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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梦中初见姐姐,你是神仙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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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回神,小娃娃已是浑身一个激灵,口中道:“不好,百里先生过来了。”说着,他已飞快转身在书桌前端正坐好,执着笔继续练字,样子是十二分的认真上道,

仔细看了看,安珀嘴角微微扬起,在他身后小声提醒道:“喂,你画的蝈蝈还没藏好呢。”

听得这话,那娃娃身子一僵,似乎就要回头,便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阵微风拂过,安珀鼻间忽然就多了一品奇异的香味,而她眼前的一切却是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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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数十里,华阳宫内殿阁绵延,内臣觐见,外臣面圣,从正阳宫门到御书房的路都很长。尽管有陛下的恩旨,九道宫门中的前五道可以乘坐马车肩舆通过,余下的路还需宁王殿下自己走。

虽然陛下恩准柳元在御前亦可为王爷引路,可他知道脚下这九曲八弯,对王爷来说仍旧走得艰辛。

入了乾元宫,自有宫人相迎,柳元松了口气,一路引着王爷入了御书房,此等处所,他不能长久随侍,入得门内,将王爷引着落座之后,他便退了出去。

须臾之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位中年男子着一身明黄色常服,缓缓而入,正是大周庆帝傅天泽。

眼见亲弟已然起身,对着自己的方向躬身行礼,傅天泽走近两步将他扶起,道:“此处无人,五弟无需多礼,日前听闻你病了,不知如今,可有大好?”

说着,傅天泽执起他身侧欲寻沙盘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看着他手上微微一僵,随即缓慢落笔:『陛下挂心,臣弟已无大碍。 』

“是吗?”面前的人容色清减,比上一次相见更甚,傅天泽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初若是不是朝中形势所迫,又怎会让你亲自守着那幽山关,一守就是十年,你心中可埋怨朕这个做哥哥的?”

他面前的人双眼闭着,神色看不出什么特别,而落在他掌中的笔画几乎没有犹豫:『臣弟无怨无悔。』

似乎早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傅天泽唇角浮起一丝苦笑,道:“可是,朕却后悔了。”说着,他顿了顿,看着弟弟逐渐抿紧的唇,道:“这两年来,朕时时刻刻都在后悔,若是当初早些调你回京,若能早些…”你或许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御书房内一时寂静一片,香炉内燃着的檀香飘飘渺渺,盈盈绕绕,想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在此议事定计之时,是个什么光景,如今呢?

许久之后,傅天泽掌心之上有人落笔:『臣弟如今过得很好,过往之事,陛下无需介怀。』

“陛下,宁王殿下于大周社稷,功不可没,如今在京中养伤,他身边能多些人照顾,也是好的。”

脑海之中忽然闪过昨日皇后有意无意同他说的话,傅天泽眉心微蹙,道:“是吗?说来,你的家事朕本不该多管,那安玉清是你当年亲自求的,又是右相嫡长女,人品性情都不错,只是朕听闻,她的身子太差,成婚许久也无所出。朕希望你身边能有个知心的人好好相伴,早日开枝散叶,好让仙逝的父皇母后放心,也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放心。”

说完,傅天泽只觉搭在自己掌心的手猛然一沉,面前的人眉头紧紧蹙着,双唇抿得发白,指尖落笔异常缓慢,一笔一划却都清晰无比:『承蒙陛下错爱,只是,臣弟此生得她一人足矣,不敢妄求更多,望陛下成全。』最后一笔落下,他抽回手,撩起衣摆,下一刻,双膝跪倒在地,再无声无息。

握紧陡然空了的手,傅天泽俯身将弟弟扶起,道:“这是做什么?朕早就免了你的跪礼。”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随你便是,只是,莫要苦了自己。”

话到此处,傅天泽见他仍旧紧抿着唇立着一动不动,面上越发苍白,终于摇了摇头,道:“罢了,朕瞧你身子尚未大好,早些出宫去吧。”

说完,他对外面的内监打了个手势,不多时,柳元走近,对着他行了大礼,引着自家主子慢慢走远了。那道背影瘦削,脚下略显蹒跚,脊背却挺得笔直,看得久了,他心中有些不忍,也罢,且随他去吧。

出得宫禁,时辰不早,神武门外,回府的马车已备好,怡心院管事陆征侍立久候一旁,见王爷走近,不敢耽搁,直接道:“王爷,王妃昨夜至今,昏睡不醒,孙先生亦寻不到原因,还请王爷定夺,是否求助宫中太医院。”

摇了摇头,傅天佑再迈步时,脚下有明显的踉跄,却是一刻未停。

扶着自家主子上了马车,柳元转头吩咐车夫:“回府,能有多快,就有多快。”</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你画的蝈蝈还没藏好呢。</li></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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