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个宝贝(1/2)
虽说要等着, 但日子也不是那么平静, 不远处李家和长安打的如火如荼, 烈马飞腾。
战况来看, 李家并不占优。
先前李家外祖母古拔公主, 她曾陷害荀家的事情被公布后, 李家所在的领地之内, 民心逐渐动摇,失去了小部分势力,长安民众也并不看好李家。
这次战争, 虽从道理上来说,李家依旧是正义的一方,可惜风向已经变了。
从李家进攻的前几日起。
大街小巷便开始流传, 古拔公主陷害荀家的事情。
事情越传越广, 众口悠悠,无法堵住, 李家已经不再是得道多助的那一方了。
远处镇北驻扎的军营之中。
荀千春尚未醒来, 许珍用系统兑换的药物给荀千春上药, 伤口好的快了不少, 但镇北军由于没有统帅, 依旧没法出兵, 只能在营地里待着。
这几日李家有人过来请求援助。
那过来求救的是李家小将,来了好几趟,最后打探到许珍消息, 得知这人是镇北王的妻, 愈发慎重,见到许珍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许先生,我们将军说师生一场,还请你多多帮助。”
说完之后这小将觉得不妥,又补上道:“镇北王……王妃?”
空气安静片刻。许珍语重心长道:“后面的称呼还是免了吧。”
那小将点点头。
许珍坐在外边石阶上,喝茶询问:“你们将军想要我怎么帮助?”
小将忙说:“若是可以,自然是希望能够出兵。”
许珍略微沉吟,觉得出兵有些困难,毕竟镇北大军是小叫花的,并不听命于自己,而且她也不好意思乱动。
于是她只好给了个计谋。
“你回去以后,让你们的李三郎将军,回忆一下我给他上的第一课。”许珍和前来求援的李家将士如此说道,“言论是堵不上的,他如果想要掰回铭心,只能用更加有力的言论。”
李家将士领命,骑马奔赴李家军营,快速和李三郎通报这件事情。
李三郎闻言,略微思索,很快就想到了许珍说的第一课的内容,当时许珍说的是,人言虽可畏,但并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随时可以被打破。
至于怎么打破?
李三郎想到许珍说的“更有力的言论”,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穿上甲胄,迅速寻找军中谋士,和谋士说了这件事情,几人很快做下决定,出钱找人在街巷角落四处传播,试图扭转民心。
虽然还未这么快出结果。
可那名李家谋士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传说中思考问题无比简单的李家三郎,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这方法看起来简单,可正常人的想法或许是用实际行动,来获取民心,而不是这么直接粗暴的洗脑。
李三郎真是了不得啊。李家,看来是祖宗保佑啊!
那位谋士感动的想着。
长安战况愈发激烈,夏日蚊虫飞入帐中,有剑士刀客知道镇北王在此驻扎的,纷纷前来偷袭,被许珍用系统兑换的东西阻挡。
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
街巷已经开始流传出一些对李家有利的言论,大多宣传的是当年李家的功绩,总算将古拔公主的事情给压了下去。
同时许珍也趁势散布一些言论,说镇北王在长安城中已经被乱箭射死。没想到,过来探访的刺客变得更多。
许珍气的脑壳大。
第四日,荀千春终于醒了过来。
许珍瞧见荀千春睁眼,有些激动,连忙跑出去让人烧洗澡水,又亲自端热水进来,给荀千春擦身子。
擦了一半,她坐到床边问荀千春:“身上还疼吗?”
荀千春刚醒过来,意识不清醒,没有说话。
许珍跑到案几边端了杯水过来:“喝水。”
荀千春坐起身喝了口,许珍内心喜悦,看着重新有动静的小叫花,凑上去帮忙擦了擦额上热汗。
许珍问:“热吗?”
荀千春没有回应。
许珍又问:“要不要起身?”
荀千春动了动手,放下来,她声音沙哑,张口问道:“什么时候了?”
“你睡了四日。”许珍目光瞥见小叫花肩头一道伤口,内心立马皱成一团,疼的说不出话来,她过去扶小叫花的背,说道,“你先躺下来。”
她将荀千春摁倒床上,盖了被子,荀千春并未反抗,许珍起身站到一旁,垂头时看见荀千春白皙透亮的面容,内心略微震荡。
自家小叫花,怎么生病几日,反而多出了几分病弱西子的感觉,更好看了。
荀千春瞧见许珍目光,嘴角勾起,看起来精神不少,她起来直接脱了衣服,走进木桶里准备洗个澡,弄的许珍面红耳赤的,不好意思多看。
荀千春洗的快,并且不能触碰伤口,随便擦了两下就出来了。
许珍还沉浸在美色中。
荀千春回到床上,许珍目光跟着一块到床上。
荀千春笑了笑问道:“先生,这几日怎么样?”
许珍回神,连忙说:“李三郎攻城了。”
荀千春问:“还有呢?”
许珍想了想,趴在床边交代这几日的事情:“李家他们想来借兵,我不好意思直接动用,就没借,原本势均力敌,但现在还是李家占了上风。”
荀千春道:“这场难打。”
许珍说:“不一定,舆论已经转过来了。”她这么说着,内心也不太确定,思考片刻后,许珍继续转过身去,弄了药物,帮小叫花重新上药。
荀千春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她目光悠远,看着帐顶,片刻后,她忽然说道:“先生,我做了一个梦。”
许珍询问:“什么梦?”
荀千春笑了笑说:“梦到我成了一方恶势力,而你仍然是江陵的一个草包先生……后来我路过江陵,就挥剑……”
她没有说下去。
但许珍知道后边的内容是什么,她吓了一跳。因为小叫花梦见的,很明显就是原著中曾经发生过的剧情。
可是小叫花怎么能梦到这些事情?
许珍神情茫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荀千春也没说话,军帐内沉默良久,随后荀千春抬抬手,示意许珍凑过来。
许珍低下头,问道:“怎么了?”
荀千春看着许珍那副模样,又想到梦中先生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心头顿时产生某种道不明的滋味。
她压许珍的后脑勺,亲吻许珍。
许珍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趴了上来,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良久之后,才有新鲜空气重新注入胸腔,许珍也逐渐清醒,意识到小叫花大病未愈,她连忙起身挪开了点。
荀千春没放过许珍,她拉住许珍的手问道:“先生,怎么了?”
许珍想说伤口的事情。
可只恨自己给小叫花用了系统的药物,现在小叫花伤口不算严重,说不定还能出门打一张。
她说不出重话,憋了半天,只能继续问道:“还梦到了什么?”
军帐之内空气略微压抑,天气晴朗,镇北王的军帐厚实,无法透过帐布看见外边大好风光,风弱太阳猛烈,泥土烘晒的气味不停传入军帐内。
荀千春起先没有说话。
她躺在白色绸布做成的被褥之中,黑色长发散漫的落了满床,深蓝的眸色显得愈发的萧瑟,眼角还有那些陈年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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