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秦臻打算金屋藏谁?(1/2)
皇宫明德殿内,同元皇帝刚用完早膳,赶在早朝开始前,传召在明德殿外等了一个时辰的南陵王子代观觐见。
那代观身量不高,腰围却不小,进来跪拜,朝服上挤出来一溜褶儿。还没开口就嘶嘶的吸着气,显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同元皇帝黑着脸,让人赐了座。“代观,昨夜的事,朕已经听人通传了。给你备了最好的太医,回使馆里要好生养着。”
代观不依不饶,“陛下,怎么不见昨夜那两个小伶官?昨夜我酒后失言,但他们在宫门上打人也太无视王法了。”
同元皇帝不置可否,命人宣燕王进来。秦桑毕竟是没出阁的公主,夜里出宫的事不好传出去不好听。
秦臻仪态大方的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朝皇帝行了礼。
“燕王起来吧,朕听闻你担忧洛河公主,连夜赶路,辛苦了。”皇帝说话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抿了一口茶勉强压住了。
秦臻起身看向他这皇兄,同元皇帝年岁才三十有五,但是面相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态。一咳嗽仿佛整个肺腑都要呕出来。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代观忙从座上起来,福身行礼。“这位就要是与我南陵结姻亲的燕王殿下?真是仪表堂堂。”秦臻听他言下之意,想来你妹妹姿色也不差。
秦臻不接代观的话,只回皇帝道,“臣弟确实牵挂小妹。昨个夜里她听闻我进京,竟然乔装出去接我,实在是不和礼法,臣弟管教不周,请陛下责罚。”
“确实缺些规矩,朕给她安排了两个治礼的老嬷嬷,你领她回去,好生教导。”皇帝话是说给秦臻,眼色却使给代观。
那南陵王子顿时噤声,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昨日那俊美伶官儿是谁了。他尴尬地朝着秦臻笑了笑,盼着秦臻不提此事。“燕王殿下一路辛苦了,代观改日去府上拜会。”
秦臻这才转过脸,瞧着他那缺口的牙道,“素闻南陵王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真是不俗,只是脸上看起来不大对付?是我秦国招待不周吗?”
代观低下头,尽量不张嘴,小声应道,“昨日贪杯,不小心磕碰了。让燕王见笑,我正要回去养着。”
秦臻客客气气的道,“望王子好生保养,京城人多事杂,还是小心些。”
听得那代观一哆嗦,急急忙忙告退出宫了。
同元皇帝高坐在正位上,俯视秦臻,面上露出担忧之色。他这弟弟,虽然不乏少年锐气,但是天生少了些皇家人的冷厉。
秦臻再拜皇帝,“劳皇兄为她操心婚事,真是她天大的福气。”
皇帝面露不虞,“你知道就好,回去好好教导洛河,不该沾惹的人离远些。”
秦臻听出来皇帝弦外之音,秦桑不该掺和赵皇后之事。低声应,是。
马上要到早朝的时辰,皇帝不同他多叙,“你先带她回臻园吧,园子里十多年无人住,从宫里带些下人回去吧,好生整治你府里的门风。”
秦臻一一应了,皇帝命御前总管张大太监引着他出宫。两人出了正殿,到甬道上。秦臻微微低下头,小声道,“这些日子有劳张总管照看秦桑了,改日谢您的恩情。”
老太监抬起昏花的眼,笑呵呵道,“王爷不必客气,有用得着老奴的再叫小德子传信儿,老奴必不敢耽搁。”
秦臻又道了声谢,就看见甬道上的小丫头在向他挥手,正是换回女儿装束的秦桑。身后跟着两个愁眉苦脸的老嬷嬷。敬献低头站在三步之外。
一见秦臻走过来,秦桑就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清脆的叫道,“哥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秦臻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位嬷嬷,两人上前同他见礼。
秦桑指着这二人道,“这是容嬷嬷,那个是桂嬷嬷,二位随我们回臻园,教我规矩。”
秦臻摇头叹气的,“确实得好好教教,你这样本王可不放心嫁出去。”
秦桑拽了他的袖子往外走,“舍不得嫁本公主就直说,诶,那个胖坨子如何了?”
秦臻一时纳闷儿,“什么胖坨子?”,随即反应过来是那虎背熊腰的代观。“还能如何,回去补牙了。”说是如此说,秦臻看着秦桑却觉得怪委屈的。
小妹相貌酷似娘亲,不说倾国倾城,一代佳人是当得起的。不是秦臻以貌取人,实在是那胖坨子长得就不像好人!秦臻想起来就头疼,如何才能辞了这桩恼人的婚事呢?
回臻园的马车上,秦桑同秦臻讲起她在宫中听到的关于和亲一事的议论。
听闻那南陵国内铜矿、铁矿丰富。虽然农商产业一般,但兵器战车不缺。秦臻的两位皇兄争夺皇位期间,南陵趁机偷袭,连破五城。
同元皇帝登基之后,赵皇后一族势大,皇帝颇为忌惮赵氏一门武将,几次削兵权,军队人心涣散,无力一战。
同元皇帝主张和谈。南陵毕竟小国,久战不得,得意洋洋的接受了。并且要求和亲,据说这和亲人选还是南陵国王亲自提议的。
秦桑讲到此处,撇了撇嘴,无辜的道,“也不知道那国王从哪里听闻了本公主,竟从咱们燕州把我挖了来,难道是我才名过胜了?”
秦臻不理她的玩笑,心下思量:若真是如此,南陵国主为儿子求娶秦桑,那眼光放得倒是很远,应当是在秦国朝中有人策应。此事回去还要同兆吾从长计议。
客栈里,兆吾从内墟中的雷电疗法中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兆吾心道,昨夜里明明记得秦臻守在自己身边的,莫不是我酒后做了什么糊涂事将他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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