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穿过眼前的迷雾是一片光芒，这种光芒不再陌生，且渐显亲切。无法明晰从哪一刻开始能够感受到光芒的存在，只知道从最初的惊奇、错愕，到渐次融入，慢慢地，穿行其间，有了肌肤接触、血脉相融的感觉。”

“那是一种似乎有光芒但又无需视觉的场阈，环境无限开阔，自己也无限蔓延。是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是以人的形式。不是以人的形式？！那是以什么形式呢？无形、无声，无气、无味吗？那又为什么知道这是自己的存在呢！是大脑在吗，或者，是感觉和心灵在？也不对，大脑和心都是需要形状和载体的。这到底是什么？梦境吗？不，不是的。什么都有可能是，但绝不会是梦境。它更像是自己在亲身经历的一场旅行。”

“只是，每次迷失，再想要回到光芒，总是要经过漫长的寻觅、挣扎，经过无数的坚持、努力。光芒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了，又走了，自己还不能自如地了解和把握它的规律。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与光芒越来越接近、越来越相融。是的，这一点可以肯定。但是，光芒为什么遇见自己，又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或者，是自己要离开光芒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或者，至少给我一个暗示？还有，为什么我会认为它是光芒？是因为它带给我温暖的感觉吗？”

光芒突然变成一股急速的、灼热的、窒息的气流直扑面庞，瞬间的强烈刺痛横穿每一个细胞，阮晓晓愕然惊醒。

一身冷汗的阮晓晓发现此时的自己正孤零零地躺在那张怪异的仿佛外星飞船似的床上，她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床的尽头是巨型操作仪器以及与之非常相称的巨幅屏幕，罗树正坐在屏幕前，一语未发。屏幕上的数据在快速闪动，显然，那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罗树，你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为什么又把我放在这张床上？！你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噢，我看见你在睡梦中又有不适的感觉，就抱你过来的。”罗树回过头看着阮晓晓，“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

“噢？”罗树略有所思，“你如果觉得这张床不舒服就回卧室去吧，我看你现在状态好些了。”

“罗树，”机械床舒适地将阮晓晓移到地上，阮晓晓边往外走边回过身来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不舒服。”

“不是。我是问你在你的屏幕上看到了什么。”

罗树从屏幕上收回目光，看着阮晓晓，“我要是能看明白，可能就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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