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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波1 2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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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生出来的想法让虞沧澜不由一阵好笑, 他再自不量力也不会觉着能如此轻而易举就杀了玄光阴,只是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招会给玄光阴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就在此刻,玄光阴似乎感受到了他方才的杀意,自面纱下射来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

虞沧澜心里一跳,感知到了一种悬于生死一线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稍纵即逝, 玄光阴的态度又恢复成了昔日的漠然。

这人当真是从刀刃上走过来的, 有着野兽般警敏的直觉, 他方才只是暴露了一瞬的杀意就被毫无遗漏地捕捉到了。

虞沧澜想了想,双剑化剑为扇,虚虚实实中映出两把粉色扇子的影子,疗愈之光曝照在玄光阴的身上,回雪飘摇助他恢复伤势。

回雪飘摇是七秀的基础治疗技能,也就是传说中的“小扇子扇呀扇呀”, 他原本也是打算在玄光阴身上试验试验, 没想到却还挺好用,于是又顺手给他挂了翔舞, 慢慢恢复状态。

玄光阴因伤痛而略显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他定心内视, 竟然发现从苏醒以来就缠绵在骨髓之中的沉疴居然有了几分微弱的好转。

虞沧澜看他:“老前辈当真是因我这一击才变成这样?我不信。”

玄光阴:“……”

玄光阴透过面纱抬头看他, 忽然拉开黑色外衣, 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侧腰线条流畅, 没入阴影之中, 充满禁欲系的情.色意味。

虞沧澜:“……”

虞沧澜红了脸:“前辈!请自重!”

玄光阴指了指自己腰腹, 腹肌上一条红色疤痕高高凸起,狰狞可怖。

玄光阴:“你击中了我的旧伤。”

虞沧澜:“……”

我就知道!虞沧澜恨恨咬牙,却又忍不住去看玄光阴腰身上的蟒蛇似的伤疤。

他皮肤很白,腰肢劲瘦有力,旧伤却狰狞可怕,不知道是不是拜他那一击所赐,疤痕像是要裂开,表面透着一阵惊心怵目的红。

虞沧澜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玄光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从我苏醒过来就一直落在身上。”

虞沧澜:“也不记得是谁做了是么?”

玄光阴又是摇头。

虞沧澜沉默,伸手在上面摸了摸,指尖触碰的身体冰冰冷冷,伤口凹凸不平,十分扎手。

玄光阴忽然开口:“你方才想要为你爹报仇。”

虞沧澜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是,你别看我跟你日日嬉皮笑脸,我可一直记着我爹的仇。”

“你没有动手。”

“嗯,”虞沧澜语气十分轻松,三分自嘲,“我知道我杀不了你,我有自知之明,沧州府的废物少主。”

玄光阴忽然抓住虞沧澜的手腕:“你不是。”

虞沧澜挑眉看他:“我只是客气一下,你真当我这么以为的?”

玄光阴直言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哦?”虞沧澜显出几分好奇,“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不杀你?”

“其一,若我反击,虞府半数人丧命,我尚有要事,不会束手就擒,你顾及他们性命。”玄光阴仿佛在说第三者的事情,语气平静而又冷淡。

“明面上摆着的,谁都看得明白,”虞沧澜笑着说,“不过我娘亲就不这么想,在她眼里,除了我,旁人性命都不重要,她自己的性命也不重要。但她顾及虞氏,若是倾尽虞氏之力与你拼个鱼死网破,虞氏元气大损,注定没落,即便能杀了你为爹报仇,她也会觉着愧对我爹,死不瞑目。更何况,我们未必能顺利杀得了你。这几日,前来暗杀你的人不少,你不傻,知道是谁派去的,还放走他们,我该向你道一句多谢。”

玄光阴沉默不语。

虞沧澜撑着下巴,笑着看他:“说说看,还有第二个什么理由。”

玄光阴:“其二,如你当初与我所言,天下已无他法改变你经脉狭曲的体质,你想在我身上寻得出路,”他摇了摇头,再次拒绝,“我帮不了你。”

虞沧澜脸沉了下来,撇撇嘴:“谁稀罕要你帮我。还有第三吗?我期待你能说出个让我改变对你老年痴呆患者印象的理由。”

玄光阴:“第三,你至今仍是怀疑当年虞隐之死,我并未骗你,他亏欠于我,”他声音冰冷,带了几分寒峰雪山般的傲慢,“我不屑滥杀无辜,只是有些事情我记不得了,若我记得,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次换虞沧澜沉默了,他微微垂眸,再抬头时仍旧是笑意盈盈:“第四?”

玄光阴轻笑出声:“你舍不得杀我。”

虞沧澜:“…………”

歪?你说什么?

虞沧澜瞬间无语。

玄光阴:“方才你的杀意只出现一瞬,很快就烟消云散。”他补了一句,“你舍不得杀我,你对我有一种亲切感,一如我对你。我们应当认得,可我忘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想起来。我希望你也能……”他透过面纱的视线滚烫,“早日想起来。”

“我可没老年痴呆,”虞沧澜毫不客气地说,“我的记忆可是囫囵完全的,没缺一丁半点。”

玄光阴也不说话,将衣服拢上,遮住了腰侧狰狞的伤口:“嗯。”

虞沧澜脑子里还回荡着玄光阴那句“你舍不得杀我”,脸上感觉有些热烫,他“啪”的一声把剑砸在桌面上。

玄光阴瞥了一眼那两把朴实无华的剑,想起方才虞沧澜为自己治疗:“你修医道?”

“嗯?”虞沧澜低头看了一把双剑,又将它拿了起来放在一侧凳子上,不知道该怎么跟玄光阴解释,“稍微懂一点。”

“其实,你不必向我求解经脉之症,”玄光阴细细回味体内滋味,那股绵柔真气贯通经脉,让人异常舒适,而且他行疗愈的真气与往常医修不同,有碰撞生命本源真气的感觉,是最早的大道之术,他沉声道,“若是专修此道,道境可期。”

虞沧澜一怔,经他提点,好似迷茫前路之中忽然现出一点光亮。

之前玩剑三的时候,他一直玩的冰心,很少玩奶秀,倒不是因为玩得不好,只是比起追在人屁股后面跟着奶,更喜欢一个剑破一只黄鸡的快感,倏忽了他还有医道一路可走。

医道的确没其他各道那样具有更为直观的境界对比,说白了就是装逼的境界不太够看,四州大陆少有人行医道之路,但医道修者寥落的根本却不是由此而来,而是以医入道太难,比之寻常道者更讲究天分。

那是真正的老祖宗给饭吃才能修得来的。

在医道中有一说法叫“本源真气”是万物生发之灵所逸散的真气,能活死人,肉白骨,也是医修一道穷其一生追求的至高境界。

修真四州之中的澜州府府尊便是万人之上的医修大能,其他三州府府尊因各项事宜或有口角,明里暗里斗上一斗,却从来不敢得罪这位澜州府的这位医修大能。

这确实是条可以考虑的路。

可是……

一想到自己是个玩了五年雷电法王的老冰心,虞沧澜不甘心地问:“除了意外戳中旧伤以外,你感觉我方才那一击怎么样?”

他双眸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期望,玄光阴垂下眸子,不去看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别出心裁。”

虞沧澜:“……”

这是个什么形容!

你刚才不是话很多吗?怎么就像是被戳中开关了一样又开始惜字如金了?!

虞沧澜追问:“什么叫别出心裁?”

玄光阴沉默,房间充斥着一股子“不必多说”的气氛,虞沧澜恨得牙痒痒,伸手在之前甩了剑破虚空的地方戳了一下,玄光阴没什么反应,任由他胡闹,忽然被戳中了什么地方,他抓住虞沧澜的手,气息稍显粗重,沉声道:“别闹。”

见他这样,虞沧澜乐了,又戳了两下,玄光阴气息沉重,问道:“你没学过穴位?”

他虽然没上过正经学,但穴位还是学过的,不然怎么修炼那些功法,不懂玄光阴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虞沧澜疑惑地看着他:“你打算教我什么东西了?”

玄光阴抓住虞沧澜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穴位:“这是关元穴,益肾助阳。”

虞沧澜:“…………”

虞沧澜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赶紧将手收了回来,末了还嫌弃地在玄光阴的黑衣服上擦了擦,竖着根手指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玄光阴:“……”

外头的小调停了,换成另外一首,你侬我侬,月光更显昏沉旖旎,虞沧澜心中气恼,想春桃最近是不是少女怀春,尽唱些情郎相会的靡靡之音。

一时之间无人讲话,虞沧澜咳了咳,问道:“听说你今日来玉瓯楼找我了?”

“嗯,”玄光阴问,“镇魂珠呢?”

“那不叫镇魂珠,”虞沧澜给他解释了今天在书楼所看到的内容,撇去虞牙的事情不谈,只说,“所以你弄错了,我打算找个能工巧匠,打出一对双剑来。”

“不行。”玄光阴急道。

“为什么不行?”

“那是镇魂珠。”

“不是镇魂珠。”

“是。”

“不是。”

玄光阴不再应声,周身蒙着一层冷漠。

虞沧澜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找镇魂珠?”

“那里似乎封存着什么。”玄光阴模棱两可地说。

“你记起来了?”虞沧澜定定看他,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很想掀开玄光阴的斗笠,看看玄光阴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玄光阴又是沉默,虞沧澜试探地问:“为什么不让权叔看你的病?”

“我没有病。”玄光阴坦然地露出手腕,让虞沧澜试探,他摸了上去,脉象跳动有序,他仿佛能听见玄光阴胸膛中有力的心跳。方才虞沧澜用回雪飘摇的时候,察觉到玄光阴体内除了一股沉疴之外,的确没有其他异状。

玄光阴低声道:“我现在这样,是因为缺少一魂一魄。”

“原来你知道病因。那一魂一魄是怎么少的?”

“从我醒来就少了。”

“你之前就说你醒来,你昏睡了很久?”

“不记得了。”

虞沧澜真想摔桌子,妈哒,每次问一半就不记得了,感觉像是针对性失忆,在拿他寻开心!

虞沧澜眨眨眼:“我能……看看你面纱下的样子吗?”

“为什么想看?”

“只是好奇。”虞沧澜道。

“我……很丑。”玄光阴眼神闪烁,扣住斗笠的手指在烛光下映出惨白的颜色,他不给虞沧澜一点窥伺的机会,“会吓到你。”

“野史上说你很好看,”虞沧澜不信,“是四州才俊之中容貌最出色的,你是哪个州的人?沧州,宛州,阳州还是澜州?”

“不记得,我也不知道什么野史。”玄光阴避开虞沧澜的目光,冷冷道,“这颗镇魂珠你收好,别打造成兵器。”

虞沧澜依然不解,但这提醒他了,他包里两百块小铁还等着跟醉月玄晶合二为一呢。

在虞沧澜的注视中,玄光阴幽幽一叹,几多无可奈何:“请你相信我。”

玄光阴的示软让虞沧澜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在修真界呼风唤雨多年的老前辈居然会用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同他说话。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嫉妒玄光阴口中一直说的那位长得同他像的故人,他该是很得玄光阴的宠爱,说是溺爱想必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萎靡不振,稍微缓了缓才振作精神,问道:“你打算如何取回来那颗镇魂珠?”

“天魔琴,”玄光阴道,“它迟早会被弹响。”

虞沧澜已经懒得问天魔琴什么时候会响了,他道:“只有天魔琴,妙琴怕是不会轻易来找你。”

昏沉灯光下,少年英朗的眉峰微微一蹙,道:“有个东西我怀疑很久了……你说,妓院后院里那些牡丹,全都是靠尸体里残留的精气滋养成活的,为什么来来往往的修者全都没有发现。即便是前来查探魔修的御魔者也只是将其铲掉带走,没有多做调查?当真如御魔司少主林辉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些沾染了魔气的普通牡丹吗?”

他看向玄光阴,期待玄光阴会有什么反应,但黑衣修者站在灯光下,依然如平时一样,动也不动,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

玄光阴:“说下去。”

虞沧澜又道:“那些牡丹肯定有问题。”

玄光阴站了起来:“我去取回来。”

虞沧澜再次无语,可能高手就是这么直来直往,毫无顾忌。

虞沧澜留住玄光阴:“你放心,我留了个心眼,明日应当会有人把牡丹花枝送到府上。到时候,你看看能不能从牡丹花上找到点魔气的蛛丝马迹,我们顺蔓摸瓜,抓它个大的!”

说话时,虞沧澜的双眸锃光瓦亮。

***

时值午夜,万籁俱寂。

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撕裂了昏沉沉的夜色,虞府半数人都被这声惨叫给吓醒了。

虞沧澜正睡得迷糊,一下子惊坐起来,外头跟闹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哄哄乱乱,嘈嘈杂杂。

春桃进屋把烛灯点了,上前给虞沧澜披衣服:“少主,你在这儿待会儿,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印象里,虞府还没闹出过这种大事,虞沧澜起来穿鞋,神色凝重:“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一出门,他院里的几个仆人都散着头发,披着衣服,提着灯笼在院子里面面相觑,春桃唤住一个妇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妇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她后知后觉,才看到屋檐阴影下站着虞沧澜,一住口,压低了声音指摘春桃,“怎么惊动了少主?夜寒风大,还不快把少主请回去。”

春桃也是委屈:“少主想来看看怎么回事,好久没闹出这种事情了。”

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但虞沧澜看她们谨小慎微的表情能猜个大概,他把大氅拢得更紧,走到妇人身边,柔声道:“霞婆,遣人去看了吗?”

“遣了。”妇人欲言又止。这妇人是看着虞沧澜从小长到大的,名叫霞婆,虽不是虞沧澜的乳娘,也待他跟待亲儿子一样,真心实意得好,眼下既怕他忧心受怕,又怕他夜寒受凉,想随便找点理由哄他回去休息,只是看虞沧澜眼神清透明亮,混不似以前那样胆小怕事,想起这几日府内流传虞少主玲珑心思开了窍,准备担起虞府的天,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少主身体……”

虞沧澜懂她心思,不愿让院子里的人跟着担心与为难,便道:“那我听霞婆的话,回屋等消息。”顿了顿,他看了春桃一眼,春桃懂事,立马明白过来,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颗丹药递给霞婆。

虞沧澜笑着说:“待会儿有什么消息,麻烦过来跟我说一声。”

以前的虞沧澜避事,从来不让这些侍从给他汇报府里的大小事情,他如果不说一句,恐怕这些人会像以前一样让他在屋里睡个安稳觉。

霞婆收好丹药,应了一声,望向虞沧澜背影的瞳眸中一片柔软。

孩子真的长大了。

虞沧澜进屋后,没窝回床上,让春桃把灯点亮,取了从玉瓯楼拿回来的书继续看了起来,书上是四洲大陆各色牡丹灵植的介绍,数百种看过去,还是没能找到众里寻她后院那一种。

这玩意还挺神秘,竟是在玉瓯楼内也罕有记载。

大约一刻钟后,响起敲门声,春桃去应门,霞婆身上蒙了一层雪,脸色苍白,像是在雪中站了一段时间。虞沧澜瞥了一眼,门外院子里还站着个穿着弟子服的侍从,脸被阴影挡着,看不太清楚,似乎在发抖。其余人也远远近近地站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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