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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栩栩会变好看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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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仪双八余一,早该许人家了,只是如她母亲所说的,这世道又有什么样的门第是值得托付的?她这些话没法对着已经积郁的母亲说,更无法对几个兄长说,祖父……她想都不曾想过。于是她便打起了宋如栩的主意。丫头十岁有余,虽说还早了几年,但总归是有这一天。宋可仪每日端了点心来找宋如栩,絮絮地跟她说从府上小厮私下里说的大不敬的传言,朝廷迟早完蛋,尚书令赵大人是谄媚小人,幽州的应家军定会打进来……最后她总会幽幽望着宋如栩,只恨生不逢时,连个佳婿也找不到。

“栩栩,我找不到,你更找不到的……诶你别吃了。”

别看宋可仪比宋如栩年长了七岁,可她的力气却抵不过宋如栩,大抵是宋可仪给自己的定位是闺秀,每日食七分饱,还要在饭后遛半个时辰。宋如栩却是想怎么吃便怎么吃的,宋阁老曾经笑话宋如栩说府上的好东西都被她给吃的,于是十岁的女郎竟胖的圆滚滚的,又被几个兄长带着在院子里捉蛐蛐上树掏鸟,晒得颇黑,丝毫看不出一丝的好容貌。

宋可仪没有抢过宋如栩手上的点心盘子,看着眼前这个黑胖的庶妹,有些头痛地叹了声气。

同这般的宋如栩一同找不到好夫婿,她着实没有丝毫的安慰感可言。

但几个月后宋可仪仍是被宋阁老许了人家,而且是个极好的人家,好到让五年后的宋家重新挤入了京都世家之列。

究竟是哪个人家能如此好呢?

是每日每日被宋可仪拿出来言语鞭挞一番的赵尚书令他家。

那日上下宋府的人皆是看见了,尚书令以求娶为名空着手入了府。上门求亲,却连半箱聘礼也没有。

自家阁老是辞官了,宋家是大不如前了,却也容不得被眼前这个世人皆知的佞臣如此侮辱。于是阖府众人的怒气是摆在眼前的,可尚书令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甚至宋阁老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直接将人引入了书房。

即便宋阁老辞官后很是疼爱后辈,可也免不了将他们的婚姻当作利益筹码看待。只是当赵尚书提出想看看两个女郎的生辰八字哪个更合的时候,宋阁老笑着摆摆手,

“我家小丫头的便不用看了,不合适。”

赵尚书一头雾水的时候,忽然看到窗外一个晃动的黑球,一双乌黑的眼盯着手上的羹碗,笑的格外纯粹。

“那便……还是择定您幺孙女儿同犬子的婚期吧……”

门外的人并不知道尚书令与宋阁老究竟说了什么,但是这门亲事却是定下了。他家一向端庄又温柔的女郎啊,就要嫁到那个祸国殃民的赵尚书家中去了。

可是门内的人却知道,他们知道为何一向忠正的唐太师举家倾覆。

万民骂昏君,骂奸臣,所以造反的人他们不骂;但叛国却不同,更何况唐太师通的是北疆的饿狼之徒,非我族类,如何能像他们低首献媚?

百姓可以容忍下天易姓,皇帝换人来做,唯独不能容忍异族骑到自己头上。北疆异类兴许是茹毛饮血,不供周公之礼,不敬中原先贤,甚至不说中原话……百姓越想越怕,恨不得亲手将卖国的唐太师除之而后快。

因而百年镇守幽州的应家军又被百姓供奉在了佛龛之上,那支神勇不败的部曲用无数血肉之躯将北疆横隔在中原之外,在这个恶魔当道的乱世仿佛守护神一般给了百姓一丝安定的希望,与唐太师相比可谓是高下立判了。

可应家百年忠君,如何能去造这个反?

门内的二人自然也是知道,应家军定然是会打进来的,而且马上就要打进来了。

或许天下人被蒙在鼓里,但至少尚书令是知道的,应大将军也是知道,因为那位背上千古骂名的唐太师便是被他们二人设计致死的。幽州与皇都里应外合,皇帝昏聩多疑,国之栋梁股肱倾覆,大梁再没有一丝一毫令百姓提之升敬之人了。

炮火击溃的王朝或许仍有翻身之日,但若是被百姓精神上抛弃的姓氏则永无东山再起之时。

大梁,就要结束它百年的统治了。

而数日后那位此刻正被百姓唾骂的佞臣赵尚书令也做了一件令天下人侧目之事——头一个扛了反旗,买通宦官将狗皇帝送上了西天。

最不可能反的大奸臣赵尚书令居然反了?百姓摸不着头脑,心里却是高兴的。

宋可仪也是高兴的。她并不知道为何一向怂恿皇帝作孽的尚书令会反得这么快,也并不知道祖父口中的时机成熟是怎么个成熟的,她只是有些庆幸地觉得这是所谓的狗急跳墙。许是皇帝这回猜忌到了赵尚书令头上,觉得他也有不臣之心,刚想要下手却反被尚书令算计了。

她有件事想得不错——在如今这个朝廷之上,狗贼是决不会任人宰割的,只有忠正臣子才会想着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混话。

赵尚书令就是公认的狗贼。即便他造了反也是狗贼。

除非造了反的狗贼能够洗心革面,爱民如子。即便赵尚书令做不到洗心革面爱民如子,宋可仪私心想着他的儿子赵承胥兴许是可以的。她祖父说赵承胥是个极有经纬的年轻人,甚至是满皇都独一份的,叫她莫叫偏见蒙了眼。

宋可仪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本可以是个好橘子,可惜生在了淮北。很苦涩。

梁帝崩后没有自然国丧,尚书令多年笼络人的成果实在了得,造反后便掌控了皇都大半的势力,皇宫自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梁帝的妻妾及未曾出嫁的公主被送去了护国寺,有府兵层层把守在外;而同姓藩王皆在封邑,自是他伸手够不到的。

他也不称王,仍称尚书令,只是三日间朝臣便换了一批。尚书令极为慷慨,为他曾经的门客都谋了极好的职位,如户部侍郎柳知殊,本只是一介寒门出身,五年前弱冠之龄投了赵家门下,曾经连个举人也不曾考上,如今年纪轻轻便成了四品的侍郎了。

宋可仪曾经对宋如栩道柳知殊定是被猪油蒙了心,竟去为一个佞臣做牛马,定是趋炎附势之徒。其实宋可仪很多时候政治敏感度是极高的,说的话也是极对,柳知殊的心真的被猪油蒙过。

另一个叫满潮侧目的小生便是不满二十岁便入了兵部的霍睢了。他并不是尚书令的门生,而是叛国贼子唐太师的得意弟子。为了他当初的检举有功,便破格让他入了六部好生栽培着。

这等欺师灭祖之徒,也只有尚书令才会将他当个橘子一般栽培。

尚书令自然也是登门请过宋阁老入朝的,只是阁老摆了摆手

“等栩栩嫁人了我再入不迟……”

尚书令想起了那日见到的黑球,瞧着宋阁老一副认真模样,入朝的话终究没有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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