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往昔我敢。你敢吗?(1/2)
童郁在穆夏的宝蓝色卡宴里给宁维之挂电话。
“喂,宁维之,我童郁。”
“咳,上次同学会你送我回家,我妈非说要谢谢你。”
“你大学的时候不是常说喜欢我妈炖的鸡汤么?她让我给你送一锅过来……”
“你别客气,我都在你家楼下了。这要是拿回去,和我妈不好交代啊……”
她按着穆夏给的蹩脚台本说了一通,宁维之居然同意让她上楼了。
“诺,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童郁把台本丢还给她,然后凶神恶煞地警告他,“回头你要是再不和我妈说清楚,我就……”
“就再不帮我了。”穆夏拿起保温盅,“知道了心肝,绝忘不了你对我的好!”
这话说得丝毫不走心,童郁想抱怨一句‘你什么时候记得过’,捧着保温盅的穆夏已经打开车门风一样地卷进了狭窄的楼道。
童郁在车里急忙大喊:“我怎么回家啊?你这车手动挡我不会开,你不会叫我这个点一个人打车吧?喂!”
宁维之家的老式绿皮门没有猫眼,穆夏上次来观察过了。
他这个人虽然油盐不进,却不会太会拒绝长辈的要求。
穆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等宁维之一把门打开,他就把半个身子挤了进去卡住,生怕出现上回被人以门拍脸的情况。
“童郁说太晚了,女孩子不要一个人上来,让我帮她送。”穆夏端着讨好的尬笑。
这话出口,穆夏就在心里呸了句‘什么烂借口‘。
但宁维之只看了他一眼,就默默把门开打了一些,侧身让他进来。
嗯?这么好说话?
穆夏诧异。
不过,理由尽管有一万个漏洞,穆律师好歹成功地用一锅鸡汤敲开宁法官的家门。
老公寓里还是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霉味。
宁维之拿了两个碗两根调羹放在餐桌上,看了眼木愣愣的穆夏,开口问:“你不喝?”
从前童阿姨每每有鸡汤送来,大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其实宁维之并不怎么爱好荤汤,老是嚷嚷着要喝的一直是穆夏。
“喝,喝!”穆夏从进门开始便有些紧张,怕宁维之忽然发作起来,又给他扔出去,这回居然受到良好的待遇,简直受宠若惊。
倒是宁维之一脸平静,神情淡然地招待老同学。对女同学忽然换成了男室友,没有丝毫意外。
两人静静喝着鸡汤。
穆夏先憋不住打开话匣子:“你是不是知道来的会是我?”
“嗯。”宁维之咽了一口汤,“童郁又不知道我家地址。”
我去,一碰到宁维之他就常常智商不在线。穆夏在脑中抽了自己一下。
“没其他同学知道我搬到这里了,除了你。”宁维之又道,“而且这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
穆夏呛了一下。
“咳咳……这,我不是想着万一你和童郁还有可能么。”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了一下气:“当初要不是我,说不定你们俩都成了。我老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宁维之淡淡道:“你对不起我的事多了去了。”
穆夏又呛了一下。
“对对对,当初是我的错,不该拿你外婆生病的事骗你,害你错过司法考试。”穆夏破罐破摔:“可你那会儿都已经通过公务员笔试了,张老师又那么想要你,面试肯定没问题的,干嘛非要和我争华恒的名额?”
况且你半点背景都没有,光靠一腔热血争得过我吗,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你?
“那时候外婆的身体的确不好,华恒的待遇高一些,我想多赚点钱给她防老。”宁维之回答。
说到这事儿,穆夏便有些讪讪。
宁维之爸妈没得早,他是外婆带大的。
大一时穆夏经常混到宁维之家,老人家硬朗得很。所以司法考试那天他才敢随口诹一个外婆忽然身体不舒服的瞎话框宁维之,没想到宁维之瞬间就急疯了。后来才知道,外婆那时已经查出了肝硬化前兆。
“外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肝脏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要好起来是不太可能,最好的状况至多是维持。
宁维之道:“挺好的,药物维持得不错。拆迁后,她自己提出来要去住养老院,说喜欢热闹,我每周去看她一次,每个月陪她去医院检查。”
那就好。穆夏心想。
“下回,我和你一起去看她,我都好多年没见她老人家了。”
宁维之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话题又断了。
穆夏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后来的事……”
“后来的事,我也都知道。”宁维之放下手中的碗,直视穆夏的眼睛。
“那,那次在motel……”穆夏躲开他的视线,“你也没有把我错认成童郁?”
“没有。”宁维之的语气十分肯定,“你知道我不可能认错。”
穆夏心道老子怎么知道,老子一直以为你感兴趣的是童郁,烦我老当电灯泡呢。
那是和风暖阳的青葱岁月,童郁和宁维之相约去莫干山旅行,穆夏说自己没去过,非闹着一起去。宁维之只好无奈答应。
其实这根本就是穆夏的计划。他要在那天拿下惦记已久的室友。
晚上三个人在房间一边喝酒一边斗地主。
喝着喝着童郁就不见了。
他把宁维之扑倒在标间的单人床上。
两个年轻男孩浑身滚烫,交换湿热青涩的吻,互相抚慰战栗的身体。
宁维之没有丝毫抗拒,比预想中热情了一万倍。
穆夏虽然是主动出击,却被他三两下撩拨得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瞬间丧失了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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