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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 大战骷髅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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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所带动的冲击力,使得江水又荡起两股巨大的漩涡。江面的水又开始翻腾,那艘大船被波浪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跌落。船上的人被颠簸摔得七荤八素,眼青鼻肿,没命地哭叫着。

温柔走到窗外,望着前方波涛滚滚的江面,满脸焦急忧虑之色。她站在那里,稳重得就像山一样,无论传如何晃动,她动一动不动。这说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但在担心心爱的人的时候,已不再柔弱,任何巨大的危险,仿佛都被她牢牢地踩在脚下。

武琼花纵身一掠,躲过了骷髅马车,但骷髅马车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他还没回过身来,骷髅马车已转头张着一张空洞的大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咬了过来。武琼花试着以掌力击打,力图借着深厚得可以开碑裂石的内力将它打碎。可是他每一掌打去,掌力似乎都在它骨与骨之间的缝隙里被吸收得化为乌有。

武琼花惊诧之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按说这马变成骷髅,便已失去生命,一个没有生命的骷髅又为什么会走,这是个令人无法解答的问题,可他竟然还能化解掌力,这岂不是神乎其神?而更为可怕的是,武琼花的每一掌打出,这绵绵不断的掌力都从骷髅的骨缝间穿过,又从另一面透出,反而转变成更为强大的气流,直打得江水激dang断流,以致整个江面的水荡起来有两丈多高。

江底此刻已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底下的泥沙也被搅动了起来,江水变得十分混浊。武琼花只觉眼前全是黄沉沉的一片,根本无法看清骷髅马车的动向。可奇怪的是,骷髅马车只有眼洞,没有眼睛,却反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武琼花。这样一来,武琼花输了地利,行动上未免有些缚手缚脚。

彩衣女子在旁边一直静静地看着,无论武琼花如何危险,她都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有要去帮助他的意思。

武琼花无法靠近骷髅马车,也不敢再用掌力相击,只是在旁游斗,伺机而动。骷髅马车发挥它灵动的优势,人马互相配合,你守我攻,你攻我守,彼此之间的这种默契度反而比他们生前更为无间。

这样僵持下来,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武琼花不免有些心急,自知长久耗下去,他怕体力难以撑得太久。毕竟是在水下,总没有地面上那般自如。正束手无策之时,他忽然想起彩衣女子刚才说的话,立时定下心神,心中想道:“她刚才说要制度强大的敌人,除了高超的手段和顽强的勇气,还得有着恰到好处的技巧,这技巧二字倒有些斟酌,她说这话是不是在暗示我,要对付这骷髅马车,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武琼花沉着应对,又与骷髅马车斗了一会,始终没能发现制度它的技巧,对方似乎已无懈可击。

彩衣女子见武琼花一时无法取胜,眼见骷髅马车愈发嚣张,怕他支撑不住,无奈只得出言提示道:“有些事情,你不要只看他表象,而要观察他的本质特性。这就好比看病,查出病原,才好对症下药。二郎神有一只哮天犬,你要与它斗法,根本无法取胜,唯一巧胜的方法就是扔给它一根香喷喷的骨头。”狗见了骨头会怎样,她没有直接说明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武琼花正斗得吃紧,人骷髅和马骷髅双下夹击,无异于两大高手,使得他险象环生。这时一听彩衣女子莫名其妙的话,就算他再不聪明,此刻也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他望着骷髅车夫手中挥洒得呼呼生风的马鞭,心中灵犀一动,便有了一个主意。

那骷髅马一声嘶叫,显得非常激怒,显然久斗之下已斗得兽xìn大发,已渐入发狂之态。骷髅车夫扬手一鞭扫来,夹着一股劲风,甚是凌厉。他生前毕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车夫,变成骷髅后虽然拥有了邪异的力量,但出手之下其实还是难脱些许笨拙之态。

他马鞭扫出,骷髅马头就猛咬过来。骷髅车夫也不待武琼花还招,手按车辕,身形飞起,双脚便已从他后侧踢到。他这双脚已无血肉,就剩下白惨惨的骨趾,若是踢在身上,足以穿出五个窟窿来。

武琼花瞧准机会,双掌扬起两泼江水往两骷髅打去,借着江水从骷髅身上流势激生,身子突然下窜,从马嘴下躲了过去。骷髅车夫一脚踢空,身子下压,妄图来抓武琼花双腿。可武琼花并非要脱离他们的攻击范围往外窜,而是一改常态,竟然往里窜入马肚下,又从另一侧窜出,掠上了马车后面的车厢。车厢本来于数日前在襄阳城郊外,七少爷将车夫和马吹成骷髅时前被武琼花撞碎,这时只是一个平板。

就是这样一个平板的车厢,才是骷髅马车的弱门。武琼花受彩衣女子的狗骨头的启发,终于看出了这一点,就足有了制胜的把握。他一掠上平板,车夫反手一鞭从左肋下刺来。

武琼花冷笑一声,左手一把抓住鞭稍,右手又闪电般捏住骷髅车夫的后颈椎骨,运力一捏,但听“咔嚓”一声,立时将骷髅车夫的颈椎骨捏碎,车夫的骷髅头也就滚落下来。但就在这一刹那间,只听一种“嗦嗤嗦嗤”的奇怪声音从骷髅车夫骨头断口处传了出来,在这水底下听来显得十分可怖而幽深。

武琼花哪管得这些,迅速抢过马鞭,一脚将骷髅车夫踢下马车,然后狠狠的照着马骷髅屁股上抽去,同时喝道:“孽畜,不好好拉你的车,难道还只想咬人吗?”

这骷髅马生前随着车夫拉车拉了七八年,早已成了习性。这就好像人对某些事日久成习惯一样,彩衣女子说的哮天犬与骨头就是这个意思,这狗看门忠于职守,但它爱啃骨头的天性是改不了的。骷髅马也是一样,它听号拉车的习性早已沉入到骨子里去了,听得武琼花这么一吆喝,本来还想咬人的,但习性使然,便拉了马车撒腿就跑。

武琼花打马扬鞭,直抽得骷髅马嗷嗷叫,这叫声又不似马鸣,反而如同刚才骷髅车夫断开的骨头里发出的古怪声音。骷髅马吃痛之下奋力奔跑,起始它十分不安生,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咆哮,妄图将武琼花摔下来。但武琼花死死抓住缰绳,以内力压住它的气势,待到骷髅马车在江底跑了一个大圈,骷髅马终于耗尽了烈性,才渐渐安静的服帖下来。

由于骷髅马在江底这么奋力一跑,结果直搅得江水泛滥,以致长江两岸的民众大为恐慌,只以为妖怪做乱,天道亡日。一时天下盛传,说道长江水乱便是大宋的亡国之兆。这便是北宋初期,长江上发生的一次最大的水患,由于情况不明,宋廷为免**影响蔓延而生大祸,于是大肆歪曲和掩盖,并宣称这次长江水患并非天象,其实是前朝一些遗留下来的匪徒在兴风作浪,企图祸害民众,并当天下人的面杀了一批监牢里的死囚,说是抓到的盗匪,杀鸡敬猴,以示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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