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毒妇前言童养媳之莺儿(1/2)
这日,守门的小厮悄悄的往莺儿跟前递话,说是她家里人找来了,让她偷偷的去瞧,怕惹了主子不快,下人们都知道个家的难处,尤其是莺儿现在飞黄腾达了,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光景,若是现在就巴结上,岂不赚的钵满?
莺儿恍惚的都快忘了自己爹娘的样子,下意识的抻抻衣角,精神恍惚着过了月亮门,后门槛儿坐着个老汉,正敲磕着焦黄的烟杆,满脸沧桑褶皱,瞧见自家姑娘也认不出来,斜她一眼,还继续敲打,女儿家手足无措的靠前,轻声的说了句,“爹,我是莺儿啊…”
爹,我就是,你的大女儿,黄莺儿啊。
老黄头哼哼两声,温吞的回她一句,“有银子吗?你弟弟病大发了…”
后续应该还有话,只不过哽咽着又憋了回去,他是没脸再管这个姑娘伸手的,实在是年景不好,连番的天灾人祸,实在活不过了,才想起来她,也只能低头来求一求了。
“有,有的,我这就进去拿,您,您等着…”
说罢,急迫的跨过门槛,裙角被迎来的一股凉风吹的鼓起,但仍改不掉她的步伐。
薛垣这几日难得清闲,站廊下逗鸟的个功夫,听背后的丫鬟们互相聊天,说什么守门的小厮和莺儿搞到了一堆?
沉下脸吩咐押二人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先给一顿板子,然后掐着一侧女子苍白的脸蛋狠辣命令,“以后乖乖的,别惹爷生气。”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是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薛垣也不会拿了她滚倒床榻,只不过,微微一点,还不足以抵抗外界的一切。
莺儿受伤期间,难得的薛垣请了大夫,每日监督喂药,隔几天病愈还亲手领着她出外游玩一番,薛母知晓了,也没说什么,反而吩咐婆子多给莺儿做几身衣裳,别丢了她儿子的脸。
一晃又一冬,薛垣每日苦读,闲时甚少,莺儿陪伴左右,温情脉脉,不出几日,用膳时忽的恶心,两人不懂,还在晚间里嬉闹,后院里的薛母每日都等着前院的灯熄了,听婆子汇报了要几回水才能安睡,听闻她吃鱼时呕吐,眼底闪过抹情绪,又按捺下,挥手示意熄灯。
快上年节,薛垣准备去上城里给书塾的夫子送礼,准备好了回头问莺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女子于桌几旁侧站着,脸色有些苍白,唇色淡淡,长发半挽起,下巴尖尖,这阵子什么都吃不进去,所以才特此一问,拉着她手坐下,安抚又说,“上次那家铺子的糕点,我看着你吃了许多,再买上几盒尝尝?”
莺儿从心底里往上返酸水,又不好驳了男子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松开他手,顺便还给理了下被压皱的衣襟,细言细语温顺的回,“天寒地冻的,早点回来,我等着呢。”
薛垣含笑的拍拍她后背,俊美的面容越发的沉静,也难怪满院子的丫鬟都看莺儿不顺眼,这种主子,还温柔如斯,真真的羡煞旁人了。
“好,晚间一定赶回来。”
但,这话没有作数,下午突然降大暴雪,隔断了路,莺儿躺在她原来的那个绣花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合衣起来去窗户跟前坐着,要是大门一响,她就能听见。
夜半打更的声音都显得飘渺遥远,突地,窗子前的人影抱着肚子摔倒地上,嘴里呜咽着难受,眼角有泪流着,绞痛的感觉愈加强烈,莺儿从小到大没体会过这种痛,像极了一把刀伸进去,然后左摇右晃的狠命搅动,连着五脏六腑的都翻转移位,临近天明,才晕晕乎乎的矮头贴地睡着了。
薛垣耽误了一日,同好友互相探讨了进京的事宜,然后经过糕点铺子才想起来家中还有娇俏人儿等着他,打发小厮去多买几盒,冒着零星小雪回程。
薛母担心儿子,使人去前院守着,人一回来就通报她,今年的雪势太大,跪下祈求菩萨保护昌乐平安。
薛垣回来先拜见母亲,说了好一番话,才松了眉头回前院,往日里早早迎着他的娇娇人怎么不见呢,甚为奇怪的推开门,询问几个丫鬟,她们相视一眼,领着少爷过去,莺儿自己一个屋子,布置的简洁没什么东西,又因着总在主屋里睡,显得格外的冷清,此刻床上捂着个人,薛垣走近几步一瞧就火了,这帮狗奴才,病成这样了,怎么不去请大夫呢,沉脸呵斥一番,抱起来人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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