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我不愿意（1/2）
赵启宇知道翟家的毁约是在翟丰来拜访之后。气愤地送走翟丰之后，连忙让人去叫赵南清来书房。
赵南清进门，看到父亲正颓然地坐在书桌前，叫了一声“爹爹”。
赵启宇抬起头，看着赵南清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歉意。十几年来，他一直想为大女儿找一门不在意她出身的亲事，寻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清儿，刚刚你翟伯父来过了。”赵启宇说。
“嗯。”赵南清回答。自她上次从翟府回来，已经过去了六天，她没有对人提过翟家的事。
“他说廷烨要娶林翰林的女儿林……什么为妻。”赵启宇恨恨的说。
“林雨桐。”南清接口道。
“你只能为侧妻了。”
“他们不退我们家的亲，怎么能去林家下聘呢！”赵南清问，这是上次她从翟府回来之后的疑问之一。
这个问题赵启宇也问过翟丰，于是说：“我刚刚把聘书和礼书找出来看了，细细地对照了一下，他们下的是中聘，确实不是正妻的礼。”
“原来是这样。”赵南清说。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留着这么一手。”赵启宇说。他痛心自己当初对翟家人的盲目信任，和自己的粗心大意。
“不怪父亲。”赵南清冷静地说。
“这件事你知道？”
“嗯。上次我去了翟府，他们和我说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我们还能想想法子。”赵启宇心里很着急，语气仍然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说重了伤了女儿的心。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办。”赵南清说。
赵启宇看到女儿的冷静有些反常，更担心了，说：“清儿，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父亲会为你做主的。”
赵南清没有说话。
“清儿，那你想好了吗？”赵启宇又问。
“没有。”
父女两人一阵沉默。
“清儿，无论你怎么决定，父亲会一直支持你的。”良久，赵启宇说。
“谢谢爹爹。”赵南清说。
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赵启宇反复思虑了几天，突然发现作为女方，他们的选择并不多。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们只有两个选择：同意，南清嫁给翟廷烨做侧妻；不同意，翟家来退婚。女方家退亲是极不光彩的，再加上南清身份特殊，主动退亲，对她以后怕是很不好。思来想去，又和王氏商量良久，最终不得不承认，最好的办法还是答应翟家的要求，嫁给翟廷烨做侧室。
“让她自己选吧，她一向有主见的。她和翟廷烨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争这一口气去退婚了，她以后怨你也说不定。”王氏说。
翟家找赵启宇摊牌后的第二日，去了林家提亲。这次下的是大聘。
但是，让赵府人奇怪的是，赵南清似乎没有受翟家出尔反尔的影响，她如常地做着平日做的一切，看不出任何悲痛和变化。
最早看出赵南清变化的却是一品书屋的老板魏一品。九月二十这一天，赵南清带着翎儿像平日那样，来一品书屋卖自己的临摹画。
老板魏一品却有些为难，说：“南清小姐，你这次的画作有些……”老板皱着眉头寻找措辞，犹豫了一会，终于说，“有失水准。”
南清对自己的画心里有数，说：“魏老板，请多多包涵。我最近事情多。”
“南清小姐，你也知道，这次这位客户是南海来的大客户，我是给他打了包票的，这样的画我实在不好交差。”魏老板说。
“杜老板，要不你找别人画，这次是我的过失，这些画我也不收钱了，算是弥补一些损失。”赵南清说。
“南清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您是我这里最好的画师了，这位南海商人也是看了你之前的几幅画找到我这里的，你要是不画了，叫我找谁画去。”魏老板有些急了，说道，“南清小姐，这几幅画的银子我照给，麻烦你重新再画一画，算帮我一个忙，行不？”
“杜老板哪里的话，这些年杜老板帮了南清很多，南清都记在心里。这次是我的不对，理应补上这几幅画，杜老板放心，南清一定尽力，不让杜老板为难。”赵南清说。
“多谢小姐。还请小姐加快一些。”魏老板说，又叫小厮把银子包上，塞给了翎儿。
赵南清走出一品书屋，看到一个女子在门外徘徊，见她出来，斜着眼睛看她。问：“赵南清？”
赵南清觉得她似曾相识，只是一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
“我是林雨桐。”林雨桐自报姓名。
南清这才想起在哪里看过她，在安王府的流觞亭。
“请问有事吗？”赵南清脸色一变，声音有些颤抖。
“你又是来卖画的吧！” 林雨桐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之色。
“请问林小姐有事吗？”南清又问了一遍。
“我找你没什么事，有人有事，你跟我来。”林雨桐突然一把拉住赵南清的手，二话不说把她往外扯。
“去哪里？”赵南清问。
“去廷烨哥哥那里。”林雨桐说。
“去干什么？”
“去告诉他你愿意当他的妾室。”
“什么？”赵南清被林雨桐拉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林雨桐的手，说，“我不去。”
林雨桐没想到赵南清看起来瘦弱不堪，力气却不小。
“赵南清，你必须去。”林雨桐又来拉她的手，赵南清一个侧身闪过了。
“你练过武？”林雨桐看她灵巧的身影，明白了她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
赵南清并不理会她的问题，准备离开。
“赵南清，你就不能给一句准话吗？你这么拖着算怎么回事。你是存心想让廷烨哥哥不好过是吧。”林雨桐在后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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