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中秋佳节之“过节”上（2/2）

褪却松垮肥大的工衣。打工的男女工人，晚饭后把自己洗刷干净；穿上自已喜爱的红衫绿衣、t恤牛仔；收拾停当，相继出了厂门。

或三五成群，或两人相伴，或孤影独行。

那些凸凹有致的少妇，丰乳肥臀的大嫂，精巧玲玲的少女；

穿着喇叭筒的牛仔裤、短袖t恤衫、趿踏着人字托、屁股口袋插着把小梳子的两广少年；

以及把皮鞋当成拖鞋穿的、广东籍抠脚大汉；

共同组成工厂的一道道风影线。

栅栏铁门外：找老乡的，守老公的，等女友的，一厢情愿侯暗恋的；托人进厂喊人传话的。

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门卫室里间，杨籽独自躺靠在班椅里；盯着办公台上的电话，似乎在发呆。

杨籽在思索：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自已心智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如些之大。

先是因为自已并非有意而为之的月饼砍价，本是顺口那么一说，价没砍成，却换来粮油老板的等价的2000块钱红包。

本来不能收，不想收，不敢收的红包，却在庞小姐口中的“为人正直”的廖厂长的默许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装进了自已的腰句。

再其次，面对美如尤物的熟女阿美，近似挑逗的玩笑、言语，没有再次羞赧地借故离开。

还好，自己当时没有怦然“鸡”动的非分之想！

青涩校园里的阿美是什么样子？是活泼开朗？还是象燕子那样柔情楚楚？

是什么让阿美变得：时而睿智傲冷，时而妖媚轻佻？

是漂亮性感的女人暗潜的原始野性，还是因为高度开放、发展的沿海现有的人文生活？

这样的打工环境，呆久了，我会慢慢变成怎样的我？

燕子会变吗？……

杨籽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桌上的电话机，看看有没有放好。

……

“龟儿子队长！在想什么？这么着迷？想哪个女娃？”

龟儿子一身黑色旗袍中短裙，站在杨籽桌前。

“我在想，李大勇上午发的月饼有没有再给你送到拉线上去……!”

“不许你龟儿子笑我！”

“我老乡刘虎，说你这里还有月饼，能不能给我两个？我拿给我哥。他们群思厂没发月饼，明天也不休假。”

“哦！李大勇真没给你送去？……”

“我才不稀罕他个龟儿子的月饼呢！你还有没有嘛？”

“有！”

杨籽起身在柜的底层，拿出一盒“多味”月饼，递给了她。

“这里只有一盒。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叫刘虎去我宿舍拿。”

“够了！我只要两块。意思下就行了。”……

“不用拆。整盒提去！”

“谢谢你呦！龟……”

“老乡！李大勇过来了哦！”

听到刘虎伸头说了一句。龟儿子像弹簧一样，猛然从小转椅上弹跳起来。抓起那盒月饼，冲出门卫室，一溜烟的跑出厂外。

……

不久，李小弟和黄毛把头从窗口伸进来。

“哥！走，咱去对面看镭射吧？”

“我去不了。值班！你们去吧。”

“哦！”

“注意安全！不要看夜场！早点回来！”

“知道了哥！我们走了！”

小弟和黄毛，象一对情侣似的手拉手出了厂门。

小弟穿一件窄脚牛仔裤，白t恤，脚蹬运动鞋；黄毛依然穿着那件牛仔一步裙。

……

关于月十五晚上的加菜问题，饭堂高佬在上午找杨籽商量。高佬本想一人加一个鸡腿和煮鸡蛋。这两个道菜做起来简单省事。这样他就和本地两个厨工，可以早点回家吃团圆饭。

杨籽说，

“加一份叉烧肉，一份东莞烧鹅，怎么样？改善一下？这样火都不用升，直接切开就行。”

“嘿嘿嘿！这样好！这样好！”

“队长！往年中秋节，要是也象这样调休，中午没多少人吃饭的；不会超过500人。”

“你看我明天中午怎么下米？”

“怎么下…米…？”

“还按2000人、四两的总量下。”

“虽然过节放假，我们怎么知道：多少人回来吃饭，多少人不回来？要是做不够吃的，不是你们厨房的责任？！”

“剩一点点饭，总比不够吃强吧？!对不对？猪老板！”

“对对对！太对了！”

高佬兴奋的象个孩子。

“队长！想求你点事：我们三个人提前走，能不能在下班的时候，我找个厨工帮我们代打一下？上不满时间是要扣钱的。”

“不行！代打卡是绝对不行的！”

“不过…！你们提前走你们的。不用管卡的事。我来安排兄弟，过了点后，晚些时候帮你们打上。

“记住！不许胡乱说！”

“好咧！多解(谢)籽哥！”

“我明天晚上给你们留些菜，你们晚上宵夜，赏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