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刀(1/2)
冯渐一面想, 一面亦步亦趋地走上城楼。
魏钊与殷绣并肩立在城楼上。
殷绣见到冯渐并没有说话, 反而往后小退了一步, 眼神有些闪烁。转身避到一边儿去了。冯渐不明其意,只当是大陈宫宫中的规矩,宫女避见外男,也不大在意。只屈膝向魏钊行礼:“臣已得报, 大理月平公主的送亲队伍即将入关,官家召臣可是为此事。”
魏钊示意他起来,“朕此次来铜陵巡查军务乃秘行,因此,因此, 月平公主入关后,不可泄出朕身在铜陵的消息。”
冯渐低头绞尽脑汁地想着他此行此举的目的, 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头绪,事实上, 他也收到了王阳的军队往铜陵关的进发的消息,但前方传来的理由, 他们只是绕行铜陵关,而往东面的山地屯田。
想想也是,自己安分多年, 动用的一针一线朝廷都看得见,不至于在大理蠢蠢欲动的时候,对铜陵关赶尽杀绝吧,想到这里, 他勉强放下些心,抬头得应道:“是,臣将尽心安顿好洛娘娘。”
魏钊点点头。
回身到:“绣儿,跟朕走。”
说完,二人携手下了城楼。
冯渐目送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城楼拐角处,这才走到城楼边。只见远处招摇着艳丽的红幡,天清云郎,风里却带着一丝血腥味。
此时的送亲队伍中,白庆年情绪十分低落,独自骑马走在后面,被队伍洛下一大截子也浑然不知。
“大人,要到铜陵关了。”
前面的侍卫骑马返回,见白庆年一脸愁容,也跟着有点心焦。
毕竟这次护送的是大理的公主,稍微不留神,公主出了什么闪失而挑起争端,自己就是大陈的罪人,一定不会有命再活了,
“大人……大人,前面等着您的话。”
白庆年回过神来,捏了捏缰绳,抬头看时,却见铜陵关的城门已经依稀可见了,陌上无边繁树遮蔽着前方的道路,城楼上招展的旗帜像一只又一只诱惑又危险的美人手。
“哦,前方队伍到什么地方了。”
“也就一里来路了,大约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到关下了,队伍等着您叩关。”
白庆年点着头,缓过一口气,回头望了一眼。
背后漫长的官道了无人影,只有细微的尘土被马蹄扬起,空气里的灰尘气让人鼻间发痒,他不禁咳了几声。
“派去云和城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那侍卫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没有回来,后来,末将又派了几个人回去,如今也没有回来,大人,您让人回云和城市去打探消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
白庆年的手一握一放。
“咱们几次派去的人都有去无回吗?”
那侍卫听到他这样说,自个的心也抓紧了,“是啊,难不成是云和城出了什么事吗?”
白庆年摇摇头,他想起在大理王庭的大门前,那个礼官说的话,徐牧为了问出殷绣的下落,不惜打断刘宪的腿。
徐牧为什么非要找到殷绣,刘宪又为什么拼死都要送殷绣离开?
他回头再次看向远处的铜陵关城楼。
难道……
他喉咙一紧,“要出事啊……”
“大人,你说什么,要出什么事啊……”
白庆年摇了摇头,“不要问了,不管怎么样,已经走到铜陵关下了,没有道理返回,走,先去叩关。”
天渐渐阴下来。
夕阳如一块发光的红玉盘,悬在一片苍树绿幕前面。冯渐已经在城楼上等候了。
月平公主的队伍停在百米之外的地方。队伍中行出一匹马,马上的人正是白庆年。冯渐在年初入京述职的时候见过一次白庆年。
像他们这种罪臣之后的地方军将,都是希望从能从皇帝的信臣身上套点消息的,但是谁知道白庆年这个人在人情世故上是个人精,从来不肯给自己身上惹什么军中的骚,见了他的拜帖,到是把他往府上请了,却同时也请了一堆翰林院的文官,在他府上赏雪吟诗的过了一日,冯渐这过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人愣是喝了一肚子茶,一句话都没有能与他说上。
说起来,他心里也是不大服气的,这会儿在城门下见到他,冯渐心中的格局依旧没有撑开一点点。
“白大人,一路风尘辛苦。”
白庆年抬头把城门上的人扫了一遍,除了冯渐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又见他迟迟没有开城门的意思,便知道是他有意为难,到不见得是什么阴谋。他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索性翻身下马,放低姿态走到城门,抬头道:“冯将军,洛娘娘行了一日的路了,人马皆乏,还望将军以礼相待。”
冯渐道:“如今关前两城因为洛娘娘入陈正在交接换防,边线改划,正是不安之际,本将也是例行公事,还望大人和洛娘娘行给末将一个方便。”
白庆年知道是要盘查。
回身对前面的礼官道:“入关前要盘查队伍,你们护好公主的车撵。”
说完,转身抬头道:“冯将军,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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