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1/2）

一家三口趁着夜色离了佛城，牛素素倒是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又不可能去找杨戬，只想着带两个孩子四处逛逛，见一见世面。

玉鼎早预料牛素素不会在佛城老老实实待到杨戬接她回家的那一日，早在她离开玉泉山那日便有所准备，将斩仙剑送给了小玉，又将自己护身的玉牌给了未出生的晚生，两样东西都让牛素素收好代为保管，最后送了牛素素一个叫千面的面具。

三样东西，全是当初原始给的。

初修道时，玉鼎学不会变化之数，眼看着师兄弟们化鱼入水化鸟而翔，心中羡慕又难过，元始天尊便做了千面送他，用千面覆面可随心意千变万化，后玉鼎学会了变化之数，便再没用过。

斩仙剑是出师那日，元始天尊送他的出师礼物，玉鼎脑中虽装着天下剑谱，但于剑道一途并无所悟，正迷茫师尊为何送剑给自己时，元始天尊道:“拔剑。”

斩仙剑剑鞘寻常，看上去并不起眼，玉鼎拔剑时却着实被晃瞎了眼，剑以玉制，出鞘时碧色映满昆仑，元始天尊又道:“出门去，挥一剑。”

玉鼎听话的出门去，随手一挥，剑气呼啸而出，正对着的那座山峰一分为二，轰然倒塌，玉鼎吓得丢了剑，惊慌的去看跟出来的师尊。

元始天尊得意洋洋:“出师礼，喜欢么？”

那一年的玉鼎已经不是最初那个学不会变化之数，拿着师尊给做的千面也很开心的孩子，沉默良久，跪地磕头，拒绝了斩仙剑。

元始天尊沉默离去，又过了一个月，召集了十二个徒弟，给每个人发了刻有道号的玉牌，因为人人有份，玉鼎也就没再推脱，后来外出游荡时屡屡遇险，皆被玉牌所救，才方知师尊用心良苦。

玉鼎知道自己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师尊那样的本事，永远也庇护不了谁，只能学着倾尽所有，去做一个好师父好长辈，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传承。

“我和你们说的都记住了没有？”三人行走在山路上，牛素素化作一位白须道士，看上去仙风道骨，声音也苍老沙哑，两个孩子和她一样，穿了身道袍，看上去便是三个外出游历的修道之人。

晚生道:“记得，以后在外人面前，要以师徒相称，师父千面道人，隐世修行千年，今朝入红尘游历，收徒传道。”

小玉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斩仙剑，走起路来一绊一绊的，奶声奶气道:“剑不能丢，也不许拔。”

晚生垂头丧气:“锦囊不能丢，也不许打开。”

娘拿出礼物说送给自己和姐姐的时候，晚生还以为那把剑是给自己的，毕竟他是男子汉，以后要去从坏人手里救爹爹，结果娘却把剑给了姐姐，只给了自己一个手绣的锦囊，嘱咐贴身装着。

晚生十分眼馋那把剑，凑到小玉身边:“姐，重不重？我帮你抱一会。”

小玉细声细气道:“我抱的动。”

晚生眼珠一转，又道:“姐！我高，我帮你抱着！”

他其实只比小玉高半头而已，也还没斩仙剑高，但实在没有伸手和姐姐要东西的理由，只能如此说，谁知小玉看他一眼，道:“你也不高呀。”

晚生挫败，不说话了。

小玉寻思了半天才想明白弟弟为何生气，戳戳他:“我抱不动了，能帮我抱一会么？”

晚生这招以退为进十分成功，笑嘻嘻接过了剑，牛素素笑着看他俩胡闹，也不阻拦，心中想着果然谁的孩子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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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郡事毕，杨戬交了旨，王母特意在第二日朝会时提及此事，一时众仙哗然，数道目光落在杨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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