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身怀至宝便是祸那只能说明……(2/2)
“这么多呀?给我留的吗?谢谢洪婶了。您等会儿,我去拿银子,顺便把上次说要给您的柔肤油拿来一并给您。”
洪婶飞快拉住了我,力气非常大,又不自在地缩回了手,难得一见地对我说了句话:“不——不——必了。”
我笑道:“洪婶特地来给我送豆腐,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洪婶看着我,迟疑了好久,道:“我——我——走了——”
我笑道:“恩好,我送送您。”
洪婶低下了头,大斗笠跟肥蓑衣的,显得她整个人像庙里的大钟,她在我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出了小巷快到市街的时候,洪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她很深情地看着我,目不转睛,那种深情远远超过了街坊看街坊、女人看女人的眼神,看得我都尴尬了,正想说句什么缓解一下,她吐出两个厚重的字:“保重。”然后扭头飞快走了。
我愣了下,总觉得这句保重很沉重,好像是某种诀别一样。洪婶这是怎么了?
心事重重地折回家,一进巷子就听到宋令箭院子有很大的动静,好像谁在用力挣扎一样——
我心一提,飞奔过去推开门,被院里的一幕惊呆了!
宋令箭箍着男人将他抵在墙上,拿着一瓶东西正在往他嘴里灌,男人双手无力地抠打着墙面,他虽比宋令箭高了大半个头,却毫无招架能力地被抵挂在墙上——
宋令箭一脸狰狞,男人满脸惊恐!
宋令箭!
我怒火中烧,飞快跑过去拉扯宋令箭:“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
男人被灌了一嘴药,噗的一声,喷了我们一脸的血,然后抽搐般呕吐起来,宋令箭才松开了手,站到一边冷漠地擦着脸上手上的血迹,仿佛就像平日里她下完猎回来,莫不关心地擦着指缝间没有清理干净的飞鸟走兽的血迹一样。
我气得发抖,怒道:“你杀他一次不够,还要杀他第二次!你就这么想杀他?杀人对你来说这么容易吗?我们费心救回来的命,你凭什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要夺走!韩三笑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病得不轻,蛇蝎毒妇!”
宋令箭仍旧慢条斯理擦着脸上血渍,看着我们,听到“蛇蝎毒妇”的时候还恶狠地挑了下眉。
我抱着地上吐得虚脱的男人,怒目相迎。
“喂的是什么,你给他喂了什么?!”我擦着男人身上的污血,害怕得要命,像是他随时都会在我怀里断气一样。
明明好好的,我出去前他还那么安详健康地躺在那里,我只是出去了那么一会会,他就已经快要死了!
“别去碰血——”宋令箭突然欺进我,要来拉我的手。
我用尽所有的恨意推开她,她始料不及,猛地被我推着撞在了墙上,砰的一声,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
我怒吼:“你走开!怎么了?韩三笑折你的箭,你便在箭上下毒要害他?现在我要救他,你是不是连我也一并要毒死?!”
宋令箭靠在墙上,静了一会,慢慢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道:“你说得对极了。”
我哭道:“旁人说你什么我都不信,我一直觉得你是天下最好的宋令箭,你为何要这样?……”
宋令箭僵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那只能说明,你狗眼瞎了,认错了我。”
我失望至极,放声大哭。
宋令箭拂袖离去,她的脚步声那样沉重,一步步的,好像就踩在我的心上。</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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