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幽冥老祖 金洁明明知道自己不……(1/2)
金洁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过来,不应该过来的,来了就是万劫不复,地狱深渊,可他还没没能控制住自己,站在了这个屋檐之上。
看一眼,只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他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可是,脚下似乎生了根,再也挪不动一步。
桃花醉!他带了桃花醉过来,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的就是他家朝阳峰的桃花醉,金洁的面庞早已被泪水沁湿,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直跳,响若雷鼓,呼吸也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满心欢喜却又不敢相信。
他下意识的想抚去脸上的泪水,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正用阴气幻化的黑雾蒙着面。
不该!不想!不看!这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骗不了自己,这一百多年来,相思入骨的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他有多想他,他有多爱他……
“阁下可是幽冥老祖?”程嘉善看到屋檐上的站着一个人,形容和刘老爷形容的幽冥老祖十分贴切,忙出声询问。
金洁心神已乱,哪里还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个修士,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突然被这声音打断,竟是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好在衣袍宽大,又有黑雾蒙面,一时瞧不出他的慌乱来,可面对底下人的询问,脑子还一时转不过来,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说,要不要回答。
韩凝霜本在屋内打坐,忽听程嘉善说话,心中陡然一惊:幽冥老祖来了?好厉害!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
当他走出屋去,看见屋檐上那个黑衣黑袍黑雾蒙面的怪人,更是吃惊了,明明才筑基后期的修为,却已经能够在自己金丹期面前隐去气息,不知道用的是何种秘法。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绝世俊美的容颜依然不改,可是,那满头的白发……金洁心疼的险些站立不住,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疼痛唤回了他的一丝神志,这不是指甲带来的疼痛,而是来自五脏六腑的抽痛,五脏六腑全被红色的丝线缠的密密麻麻的,而那些红色的丝线好像活的一样,在不停的收缩,抽紧,把金洁的五脏六腑勒的不成形状,偏又不破不裂,只是变形,扭曲,疼痛,生,不如死……
前几天才发作过一次,照理今天不至于,可今天……一百多年了,能见他一眼,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金洁一个时开不了口,勉力在屋檐上站着,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掉下来,他的沉默,在程嘉善眼里倒成了另外一种解读:
这幽冥老祖架子挺大呀,见到冰霜真人居然也是这种傲慢的态度,难不成,还真的有几分真本事?
与此同时的韩凝霜却是另外一种心绪,明明是黑雾蒙面看不清五官,明明是宽大衣袍遮住了身形,可为什么自己偏偏却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哪怕自己和他同吃同住也不会介意的。
简直荒谬!
想他冰霜真人,又有谁能有资格与他同吃同住?
心头的那一丝疼痛,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心上最嫩的那一块肉被人掐住了一样,只掐到了心尖上的一点点,可就是那一点点的疼痛,由心脏开始,随着五脏六腑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无穷无尽,无休无止。
很快的,心头的那一丝疼痛被另外的一种酸楚闷胀感所取代,酸酸的,闷闷的,一抽一抽的,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疼痛,生理上的,与之前的心尖那种疼痛,完全不一样。
韩凝霜有心疾,经常会感到心脏的酸楚闷痛,特别是结丹之后,这种疼痛感越发明显,大部分时间七八日发作一次,但是,偶尔频率也会加重,虽略有规律,但无法预计,在日常行动中会发作,在打坐修炼时会发作,在与人对敌时也会发作,时间长短也不一,有时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有时却可以好几个时辰,虽说不至于疼到影响生活,但时不时的来上一阵总是让人很不舒服。
他曾找过好些名医高手看过,对此症状,均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身体并无异样,只有花叶寺的一个得道高僧,说出了四个字:“心血相连”,意思是,他这种心脏闷痛,并非是他自己本身的问题,而是一个与他心血相连的人遇上了事情,他这边只是同步的感应而已。
韩凝霜对这话本是不信的,除了父母亲人,他还有什么心血相连之人?而心痛发作时他们都是好好的,根本就不是和尚说的那么回事。
可是今天,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心血相连”四个字,而且,他直觉自己的心痛之症与幽冥老祖有关,说不出为什么,仅仅只是一种直觉。
一身黑的幽冥老祖默默的站在屋檐之上,院子里一堆人仰着头看他发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也就这一会儿工夫,韩凝霜又看出了幽冥老祖的不凡之处来,他蒙面的黑雾居然是阴气,难不成他是鬼修?
这世上还有鬼修?
莫名的,韩凝霜觉得自己认识幽冥老祖,不仅认识,还是关系非浅,生死之交,尽管他尚不得知黑雾之下是怎么的面孔,可他就是相信,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说不出为什么,仅仅只是直觉!
韩凝霜的直觉一向很灵!
“幽冥老祖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喝上一杯?”韩凝霜出口相邀。
一次!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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