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想入仕？可女郎又如何？安世妨也是……（1/2）

“栩栩，你想吗？”

李宪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在场包括宋阁老皆是一愣。

从前世人不知道，但自从李家举旗造反之后，就算是街上乞讨的刘麻子都知道尚书令李皎想要的是那把已经被白帝坐臭的椅子。李宪是李皎生出来的，他能不想要吗？

可如今李宪如此心平气和地将这个众人都心照不宣却默契不言的问题问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院中一时安静得半分声音也没有。

宋阁老和宋可仪都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荒诞了……问一个不过十岁的丑丫头想不想要做皇帝，这真是让人……

宋可仪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要用个什么词形容如今这个诡异的场景才好。

“我想入仕。”

就在众人为李宪问出这么一个刁钻的问题而头疼的时候，宋如栩却回答得语气轻松自然，完全没有经过复杂的内心斗争。

可一直在一旁安静喝茶的宋阁老却在此时放下了手上的茶碗，眼神轻飘飘地瞥了李宪一眼。

宋阁老显然也是想要孙女儿入仕的，正如他最得意的长子一般。即便不至于做到撑起宋家门庭，但也不愿她如平凡贵女一般平庸得活着。

他的心越来越贪了……

最初有宋如栩的时候，他原本只是希望这个庶出的女郎能够替自己的儿子灼生安逸地过完下面的一生。可当宋如栩的天赋一点点显露出来，他便想要的更多。如果宋如栩能遇到一任明君，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比灼生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即便她只是个女郎。

可女郎又如何？安世妨也是女郎，全天下又有哪个人觉得她当不起这个皇帝？

“若是连朝堂都进不去，还谈什么想做皇帝？”

显然宋如栩回答得比她祖父更贪婪。

“栩栩！”

宋阁老语气中带了点怒意。

原本宋如栩的回答正中靶心，让宋阁老极其满意。可如今宋如栩的补充答案显然是画蛇添足，就像是弹弓原本打到了猎物，却又将石头反弹回来打破了主人家的窗户纸……

皇位，便是李家最宝贝的窗户纸，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即便是安世妨与应崇川，也只是李宪为了彻底推翻白帝而暂时结交的盟友罢了。

宋阁老如今已经站在了李家的贼船上，即便栩栩只是个女娃娃，也不能在这时候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主意。

但李宪却浑不在意地笑了起来，配上他这副谦谦君子模样，差点就让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阁老信了他真的不会膈应。

宋如栩看呆了，以至于忽略了李宪特意对她讲的话。

他说……

“等到你及笈之后，可以同其他士子一同考核。”

自从那日后，宋如栩再也没有吃过白糖糕，也再也没有跟兄长们鬼混过。

甚至宋家不成器的纨绔小辈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宋如栩的身影。这是极其不合理的，因为按照宋如栩的性子，即便是功课被阁老逼得再紧也永远都会创造机会跟他们溜出门摸鱼。

于是在全府上下都感到了不对劲的时候，有个下人突然传出宋可仪回门那日后花园里众人的对话。

高门大院永远都是藏不住秘密的。

李家大公子问宋如栩想不想当皇帝，而宋如栩说了想……

说了想……

听到这个答案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多么可怕的一个字。皇都谁不知道李家对皇位势在必得，而一直以来被阁老认为是自家最有前途的栩栩女郎居然说了她想跟李宪和他那个尚书令的爹抢皇位这种话。

太不像话了！

于是大家都以为是阁老把人关起来了，毕竟宋如栩这回得罪狠了李家人，怕是日后也不会再有好日子了。

这局面让二房的贺氏顿时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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