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失败（1/2）

过了几天，高擎果然来了。不过，他并不是来找赵南清的，而是来找赛维达的。离开时，走到大门处，高擎突然听到内院传来熟悉的丝竹之声，瞬间有了兴趣。说：“什么声音？”

赛维达也静立听了一阵，确实有隐隐约约的器乐声从内院传来。

“怎么？赛将军最近也好这口了。”高擎眉毛一挑，问道。

赛维达一脸不解，没有回答，他不知声音从何而来。他不像高擎那样，在府里蓄养了大批歌姬舞姬，他不爱这些。此时也非宴会时期，照理不会有这样的声音。

赛维达没有听出乐声是什么曲子，高擎是行家，却听出来了。那是多年前，大都曾风靡一时的《四时白纻曲》，乐声勾起高擎的无限回忆。于是说：“走，看看去。”

说完，不等赛维达反应，自顾自地朝后者内院走去，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府邸一样。

赛维达没有出言阻止，跟着他一起去往内院。

到了内院，才知道，原来是赵南清为婚礼请的歌舞班的乐人正在演练。

近十人的乐人班子分坐在房屋两侧，入神地演奏着各自手里的乐器。中间，一位女子正翩翩起舞。女子身着洁白如云的长袖舞衣，肌肤胜雪，和白衣融为一体，她时而折腰下身，时而脚步轻移，衣袂飘飘，长长的舞袖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飘飘飒飒，如雪花翻飞，美不胜收。女子动作很快，又有连绵不绝的衣袖掩蔽，看不清脸。两人一时都被这白纻舞吸引住了，站在一旁观看。

一舞毕，女子站定身形，对着观舞的两人轻轻一福，算是谢礼。

“高将军，你这是在哪找的伶人？这白纻舞，我已多年不见有人跳了，她居然跳得不错。”高擎有些吃惊，见女子身段颀长，聘聘婷婷，十分难得；舞跳得不算十分好，却也有模有样，于是问道。

赛维达没有回答，此时，他已认出，跳舞之人正是赵南清。和高擎一样，他也是第一次见赵南清跳舞，惊得说不出话来。

“赵南清？”高擎也认出来了，才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

“过奖。”赵南清答。

“你上次不是说不会跳舞？”高擎还记得在大都时，赵南清说不会跳舞的话，眼里浮出一丝玩味，说道，“那时，我就觉得你不跳舞真是可惜了，像你和你母亲这种身段轻盈，柔若无骨的女子，生来就是做舞人的坯子，天生就是让男人欣赏的，这样，才不算浪费老天爷赏赐的好身段。”

高擎说完，又伸手去触摸赵南清的脸颊。

他的语言和动作皆轻浮下流，赵南清有些恶心，但是没有避开，任由高擎粗糙的手掌触碰自己的脸蛋，留下令人作呕的触感。

不过，高擎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因为他的言行，同样引起了赛维达的不满，他厉声阻止道：“高将军，请自重。”

高擎因看舞看得兴起，一时有些忘形，竟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要嫁给赛维达的人，而赛维达还在旁边。收回了手，呵呵一笑，说：“有趣。赛将军，你到底是想法子把她给弄了来。上次在大都，我让李逾明把她给我，他死活不肯。不过，李逾明要是把她给了我，我也会转手把她送给赛将军的，算是感谢你当年把赵南雯送给我的好意。”

高擎寥寥几语，又勾起了两人都不愿去碰触的那件往事，赛维达看了赵南清一眼，不满地对高擎说：“高将军，事情谈完了，舞也看了，我还有点事，恕不能奉陪了，我这就送高将军出去。”

赛维达准备送客，高擎却不尽兴，不愿离开，说：“赛将军，你要有事，尽管去办。我可是这白纻舞的专家，贵夫人这舞跳得是好，但也有许多不足之处，我要给她一些指导，不然浪费了好底子！当年，她母亲雅乐云的白纻舞还是我请人教的，她的舞，那跳得才是真的好。”

高擎执意要送客，正要说“不方便”的话，谁知，赵南清却抢先说道：“还请赐教！”

赛维达听到赵南清这么说，明白事情不简单，乐声大概也是赵南清故意吸引高擎的手段，立刻警惕起来，眼神复杂地看向她，想要制止她。

赵南清没有理会赛维达的警告，对着高擎又是一福，意思说“请开始”。

出乎赛维达的意料，高擎却也真的认真指导起赵南清的舞蹈来，说：“这白纻舞动作虽重要，更重要的却是眼神的运用，你这样冷冰冰可不行。跳舞者在舞蹈过程中，要时刻注意者观舞人的神态，眼神要媚，要娇。跳得好了，能勾住男人的魂魄，才能让他们有求必应，彻底败在你的裙下。那样，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自然都会答应……”

高擎说着，语言渐渐下流起来，赵南清忍住心里的厌恶，努力回忆雅乐云的神态和教导，嫣然一笑，说：“这样吗？”

“对对，可塑之才。”高擎很开心，大声说，“再来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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