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章 第一个梦：开胃菜沈颜不记得……（1/2）

沈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好像做梦梦到什么奇怪的人闯进了他家，再然后他就彻底进入了深层睡眠当中。这一觉睡的特别沉，一向睡眠不好的他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大中午了。

揉着眼睛从被窝里坐起来，沈颜望着半开的窗帘愣了愣。

奇怪了，昨天睡前没拉好窗帘吗？

再抬头一看时间……下午还有课！沈老师没有再细想，赶紧匆忙起床。

到学校之后被办公室的同事告知今天会有一位新来的理科老师调来他们年级，据说名头很大；沈颜也没有特别在意，准备了一下就去教室了。

怪事是从走进教室发现一向乖巧的英语课代表樊梦曦翘课了开始的。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沈颜还和班上的学生确认了一下：

“她上午有来上课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上午一切都很正常，小姑娘开开心心和同学一起吃完午饭就不见了。

想了想办公室桌上今天也垒着的一叠收齐了的英语作业，沈颜皱了皱眉头，考虑着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她家长的时候，只听到教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尖叫，仿佛有人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也被挤压了出来一般，撕心裂肺的吼叫像尖指甲一样刮过整个楼层的地面，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卧槽什么状况？！”“怎么回事？””是外面？”“该不会有人跳楼吧？”

班里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好奇心重的男生甚至跑把脑袋探出了教室。

沈颜把书一合：“大家都坐回自己位置！”

本来课间安安静静的走廊里现在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和喧哗。

深秋的天灰蒙蒙的阴沉了下来，沈颜打开教室门，准备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正对上门外樊梦曦一双空落落的眼睛。

“樊梦曦？你怎么……”视线往下，站在沈颜面前的樊梦曦此刻外套裤子上都沾满了大面积的血迹，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的人想要捂住鼻子。

“你受伤了吗？”沈颜急忙查看，所幸樊梦曦身上并没有伤口，衣服也只是沾染了血迹，只是这么大面积的血……

“沈老师……”小姑娘哆嗦着双唇，像突然情绪崩溃一般揪住沈颜的衬衫，仿佛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往沈颜所在的二班聚拢。

年级主任何一华和几个安保人员匆匆赶来，几个大人也忍不住为樊梦曦浑身的血迹倒吸一口凉气。

何一华扶住樊梦曦的肩膀，视线在沈颜衬衫上被抓出的血手印上顿了顿，一边道：“得麻烦沈老师跟我们来一下。”

英语课被改为自习，樊梦曦被带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平复心情——小姑娘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被撑扶着带走的时候简直摇摇晃晃都走不动路。

关上教室门，何一华领着沈颜往走廊另一头走，边走边说：“是这层楼的女厕所出的事。”

沈颜注意到走廊地面上有一排血脚印，是樊梦曦踩出来的，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恐怖事情，能让她这么一路猛跑回来……明明刚才的确是被吓的站都快站不稳了。

空气中还是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

路过教室，时不时有好奇的学生透过窗户望他们两眼。

沈颜原先没怎么在意，直到目光对视上一个男生冲自己咧嘴笑了笑，这种审视猎物一般的笑容出现在一个高中生脸上，场景实在是过于怪异。

何一华接着说：“没了的是五班的另一个女孩子，我们已经报警了，也通知了家长。嗯……他们班新来的班主任也在那边，总之你看了就知道了。这事，不大对劲。”

四楼的女厕所在走廊一端的尽头，因为背阴，总是凉飕飕的，门一开就是穿堂风。

出事的隔间已经被警察设了围栏，沈颜到了那边才知道何一华所谓的“没了”是什么意思：

整个女厕所地面上都是血迹，最里侧靠墙的那个隔间已经破烂不堪，门板碎在地上，一侧的水泥墙隔断像是被硬生生地从墙体扯裂开一般牢牢地挤压到另一侧的墙壁上，血迹就是从这两块挤压在一起的墙体中间流出来的。

这场面过于离奇，消防人员和警察正在想办法把紧紧贴在一起的水泥墙分开。沈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一个女学生被活生生地压扁在厕所隔间的两堵墙之间……

死者是五班一个叫做陈迎的女生，她的班主任正在和警方确认学生的信息。

沈颜转过头就看到被警察围在中间的那张有点印象的脸，记忆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一样，沈颜想起来昨天晚上就是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家里，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问向身旁的何一华：

“他是？”

“哦，是今天新来的顾老师”，何一华压低了声音，“就是那个名气很大的海归，今天刚接手的五班，上午才从英国飞回来吧，一回国就摊上这么大事……”

这不对，沈颜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还看到了这个人。

刚皱起眉头，沈颜就看到那人结束了和警察的对话，冲他偷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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