋柜，那双鞋子没动。他换拖鞋走回房间端详床上的人，被子滑到腹部，目光再往上游弋是平日那张冷漠的脸。

江潮生睁眼便对上苏旧林炙热的双眸，比预算回来的时间要早，两人对视谁都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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