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失心计5(1/2)
余吉塬初次登门。四娘见他容貌体面,谦和有礼,自然十分欢喜。等吉安带他去屋里见过沈东明后,两人来到阿九的小床边。
吉安把阿九带回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脏污血渍,现在已经被四娘清理得干干净净。
余吉塬仔细检查过她的全身,最后让吉安帮忙扶起阿九,解开她头上的布条,查看脑后的伤口。
伤口位于头顶下方,直直的一条,和手指差不多长。余吉塬看着伤口,眼中有些闪烁。
吉安问:“有什么不对吗?”
他想了想说:“竺香苑小楼的楼梯,因为时间久了,边缘磨得很圆滑。阿九从这种楼梯上滚下去,只是撞击,按理不会出现伤口。”
吉安说:“可是如果她刚好撞到了棱角,也是会绽裂开的。”
“你说的对。但是磕到边角处,伤口裂开的地方不会这么整齐。”
“你看这像什么?”他用手拨开阿九的伤处,整齐的边缘出现在吉安眼前。
她答道∶“好像是用刀背劈出来的。”
“即使不是刀,也是类似的精磨铁器。”余吉塬看着她问:“吉安,你说玉樱和桃娘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是谁把阿九推下了楼?”
“当时除了她们,楼上还有第四个人……那个帮手也来了!”
“没错。”余吉塬从吉安手里接过阿九,把裹伤的布条再慢慢缠好。
吉安激动地说:“阿九看见了他,他想要灭口。但是如果直接杀掉阿九,反而会暴露出他自己。”
“所以他选择了不容易被察觉的意外方式。”余吉塬说:“如果不是你偶然发现了阿九,她一定会死在柴房里。”
“阿九是唯一可以指控他的人证,少爷,你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吉安请求道。
余吉塬没有回答,伸手替阿九把脉。也许是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他显得非常谨慎,反复几次以后,才对吉安说:“我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她,只能说试一试。”
吉安急着问:“你打算怎么做?”
余吉塬从床边站起来说:“她留在这里不方便,我们先带她回去。”
吉安见他立刻要走,轻声叫道:“少爷!”
余吉塬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吉安为难地走过去,为了不让隔墙的沈东明听到,踮起脚贴着他的耳廓说:“你第一次来我家,应该留下来吃顿饭,不可以直接走掉。”
她的气息吹进他耳朵里,让余吉塬脊背发痒。他没有当姑爷的常识,听过才算明白。
院子里的草棚下面,榆钱正在帮忙四娘准备饭菜,一口一个‘王夫人’叫得分外响亮。来找榆钱的余吉塬看着这种景象,站在原地想了想后,还是出门去了。
毫无准备的四娘,全力以赴准备了一桌子家常菜,连坛子里的泡菜都派上了用处。沈东明也在吉安的帮助下,从床上来到了桌边,为新姑爷作陪。
新姑爷却不见了。
四个人等了又等,终于看见余吉塬提着大盒小盒的东西,推院门而入。
他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走近,对四娘说:“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空着手就来了。这些东西,请收下。”
他如此郑重其事,四娘慌忙站起来道谢,“都是一家人,姑爷不用这样客气的,吉安上次回来已经带了很多东西。”
四娘收下礼物,余吉塬被安排坐在吉安身边。他若无其事地看过去时,发现她在偷笑。
饭后,他们带着阿九一起回到余府。
为了就近方便,阿九被安置在西院的耳房里,和木圆阿水住在一起,由木圆负责照看。
余吉塬从无所事事,变成了身负重责。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从书箱里找出多年没动过的医书。箱子里还有一只紫檀木匣,针灸用的银针和九针静静躺在里面,四枚金,五枚银,和父亲当年送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余吉塬心头涌出一种久违的柔情。他轻轻拿起针,熟悉的感觉才刚刚萌发,一声声嚣张的辱骂又在他耳边响起,无比清晰。
余吉塬在盲乱的心跳中,闭上了眼睛。
就在同一个时候,吉安和余氏正在憩园里的梧桐树下聊天。吉安前两天没来请安,刚才回府后换了件衣裳就直接过来了。
她和余吉塬把青楼里的小丫鬟带回了府里。这件事,与其由别人传到余氏耳中,还不如她主动说出来更好。
见面寒暄了几句后,余氏笑眯眯地问:“我听说,早上你和阿塬一起坐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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