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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chapter 8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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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直的公路绵延在开阔的草原上,就像碧绿的丝布镶嵌着银色的布条,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是蔚蓝的天,飘着如棉花般柔软的云。

装着几人的越野车在这宽敞的公路上飞驰,但颜潇还是觉得它走得像头慢吞吞的牛,没有为什么,习惯了开车就会觉得骑自行车慢,学会了开着飞行器赛速,就会觉得赛车不过瘾。

他们现在正走在一千多年前的公路上,体验一千多年前的生活方式,那时候的人,从城市到草原深处,就是要像他们这样开着越野车跑。来接颜潇的老兵说,这条公路有一千多公里那么长,看现在的天色,他们今天是到不了军营了,只能在半道上对付一夜。

可不是慢得像牛嘛,一千多公里对于飞行器来说,不过是几十分钟的事,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不过颜潇并不因此而烦闷,相反就是这么无聊的坐车旅途引起了他的兴趣,在他的记忆里,人住的房子是带有院儿的独栋小楼,上班的是高楼大厦,汹涌的大海、澎湃的大江大河、平静如水的湖泊、葱绿的山林……

他见过的最大块的草地,也就是人家院子里用来绿化的草地,那是用一块块刚长出来的、还能看得出嫩绿小芽的草皮一块一块铺上去的,就像在碟子里铺豆腐块儿。

他从没见过这样大面积的草的草原,纯天然的,那草也和绿化的草不一样,它们的叶子颜色要深得多,却不似绿化草要扎人手,长长的草叶,是天然铺好的床。颜潇忍不住想到草地上打个滚儿,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老兵仿佛不愿再这里多待,刚接了他,便急匆匆地开着车回营地。

他说:“人车最怕在半道上过夜,必须一刻也不能停地往前开。”

颜潇收回望着远方蓝绿交界的目光,看向前方如蛇身般平坦的大路,说:“车停在道上,会有猛兽来攻击吗?”

“可不是,”说起这个,老兵的语气里带着些兴奋,他说:“这地界荒凉,不像牧场成天儿有肥羊跑来跑去,这儿的狼可猖狂,它们不怕人。狼可精了呢,它知道你们人类不敢拿它们怎么样,一溜儿的车队他们就躲到洞里好好趴着,任你在大马路上煮什么香的牛肉羊肉,也不出来。

可是只要是遇上落单的车,那狼就跟接力似的跟着车跑,车停了,它们也停,躲在草地里,静静地看着你,只要一有人下来,离得最近的几头狼马上冲上来,如果手里没端着枪,你掏都来不及。”

狼吃人,人杀狼,他们就是这草原上,战争最激烈的两个物种,狼还会偷吃人类养的羊、马,害人付出的心血都付之一空,人不应恨狼恨得入骨吗?为什么老兵谈起狼时,神情变得兴奋,仿佛不是在讨论狼,而是讨论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养了萌仔三年,已变为爱狼人士的颜潇,并不介意和老兵聊两句狼,他想起自家那只小狼战士,不禁笑着问道:“这狼那么聪明,你们会不会把狼训练成狼战士?”

老兵听了,忙摇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狼是属于草原的,怎么能人养?就算养大了它也会反咬一口,逃回草原去,狼就算是死也不会当人类的俘虏,更不会吃人类给的食物。”

颜潇转过头看着老兵,说:“我听说有个军队,里头就养了两只狼战士,还立了许多功。”

老兵有些严肃的表情松了下来,了然地道:“你是说修将军的狼战队吧?那两头可是神狼,成了神的,咱们这儿的狼,只能算是守护狼,专门守护草原来的,人也是守护草原,狼和人都是草原的守护者。但是那两头狼不一样,它们是升了神格的,它们也不是被人类养着,食物都是它们自己赚来的,和它们的人类战友一样,食物就是给它们的报酬。”

此时的颜潇还不懂为什么人会将如此野性的狼当做和人类一样的草原的守护者,他以为人类不打狼是因为法律规定不能大量打狼。据说在千年前,草原狼的数量不比人少,当时狼灾是人类面对的最严重的灾害,一年四季,无休无止,人类的战斗力都是在和狼战斗的时候练出来的。

颜潇的眼透过车窗,在绿色的草原上来回扫视,企图在草地的灰黄石头中辨别出草原狼的影子,眼睛找着嘴巴也没闲着,问老兵道:“一千多年前,这里的人天天都跟狼有斗争,草原人强悍的战斗力就是跟着狼打出来的,可是后来人类有了武器,就没有狼的生存之地了。”

“没了狼,人类才真正明白狼的好处,到了营里你就能看到西边过去那一大片的沙漠,那些地方在千年前,是比这里还要肥美的草地,我们的祖宗曾经在那里驻扎过,多少肥羊好马在那里悠闲地吃草,有时候我们往深里挖还能挖到狼的骨骸、羊的牛的断骨,估计那儿是个狼窝,被人发现了,洞炸了,狼没逃出来,和没吃完的羊牛葬在了一起。”

这样不完美,堪称漏洞百出的推论,却令颜潇心底涌起悲哀的情绪,不知是为那莫名其妙埋死在洞穴里的狼,还是为如今已变为荒漠的肥美草原。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聊,还时不时停下来看远处一晃而过的狼影,颜潇还得知,老兵就是出生在草原的老牧民的孩子,是草原母亲亿万儿女中的一个,也是崇拜狼的祖宗最纯正的后代。

老兵巴鲁雅扔给 颜潇一块干粮饼,说:“你先吃,待会儿换你来开,你会开车吧?”

颜潇七手脚地接住饼,这一块饼比他两个手掌还大,饼表面还能看出些许肉末,颜潇不知道他们平常都吃什么,但在资源如此匮乏的沙漠边想必也不可能怎么吃得好,说不定就这样一个饼还是个把月才能偶尔吃上一两次。

他想还给巴鲁雅,但巴鲁雅就像识破了他的想法似的,说:“这是我出发时营里给我拨的粮,他们知道没来过边境的新兵,是不会提前准备食物,就算有准备,那也不顶饱,你快吃,吃完了顶我,可千万别留着,晚上开车不必白天,可要小心多了。”

颜潇听了,知道再推下去,就显得矫情了,向巴鲁雅道了声谢,便大口嚼起来,原来不止饼表面有肉末,饼里还包着大块的肉,是草原的味道,是热辣辣阳光的味道,光是吃着风干的肉,颜潇就已感觉到草原人的豪迈。

巴鲁雅听着颜潇不绝口的称赞,一直维持着严肃表情的脸此时也咧开了大大的笑,小小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线。

他说:“这羊肉是我家养的羊,肉也是我媳妇儿风干的,好吃吧?”

颜潇连连点头,嘴巴不住地嚼着。巴鲁雅又道:“我媳妇儿手艺好着呢,她烤的手把肉、制的奶皮子那简直,你吃过一次绝对以后都吃不下别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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