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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正夏时分晚夏人院门虚掩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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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宋令箭亲起。

夏夏来的头半年,我们过得并不如现在这样轻松,我经常听到半夜她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然后压着哭声在房中徘徊。

第一次我邀请她跟我们吃饭的时候,她眼神闪烁,畏畏缩缩,我将饭递给她,她抢过饭碗就躲到了院角,蜷着身子拼命的吃,生怕谁会跟她抢夺一样,我看着很心痛,韩三笑却说,这是乞性难改,需要时间来改变,正如这乞性慢慢堆积的一样。

看到我们倒掉的剩菜剩饭,她就会全身发抖,好几次我都看到她偷偷将剩饭剩菜拿回来,放在房中藏起来。

我问她:“夏夏,那些饭菜都只剩渣子了,你喜欢的话,我明天给你做新鲜的。”

她说:“不要,不要倒掉,若是明天饿了,还可以吃。”

这个毛病,她一直改不了,直到有一天,韩三笑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让我们把剩下的饭菜让夏夏拿到街上去施分给那些乞丐,夏夏才慢慢将收藏剩菜剩饭的习惯改掉。

我们还将夏夏来的第一天定为了夏夏的生日,每年的五月十八。

每次我为她庆祝生辰的时候,她总是会哭,她紧紧抱着我,反复说着那句话:“大恩大德,此生做牛做马,夏夏定当尽数报答飞姐。”

总是要把话说得就么重。

细一想想,这段时间,我让她担过多少心,让她掉了多少泪,前两天哭肿的眼睛,甚至现在都还微肿着。

夏夏,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我一直沉浸在自我惩罚与自我放弃中,却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我这样无视了你,但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真蠢。

我摸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背,定在晕倒时候在地上磕的,想起旧时光,我怎对得起自己的承诺呢?

夏夏手突然动了轻,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飞姐,你别难过。”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你醒了?觉得好点没有?对不起,我不该就那样让你一个人去柳村,我差点害了你。”

夏夏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灾难,表情空洞,却笑得勉强:”没事的,是我自己走错了路,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哪里有像那些人说得那么恐怖,大白天的更不会有什么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我流泪道:“是我太软弱了,一点点事情就要死要活,我对不起你。”

夏夏笑道:“飞姐若是喜欢,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轻贱了自己。若是能够,夏夏愿替飞姐受累受罪。”

飞姐若是喜欢,夏夏去抢来给你。

飞姐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轻贱了自己。

这就是我的夏夏。

“我发誓,绝不轻贱自己。”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打醒自己。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自己煎了药,收拾了房间,梳妆桌的抽屉里,还静静躺着没有来得及还给海漂的两个宝贝。我忍不住又将那珠子放在手掌里,对着阳光,在手掌上晕出一圈的七彩圆虹,周围的光渐渐流进珠内——

卡拉,卡拉,传来一阵暗哑的声音,我转头看了看,那个梨铃在风中清脆地摇晃着,似乎在召唤我。四下没有风,也没人敲门,怎么这铃铛突然就自己响了?

我快速将两件东西放回抽屉,生怕露财被抢一样。

突然间一阵风奇大,猛地将门甩在了墙上,突然间一阵风奇大,猛地将门甩在了墙上,好像有人十分生气地推撞院门一般!

“啪”拉一声,门上铃铛猛地甩在门板上,还没等消停,又是一阵巨大的甩门声,铃铛被甩落在地,一声清脆,似乎是摔坏了。

我忙跑去捡起铃铛,只见铃铛口处已摔出了一条裂痕,放在耳边轻摇,只有金属撞击的声音了。

铃铛碎了?这并不是个好意兆。

门口突然一个飞影快速滑过,我眼尖,马上跟了出去,那身影似曾相识,好像就一直刻记在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我瞬间有种感觉,是谁来过了,惊动了这门上的哑铃。

但转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拿来吓唬别人的哑铃而已,又不是真的门神。

去市上挑了些水果和糕点,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摊位上的人,果然少了好几个摊,都遮着密密实实的雨布,问旁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突然不辞而别的人,是都成了无端的亡魂了么?

我打了个寒战,往西头衙门走去。为了避开那个恐怖的西花原,我还特意绕了很远的路,真是作孽。

衙门院前今非夕比,无人看守,落叶铺满了来时的路,随着我的群摆卷动,像调皮的小东西在随我的抬脚起起落落的跳着舞。

这是要应昨天的话,登门道谢上官衍了。</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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