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绣球招亲现场纨绔少爷与女装大佬(2/2)
谢一剑急了,匍匐着伸手那么一抱。
刺啦,曹承彦白布绸缎的上好长袍被他撕出一道大口子,还留下黢黑的手印。
曹承彦皱眉,紧盯着白衣长袍上那几个乌黑的脏手印。
谢一剑赶忙尴尬的收回手,哆哆嗦嗦嗫嚅着:“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眼角余光斜睨,心里暗道,那人的表情可真有趣,面色扭曲,还偏要隐忍。
谢一剑瑟缩着身子,继续努力装作害怕的样子,小声低泣:“请爷责罚,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扯坏爷的衣裳,只是爷,您还没说是哪位府上的,奴婢担心葬了爹后,寻不着您!”
曹承彦沉声,按压怒气:“你莫如此,就当我今日发善心吧,反正一年也不一定有一回。”
“那,那怎么行呢?爷您既然买了奴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谢一剑一脸坚毅,刚刚始终低垂的头颅,也恰好抬出完美的弧度。
曹承彦这才看清他的面容,的确是勾魂摄魄,好看的紧!不过,不过这骨架也较之寻常女子太大了吧?
看他惊艳的眼神,谢一剑低头冷笑:我就知道,哼,老淫棍!
“你还是好好找人葬了你爹吧,我家中并不缺人照顾。”曹承彦善心大发,或许也是这上元节的原因,让他想起了一些记忆里的往事。
谢一剑哪能让他走啊!走了怎么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自己怎么死啊!
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
不行,不放,紧紧抓住曹二少的腿,愣是让他迈不开脚步。
曹承彦拖着人走了两步,暴烈的脾气也上来了:“哎,我说你这人……”
啪!蒙头兜脑的,一个绣球砸曹二少脑门上,又因脚下施力不匀,砰的一声摔倒在盖着死人的竹帘子前。
“噫!!!”谢一剑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这曹承彦也够倒霉的,一口亲在了自己那死人爹的脚上。
“呸,呸!”曹二少爬起来就死命吐口水,恶心半天,他平时最是洁癖,刚刚这小姑娘留的两手印儿就算了,这还亲了死人的脚。
看着脚下无辜脸的娇俏小姑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还没等曹承彦报复,就被人群里冲出来的陈家家丁架住了胳膊。
“曹少爷,我们老爷有请!”
曹承彦哪能不知陈家老头子打的什么注意,挣扎几次,始终挣不脱家丁的束缚,没办法只好认命,抖抖衣摆,一番潇洒的跟着走了。
走前还不忘瞪了谢一剑一眼,深感此女子定是个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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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剑这边得了曹承彦的几两银子,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便宜爹葬了,没多少仪式,就配了口薄木棺材,这对穷苦百姓来说也不错了,毕竟世道艰难。
给人送终这件事,谢一剑是最有经验的,任谁绑定一个卖身葬父系统,再以此长年累月的做任务,都能游刃有余。
可惜这样的事做多了,后遗症就出来了,谢一剑不会哭了。
以前还能在“爹爹们”灵堂前哭两声,现在可不行了,就只会吼,扯着嗓子干吼。
他也不记得自己从哪一世把哭这项技能遗忘了,不过也没事,反正也没人值得自己为他落泪,谢一剑不在乎,一点不在乎。再说等这一世结束,自己就能摆脱,以后再也不用考虑这些糟心的事。
谢一剑挺开心,这一开心,就想赶快做任务,隔天他就来到中兴街的曹家。
这曹家可算是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代都是为皇家提供丝绸的商贩,是皇商。
这阿堵物越积越多,人就更渴望其他,可无奈商人地位低啊,不能参加科举。幸而先皇在位期间打开豁口,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考,这之后,曹家才真正起来。
先今曹家老太爷是48岁才参加科考的,虽遗憾落榜,可他自矜门户、标树家风,几年后有了曹家二老爷曹晋的二甲传胪。
曹家也从此是正正经经的官宦人家了,不过可惜,曹晋为官十几载,因病致仕,回乡修养。
因在这扬州城,曹家有钱有地位,故大门都比别家要高大、气派的多,白墙青瓦、富丽堂皇。
谢一剑穿着破破落落的襦裙,一头青丝未着任何珠钗,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也挡不住那一张艳丽的脸。
开门的门子一见着他,眼都直了,再一听他是自家少爷买的奴婢,立刻就信了,还通报了主持中馈的大夫人。
大夫人萧氏问了话,一打量他那俏生生的嫩模样,信了八分,也不多为难谢一剑,因她了解自家侄儿,最是风流,平时娼楼妓馆的没少去,自个屋里的红杏、绿柳也都是打着灯笼难找的俏模样。扬州城谁不知曹府那位鼎鼎大名的传胪老爷,有位斗鸡走狗啥正事也不干的好儿子,谁提到这位少爷都摇头可惜,怎么老子好汉儿窝囊,奇也怪也!
萧氏把人安排进了曹承彦的房里自不多事,她管大房的几个孩子还管不过来呢,你二房的,要几个丫鬟给几个,反正你越不成器,我儿越受老太爷重视。
谢一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进了曹家二少爷的地盘。甚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姐姐妹妹三言两语的哄骗了曹承彦房里几个貌美大丫鬟,得了个端茶递水的活计。
这日曹承彦还算回来的早呢,跟狐朋狗友转悠一圈,踩了狗屎运,刚好碰到陈家老爷,吓得赶忙翻墙头跑了。
自从那日绣球招亲,自己莫名奇妙被砸个正着后,曹承彦见了陈家人就跟兔子见了鹰似的溜得贼快。那陈老爷也是奇人,自己这名声也够臭的,他竟然还想将闺女嫁于自己。嫁就嫁吧,那陈老爷见面就数落人,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当以成家立业为己任,怎可每日斗鸡走狗、不干正事。
曹承彦是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有过一面之缘的陈大姑娘也是跟他爹一副模样,一口的劝诫之言,这真要娶回来,那还了得。
曹承彦气喘吁吁的,大门一推,坐没坐相的斜躺在竹榻上,闭着眼大喊:“红杏啊!红杏!快给爷倒杯茶来!”
没一会,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那人斟了茶水后,斜跪在踏板上,为曹承彦捏起脚。
一手工夫下去,疼的曹承彦刺溜儿踹了过去。</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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