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秦臻的春梦，与众不同……（2/2）
从前在这个梦境里，秦臻几次想去认出，是谁入了他这别致的春梦。那人的样貌有些眼熟，却又像老熟人好久不见了，总也认不出来。
但是今夜，秦臻认出来了，那人正是他儿时的偶像，仙气飘飘的天师…
梦到此处，秦臻倏然睁开双眼，两颊一片绯红，直烧的他拉起被子盖在脸上。好一阵子，才终于从羞赧中缓过来。
原来他从少年时就偷偷肖想天师，啊，不对，天师现在不是仙气飘飘的梦中人，而是他昨日接回臻园的兆吾君！
秦臻腾地从被子中坐起来，一时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兆吾才好。说起来，昨夜里他记得自己与兆吾在书房中商讨额伊族的事，不知怎的一觉醒来已经在卧房里了。
那兆吾应当还在臻园中。罢了，肖想便肖想了，谁也不能限制本王在梦里肖想他不是？秦臻如此想着，大义凛然的从卧房中走出来。
门外的燕齐见他出来了，立即上前道，“王爷，昨个深更半夜，我看见兆吾君从您的房里走出来了，夜里昏暗，只能隐约看见他走的飞快，似乎不大高兴，现在已经不在园中了。”
秦臻恼了，暗暗骂道，昨夜里我也没将他如何，这怎地还半夜里跑了呢？
燕齐见王爷面露不虞，立即改口，“属下错了，属下不该任由兆吾君夜里进您的房间，早该将他轰出去了。”
秦臻又羞又恼，觉得他这燕王府里个个都八卦过了头。他匆匆走向正厅，“本王今日要上朝，其余的事回头再理吧。”
初登朝堂，秦臻做好了一切不妙的准备。来京路上，他已经通过锦山上的暗线了解了一些。
目前朝中主要有两派，一边是卫家为首的文官，一边是赵家为首的武将。两边分别割据御史台和兵部，剩下户部和刑部态度勉强算是居中。
秦臻入朝，同元皇帝将他安置在刑部中，特设了一个要案钦查使。本就紧绷朝局，当然不欢迎他这燕州来的横插一脚。
有人在朝堂上直言，“燕王久疏京城，办案之事十分艰辛，恐怕王爷一时难以适应。”讲这话的是皇帝派给秦臻的辅查大臣，御史卫戒。
秦臻虽然无意在朝堂上争什么，此时却也被他的直言不讳激起了不忿，回击道，“卫大人久居朝堂，必然知晓明察秋毫不只靠嘴上功夫，本王承蒙指点。”
卫戒人到中年，留得几根山羊胡，此时哼了一声，几根胡须往上翘。
秦臻与卫大人登上锦山查找线索，第一次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物证。
第二次两人在清理肃清观主旧物时发现了遗落在屋内的一块铁牌，上刻有几个繁复的文字。秦臻略一辨认就认出了那是几个额伊族文字。
一旁的卫大人还一头雾水，秦臻指着那几个字，给卫大人读了出来，并且判断出这是一男子姓名。卫大人惊奇道，“想不到王爷如此博文广知！”
博文广知是称不上，不过秦臻近日时常收到一些有关额伊族的书卷，都是钦天监里的小道童送来的。兆吾将那些书卷整理的条分缕析，还挑着重点做了标注，秦臻读了，自然长进飞快。
卫大人哪里知道，他与燕王一同查案，燕王那背后还有一位高人帮忙作弊…
这第二次探查发现的铁片，证明嫌犯很可能曾经再次登上过承天道观。
秦臻之前同兆吾打定主意，要借着锦山一案尽量多揪出一些为秦怀卖命的人。
此时有人送上门来，他准备增调些禁军，守株待兔。
秦臻本以为手持皇帝“严查锦山案”的圣旨，调配百十个禁军并不难。不想禁军的统领公事公办的告诉二位，调动京中军力，需要经过三层审批。
饶是卫大人嘴上功夫了得，也奈何不了禁军统领拿出的三道审批条令。
两人灰头土脸的出了禁军驻营，奔波一日，天色已晚。燕王府的马车先送卫大人回府。
卫大人往车上一靠，同秦臻解释起这三道审批来，“当今皇上并非正统继位，尤其忌讳内宫兵变，明令除了皇帝亲临调用，任何人想从禁军借用一兵一卒都要先报备兵部，兵部认为事出必要才会上书皇上，皇上发令给运筹司。如此，运筹司根据皇上审批的顺序分配禁军的人数和执勤时间。”
秦臻简直听出了一脑门官司，按照这等程序，不知京城一年能断几个大案…
卫大人捋顺着山羊胡，尤自感叹道，“禁军之事要审批也就罢了，这审批制度其实是贯穿朝野，明日里王爷想要查这铁片，去调动卷宗就深有体会了。”
秦臻一时明白了他皇兄为何身体每况愈下了，单是这一出审批制度，足以见得同元皇帝心中的弯弯绕非比寻常…
此时的秦臻一身疲惫，茫茫然想到，若是兆吾君在就好了，文武差事一个兆吾足矣。
秦臻回来时，园中只有老管家并仆人们。秦桑嫌园子里闷得慌，敬献陪着她出去听戏了。
秦臻一人对着一桌晚膳毫无兴致。若是兆吾君在就好了，两人插科打诨的，多少朝堂糟心事也都不算事了。
但是秦臻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兆吾了，虽然不时托道童传递消息，偶尔还会送来一些京中的吃食玩物，可是那个人已经好久没坐在秦臻身边逗一逗他了。
秦臻越想越烦躁，偏生皇帝派来的那一群莺莺燕燕还不住的在他眼前晃悠。他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撂，起身出门对燕齐道，“送我去他那破草堂！”
燕齐一头雾水，天色不早了，王爷要去哪家破草堂？转念一想，还有哪家！麻溜儿的驾车载着气鼓鼓的王爷朝钦天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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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表扬自己，好长的一章。</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