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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仇锁(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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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慕远铁了心得要将虞沧澜困在此处, 将他当个金丝雀一样养在笼中,后来担忧他四肢会因常年不活动而僵化便换成长长的锁链,将一端分系在他的四肢,另一端则与重达千斤的床锁在一起。

虞沧澜一开始还会反抗,苦劝辛慕远放了他, 到后来便冷着脸,不发一言, 无论辛慕远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应声。

辛慕远起先还会露出失望神色, 到后来也总是笑着,摸着他的脸,柔声说:“没事, 你现在与我闹情绪我可以理解,只是你不能总是这样,以后要好好同我说话,还要同我笑,知道了吗?”

每当辛慕远和他说话的时候, 虞沧澜都能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香味从鼻腔侵入意识,腐蚀他的意志,让他每日都昏昏沉沉,脑海里只有辛慕远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辛慕远以为这些香料起了作用,殊不知, 虞沧澜嗅觉过人, 每次嗅到这股香气的时候都会狠狠恰着掌心, 逼迫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不知道时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帘子常年拉着,屋内也常年点着一盏不灭的油灯,他连日夜都难以辨认。除了辛慕远以外,他没有见过第二个人,与世隔绝,像是个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影子。

虞沧澜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脑海内计划着逃离这里的方案,一时又有些气馁。

辛慕远心计过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从当初帮助他与剑独钟逃离正道开始,辛慕远就已经计划好了。若是一开始就拒绝他……虞沧澜细细一想,苦笑着摇头,如果那时候没有辛慕远,他和剑独钟不可能逃离。

辛慕远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算到了会有今日。

房门被推开,一股饭菜的香气飘了进来。

虞沧澜腹内饥饿,从床上坐了起来:“今日做了什么?”

见他主动说话,辛慕远愣了一瞬,满面爬上狂喜,险些摔了手中食盅,他笑道:“都是你爱吃的菜。”

虞沧澜点点头,扫了一眼,笑了起来。

辛慕远小心翼翼地问:“沧澜为何发笑?”

虞沧澜提拉着脚腕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地走到餐桌旁,捡起筷子落座,笑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这些。只是剑独钟喜欢。”

辛慕远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

虞沧澜看着他,说:“我为了他,吃了很多年我不爱吃的菜。现在他不在我身边,我才发现,这些我不爱吃的菜还是不爱吃,丝毫没有因为他而变成我喜欢吃的。”

辛慕远眼眸转深,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收紧:“我不会让你回去找他的。”

“嗯,”虞沧澜提起筷子,只吃其中一盘,“我知道,我也妥协了。”

辛慕远:“妥协?”

“是的,”虞沧澜吃了一口,细嚼慢咽着,他微微垂眸,笑得有些勉强,“人总要学会妥协,不是么?更何况,我仔细想过了,我与剑独钟始终不可能。”

辛慕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握住了他的手:“沧澜……”

虞沧澜将手收了回来:“一直待在屋里有些闷,我想吹吹风,好吗?”

辛慕远犹豫了一会儿,虞沧澜叹息一声:“早年在书院里,我喜欢去禁林便是因为那边自由自在,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被困锁在一隅之间,倒也真是命运无常。”

“……”

辛慕远沉默片刻,道:“既然你想,便让你透透气,总是闷在房里也不好。”

他站了起来,真气一扫,虞沧澜观其气,竟是混杂着不少魔气,再一想之前辛慕远的形貌,恐怕他已然入魔了。

他早先便听说,辛氏根基天生有残疾,倒不是难成圆满天格,只是情绪激动时极易失去控制,所以辛氏向来修的是冷漠无情的法诀,待人处事时礼让三分,无论夫妻亦或是子女手足都是清淡如水。只有少数人才会被情绪操控,走火入魔。

以辛慕远的状况看,便是由此走火入魔了。

见他答应,虞沧澜也不吝露出笑容:“当真?”

“当真。”辛慕远心里柔软,柔声道,“我这就打开窗户,带你看看小院,你定会喜欢。”他突然想起之前虞沧澜对事物的那番言论,不由停了一瞬,再一想,若是虞沧澜事事都围着剑独钟转,那他自以为了解到的虞沧澜,只是有关剑独钟的虞沧澜。

他二人之间当真如此亲密无间吗……

辛慕远心里浮现一股妒火,他强压下去,转身开了房门。

外头一股清香飘荡进来,泱泱白梅在雪中绽放,娉婷清丽,美不胜收。

虞沧澜伸手去握住,花瓣落在指尖,仿佛雪一样轻灵柔软,只是雪会因着水温化开,花瓣却不会。

辛慕远执着他的手向外走去,花瓣被他压在掌间,虞沧澜掌心略微发痒,他跟着辛慕远的脚步,走了不到十步,便觉手腕脚腕一齐收紧,锁链齐声脆响,两人脚步俱停了下来。

“抱歉,”辛慕远站定,没再继续向前走,“就在这里吧。”

虞沧澜深吸一口气。

辛慕远道:“沧澜,你看角落里的小田圃,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我知道你喜欢弄这些。”

弄错了。虞沧澜垂首道,他其实不爱摆弄这些,只是在书院里,剑独钟只爱吃他做的菜。

辛慕远见他不说话,又道:“还有白梅树,也是你喜欢的。”

又弄错了。他不喜欢这样素色的花,即便是梅花,他也只喜欢红梅。

虞沧澜却是微微一笑,点点头:“白梅清香雅致,的确不错。”

辛慕远露出笑容,他道:“我们现今已经在宛州了,这处小院地势偏远,我又在外围布下迷幻禁制,他们很难找到我们。你与我,就生活在这里,不要再管外面的事情了,好吗?”

虞沧澜抬头看他,伸手替他拂开肩头的落花:“我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辛慕远将他抱在怀里:“你就与我在一起吧。剑独钟当年有的那一切,我都想拥有,剑独钟金屋藏娇,我也将你藏在这里。这儿山明水秀,我们便在这儿待到你我都化作累累白骨,我想要你对他多好,便对我多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

那些让他沉溺在梦中的味道传了过来。

虞沧澜低头按在辛慕远腰间的香囊上,轻轻得将它扯了下来。

辛慕远一怔:“沧澜。”

“将它放在我身边,”虞沧澜低声道,“我知道它的功效是什么。”

“我……我只是想让你不必再受煎熬。”

“我明白,”虞沧澜将香囊挂在自己腰上,“把以往的事情都早日忘了也挺好的。”

辛慕远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

辛慕远又陪他说了些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虞沧澜回屋之后,将抵在掌心的梅花轻轻扣在桌面上。

他取出香囊,压下香味带来的昏沉感,从中挑出几片红色的叶片与梅花放在一起。

宛州有天山,天池水沿着天山经脉一路流淌下来,泽被沿岸,软湿土地上便生出一种通体雪白的梅树。这些白梅树高不过一丈,从落根时便渴饮天池水,吸敛天山精华,梅花绽放时,灵气四散,纯粹真气充盈天地。

红丹草生长在澜州湿热之地,由根至叶尖,遍体通红,能催发其他灵药的药性。

这两种草药若是单独放置,各有千秋,放在一起,却是能短暂惑人心魂的草药。

新慕远竟是不知道这点,将两种药材都送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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