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毒妇童养媳之莺儿(1/2)
一艘船舫慢慢驶离岸边,远远的就听见有随行的小丫鬟扑通通的敲着底舱小隔间的门,嗓子里脆生生的喊着,“莺儿姑娘,莺儿姑娘,夫人喊您过去呢…”
里间很狭窄,除了张简易的木板床再就没有多余活动的地方,女子原先因着晕船,稍躺了会儿,这会子坐起来还是觉得晕的不行,微敛眼,几步走到门口,开了栓子,同她求着,“姐姐,你去回了夫人吧,我,实在是糊涂的挪不动步子了…”
说罢,还特意咳嗽几声,越发显得憔悴不堪,听的前头的丫鬟长叹口气,“罢了,我就去挨顿骂吧。”
阖上门,折身又坐回床上,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双腿,过了会儿,才站起来顺着那一小溜的地方来回的走路,开始的时候,有点笨拙,像极了个腿还软和的孩童,慢慢的,就利索很多,姿势也变得有模有样,摇摆间带着万种风情,尤其是她的唇角,多了丝戏谑又畅淋的笑意。
快至京城,莺儿躲不过去,被两个婆子揪着送去了前头的主舱,榻上倚着位妇人,发鬓间金银交叉,额前一根护头的抹额,双眼闭着,手中捏着个金核桃,慢悠悠的转悠,听见声儿,撂了下眼皮瞥她一眼,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摆手让她靠前,“莺儿,给我按按腿。”
薛母只不过在委婉的向别人展示她变化的身份而已,由原本被人伺候的少奶奶变成了伺候别人的大丫鬟,仅此而已。
然而,羞辱的感觉是穿透身体的,骨子里的悲哀还在,双膝一软,跪着攥紧拳头一下一下的敲打,显然,这种小活儿,已经做惯了。
“咳咳,咳咳咳…”
没几下呢,莺儿就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听着动静感情差点把心肺都吐出去,委实吓人,薛母直起腰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头顶,待看清她手中的帕子被血丝染红了,才松口气,像是回想起什么,吩咐把人送出去,好好照顾着,手中的核桃扔匣子里,同旁边的婆子感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罢了,老了,当她积积功德吧。
莺儿回去继续练习走路,边抬胳膊边抬腿的,像得了个新奇的玩具,半夜里,闲着无聊,干脆拽了件斗篷去前边的甲板上,扑面而来的海水混浊还带着股腥气,潮湿又温润,女子慢慢靠近船的栏杆,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会不会,得到新生呢?
突然,远处有个亮光微闪,于船头的女子扯了个兴奋的笑意,转身扑通一跃而下,这里的声音只在暗夜里砸出来个浪花,然后,消失无踪。
约莫时间快到了,果然,夜里船行进的方向不好,一般都会慢行,正好给她这个机会,扒着船橼用尽力气才爬进船舱,斗篷早就漂走了,发鬓也乱七八糟的垂着,身上的一件粗布衣裳勉强裹体,呼哧呼哧的喘几口气,实在累极,悄悄摸进个舱里合上眼休息。
第二日,阳光正好,船行进的速度加快,于主舱中坐着一男子,黑如缎的长发及腰,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指尖捏了个棋子放入混乱的棋盘中,正巧就解了痴缠的局势,瞬间反败为胜,嘴角含笑的推了推,反手倚着旁边的扶手,望了眼窗外。
又一个夜,莺儿小心翼翼的爬出去观察情况,还没靠岸,也没地方逃,只能干等,她可不敢妄动,这里头住着的人非富即贵,连窗棂上都沾的金线,老实的蹲在底舱,默念她不饿。
三更时分,突然一阵兵戈铁器的声音传过来,莺儿伸头看了看,赶紧捂着嘴退到最里面,闲暇之余还有空想,这船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会不会,比那个叫薛垣的男人地位更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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