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结盟波澜再起，前途不明（1/2）

船长室内，看起来对少年奴隶们的事情漠不关心的木先生三人，其实在这三天里，一直注视着船上少年们的淘汰选拔。

“黑驿，这批孩子果然有趣。”说话的是那个木先生，此时他已经除去了兜帽，露出了本来面貌。形象并不如他声音所体现的那么苍老，其实不过中年的样子，眼窝有些凹陷。

“木长老，我仍然保留我原先的态度。这样的选拔，完全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预期结果。”黑驿，也就是当初将少年们带出船舱的那人，他看来是个青年人的模样，左眼上有道疤，看起来有些凶厉。

“珠芸，你觉得呢？”

珠芸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青年样貌，只是她的肤色惨白仿若死尸，面部也基本没有什么表情。她不喜言语，平常基本不开口，在听到木先生的问话后，才缓缓说道：“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一艘船上能成功进入高塔的不会超过五个。真正的选拔是在后面，船上的考验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只不过是让他们提前适应残酷罢了。现在没学到，以后也会补上，无所谓。”

“哈哈，我很赞同。这个魁斗很有意思，你们多盯着点。”木先生没打算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这些少年目前的状况还不值得他过度注意，“黑驿，那边还没消息传过来吗？”

“我已发出飞签，但目前尚未收到回复。”

“怎么回事？难道遇到什么变故？”

“尚有4日时间，我们静候消息吧。”

“嗯，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那原本的计划呢？”

“照旧吧……”

当日晚宴后，木先生再度将所有人都留在了甲板上。原本85人的队伍，现在还剩下了55人，32名男孩，23名女孩。相较于当初的一盘散沙，现在这些人要凝聚的多。这点从站位上就很容易看出来，第一次木先生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彼此站的很开，更没什么队形可言。现在不同了，大家站的虽不说有多整齐，但已经基本有个队形了。

木先生站在船首首楼甲板上，望着底下站着的少年们，开口道：“嗯，你们进来几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恭喜你们通过了首轮的考核。”

考核？什么考核？少年们完全没有明白木先生话里的意思。不是说为了减少船上负担吗？怎么变成考核了？

木先生没有理会少年们的反应，继续说道：“现在的你们已经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这艘船的目的地是黑石岛，而我们则是你们的引路人。”

黑石岛，在圣教廷严密封锁消息下，是世界上一个禁忌的存在。不要说这些大多出身贫寒的少年们没听过，就算是门阀氏族出身也都是知之甚少。大家听到这个名讳的时候自然都是一脸懵，墨染虽然事先已经听闻，但现在被证实，还是免不了有些讶异。

“还有四天就要登岛，现在你们眼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杂役，一个是成为学徒。”木先生说完看着下面的少年，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什么是杂役？什么又是学徒？”魁斗作为少年们的代表，发问道。

“所谓杂役，也就是奴仆，没有自由，一切都要听从主人的安排命令。至于成为学徒，自然是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可以进入高塔学习，修行魔法或者斗技，至于能不能有所成就，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了。不过我可体型你们点，学徒不是说当就能当的，要成为学徒，需要通过三轮试炼，只有试炼通过才能成为学徒。”

“试炼不通过会如何？”

“自然是死。”

“那什么时候开始试炼？”

“你们在上岛”

“淘汰率如何？”

“十难存一。”

魁斗的问题问的都很在点上，大家也都听得明白。杂役其实就是奴隶了，虽然没有自由，但不用通过什么劳什子的试炼，没有性命之优。学徒之路，则不仅可以获得自由，甚至有望能成为巫师，这个诱惑实在是巨大的。巫师那可是人上人，就算是一般的贵族也要对其客客气气的。但惊人的淘汰率实在令人怯步，这已经几乎和送死没区别了。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少年们挣扎犹疑的表情，木先生看在眼里，但并未放在心上，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早就习惯了。

少年们很快就做好了选择，“学徒组”的成员只有17个人，女生8个，男生有9个，其余的全部加入了“杂役组”。这样的分组情况倒也在木先生的预料之内，毕竟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活着总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好了，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么明天，学徒组的人进行能力测试。至于杂役，余下的时间，你们只能在舱房待着。”木先生宣告完毕后，就离开了。

木先生走后，大家也都散了，后悔的肯定有，不过已经于事无补了。墨染在思虑一番后，没有回到船舱里，而是去了船尾。斑玦现在在墨染心里已经越来越神秘，虽然不喜欢这种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的感觉，但现在局势所迫，已知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听命于他人了。

相传月之女神明娆有三个面容，所以天上的月亮才有三相——银钩、玉盘和心环。在每个月的三十天里，上旬会是银钩，中旬会是玉盘，而下旬则会是心环。月之三相，循环更迭，周而复始，极有规律。今夜的空中，已是心环当值，看来时月已是九月二十一了。平静许久的海面，今夜也刮起了微风。清风徐来，夜色撩人，却是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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