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武神兽（1/2）
顾桐真不太在乎被柳珽强势围观，但受不袅腿部自带挂件，所以赶紧请他起来，任由跟在后头看热闹。至于一起过来的张永绪、寸步不离跟着的方南等吃瓜群众，围观更是愈发理所当然。
旌旗鼓乐那些，凭空又变不出来，肯定只能晚上再想办法了，上午要做的，就是抓紧把组织结构弄出来。
而怎么确定人手配备，首先取决于武器。
顾桐前两天就是火绳枪训练闹出动静吸引过来的，当然最惦记就是那成建制的热武器，绝对是满怀期待：现代人都有热武器迷恋症，总觉得枪声能带来安全感。但没有亲眼确认，不太好判断这时代火.枪的威力，于是跟前指挥官柳珽商量：“可否先看看火.枪的试射效果？明了兵器威力，才好根据实际情况编排队伍分工。”
柳珽见他半点不藏私，也异常配合，赶紧命人拿枪，又差一点亲自上手校射。
龙虎山的枪兵更是异常敬业，还是亲自对一百五十米（就是传统的百步）左右远处的靶开火。
第一枪，脱靶。第二下，勉强击中右下角。第三……总而言之，尽管枪手很专业、很认真地在打靶，命中率却可以用“随心所欲”来概括，顾桐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更诡异是速度。顾桐的要求是“用最快速度打靶”，却每等将近一分钟，才给你听到下一声枪响，这个发射效率……啧啧。
等手里拿到这竿枪管还烫的宝贝，顾桐的表情慢慢变得很诡异：明显是铸铁卷起来的枪筒，这堂而皇之的竖向接缝也就罢了，椭圆形的枪管内径又是什么鬼？如果最核心的枪管，都不能是正圆形的内膛，还怎么要求子弹的气密性、飞行轨道的稳定性？
终于明白，为何这时代最高级的枪阵，是追求连绵发射三段击、和追求排枪密度的排队枪毙了，因为只有这样密集攒射，才能保证一定的命中效果。
沉默许久，顾桐不得不换个思路，尝试邀请一位弓箭手来射同样的靶，瞬间给跪了：一百五十步十发十中，且大约每十秒一发，稳定如山！
顾桐充满遗憾，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了后世的共识：在马克沁机.枪发明之前，枪的效率都是低于弓箭的。但枪存在的意义，是训练比弓箭手容易得多，成军的人力和时间成本低。
此刻，站在顾桐面前的这五百人，既然能被龙虎山称为“选拔.出来的精锐道兵”，显然已经有了弓箭的基础，这时候放弃娴熟的弓箭去训练热武器，明显是很没有效率的做法。更何况，子弹成本、额外的后勤运输压力……前思后想，顾桐叹一口气，放弃了“咱也玩一个排队枪毙”的诱人想法，还是选用全冷兵器配置。
这一轮练兵，有明晰的战役假想敌：盘踞武夷山沦为匪徒的前铜矿矿工们。
顾桐低声自语道：“矿工的纪律会不错，体力也占优，但武器娴熟肯定不如我方，对山区地形的利用也未必有优势。”
这一罗列要点，可能较优的兵力配备方案就出炉：对方体力纪律都不错，我方应该强调远程优势，弓箭手应该来二百。山路不容易找到开阔地，长.枪手可以略少，一百足矣。刀盾手还是应该有一百，但是统一换成方便走山路的小圆盾。最后一百编制……就给斥候好了，也让道爷们各种武艺有发挥余地。
拿定主意，顾桐就先请张永绪和柳珽给建议，列出五个身手好、平时也比较服众的，作为百人队的主管。
但说到称呼时，顾桐有些为难：按一定组织结构建立军制，就必然牵涉到指挥员的职务称呼。他很不能接受小队中队大队这种脚盆风。柳珽倒是很鸡血地赞成直接采用大明边军阶级，如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使这些个，但张永绪又含蓄指出，最好还是别用这一套，避免产生不好的联想。
与在场诸人反复讨论，顾桐终于搞定了职位：一伙十人，一哨三伙，一都三哨，正好是九十人。三三制能够发挥出比较强的单兵能力。
顾桐在空旷演兵场上，先命方南去写大大的“箭字一二三”、“枪字一二”，定下五个集合地，但方南表情，明显是觉得写字有点困难，柳珽及时一缩头，最后是不知哪里窜出来的李柏接下任务，按固定间隔，远远分开去写了五处大字。
张永绪低笑道：“多亏我道门为研习心法，多自幼习字，不然秀才只想着写字、没设专人去吼叫一番，岂非白瞎？”
顾桐顿时流了一肚子冷汗：所以他应该庆幸，这些道兵都是高素质人才？
毕竟可以参考的现成制度实在太多，扰攘不多久，顾桐已经确定了大致的人员组织：
暂定柳珽是总负责，张永绪为副手，将来柳珽离开，张永绪就要全盘接受，所以张永绪还要另外定参谋。军纪军法等等辅助人手，可以回头再详尽列出。
张永绪指认箭法相对优异的茅庆亭、叶成、诸全金分别任箭字一、二、三的都头，下属每连编制两个弓箭哨，一个刀盾哨，配备都副一，军法官一，通讯员一，斥候三，加上三位哨长，正好每连一百人。
同样，闵竟成被委任为枪字一都头，麾下的三个哨都是□□手，同样配备辅助人员。
韩丙君被委任为枪字二都头，但麾下配备很不一样，有两个哨是火.枪，一整个哨是斥候。
这个编制确定之后，顾桐先问清楚，让五位都头去辨认道兵，根据各人的武艺倾向，编制成十人一伙。每位都头的九个伙人员确认之后，直接这十人内部选出伙长和伙副。
在都头的帮助下确定最基层组织之后，每一哨再由都头、3位伙长、30个道兵投票，分别占30%、30%、40%权重的方式，选出哨长。
本来投票操作只能顾桐自己上，但李柏意外会一点算术，最后商量是李柏陪着张永绪，每一个哨监督执行，遇到计算权重困难的情况，找顾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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