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丑陋书生养妖孽10 元野与池青瓷……(2/2)
虽然他不确定是谁操控这具尸体前来暗杀元野,但多半和参赛者是脱不了关系的。
“小心!”回过神来的元野,追随者那有着如仙子一般美貌的男子看去,就瞧见一个红衣女子狰狞的挥着手上尖锐的指甲朝对方刺去,他关心的提醒道。
一大片家具被女子的指甲削成碎片,墙面上还留下了无数带血的爪印。
提剑迎去,南汥被女子指甲猛力的挥舞下震得手臂发麻。他现在拥有的这具身体没有学习过武术,潜能虽然已经被开发出来,可是先天的不足导致他很快就走了下风。
比如现在,他的手臂上全是被女子抓出来的痕迹,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臂流到他紧握的剑柄上。
女子的时间拖延的太长,等他准备在攻击的时候,一大群护院已经赶到现场。女子跟随着一道笛声,翻窗消失在了后院。
一片狼藉之中,元野被家仆从废墟里面挖了出来。依然握着血淋淋剑的南汥,被总管带了下去。
元府的大少主深夜受到刺杀,这可是一件彻彻底底的大事。半炷香的时间,元府上上下下都已经来到祠堂。
祠堂中,一把带血的宝剑被扔在地上。宝剑的旁边跪着一个容貌相当好看,身着黑衣的少年。少年低垂着眼眸,浓密修长的睫毛被旁边的烛光打下一片阴影。四周的目光都定格在他的身上,有惊叹、有妒忌、甚至有艳视。
只受到一些摩擦小伤口的元野坐在城主的旁边,依次是元起,加上年龄最小的元灼。元灼的母亲是官宦之女,生来久病缠身,生下元灼后便撒手人寰。他在元府的地位仅次于元起,为人比较老实,家族里基本上没有他的话语量。一半是年龄偏小的原因,一半是背后没有靠山的原因。
城主元奉50余载,头发已经白尽,但脸上上位者的气息越加浓烈,分毫不减。他乜了眼南汥,手中握的发热的白瓷杯已经温润。
“说吧,你的身份?”元奉为人心思很多,他不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会有这么好的拳脚功夫。再加上刚刚受到刺杀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先不管这人刚才救下了儿子有功在身,冲着这少年的容貌,他的心口就泛起一股危险感。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带毒,在朝廷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他看得很清楚。
南汥跪在地上,背脊挺直,从容不迫的说:“奴乃是东城外,乡民之子,此言绝无半点虚假。奴的武功仍是曾经在学堂读书期间一位武者所教。”
“呵!”元奉戏谑讽笑道,“南汥,相宜书院书生,数月前提交辞书为奴。这的确都不假……可你这脸,为何不像传闻中那样遭受了火灾?”
对于对方的质问,南汥早已经想好了托词。
“奴在一年前火灾发生的时候,并未被困在火中。只因家母过度劳累,没办法支付昂贵的学费,我不想看着父母过多奔波,不得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城主大人明察秋毫!”
元奉在心里已经构思出了许多阴暗的勾当,却没想到对方坦白出来的却是这番实情。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下人报上来的资料和这个奴仆所说的的确属实。住在城外几公里远的一座贫困的小村子里,他的父亲乃是在码头搬运货物的劳工,母亲是一个绣娘,尚未出嫁前是一个大家族小姐的陪嫁丫鬟,年龄太大后便被打发了出去,嫁给了码头上的一个搬运工。
元野手指着急的抚摸着右手上的绷带,他害怕父亲惩罚南汥。他依然还记得那柄闪闪发亮的剑,要砍下自己脑袋的那一瞬间,跪在地上的这个少年将自己撞倒,从阎王的手中救下了自己的命。这一刻,他的心口意外澎湃,就好像十几年前都白活了似的,现在才是真正的有活着的感觉。
与此同时,元起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父亲看,时不时在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瞅着。当小厮将他从睡梦中摇醒,说了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他连鞋都没有穿好,急急忙忙的奔到了祠堂。
“爹,现在最主要的是查到凶手。”元野说着。
元奉将思索的目光在自个儿子的脸上看了一会,面色平静的挥了挥手,几个护院走上前来架着跪在地上的南汥,将他拖走了。
元起蹭的一下从雕刻精致的梨花木椅子上站起,道:“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元奉愤怒的拍了一掌旁边的椅子,道:“此人行踪怪异,我元府自然得审问清楚。看在他护着你哥的份上,不追究他来到元府的责任,可这家规的板子难道还吃不成?”
元起弊了弊嘴没说话,脑海里面闪现过的是家族当中那厚厚的长长的大板子。小时候他挨过一顿打,十大板就已经让他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顾不得父亲在后面说什么,跌跌撞撞地奔出食堂。
等他赶到刑房的时候,板子拍在肉体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他没有听到哭喊声,但是这种无声的酷刑让站在门口元起红了眼。
“二少主!二少……!”急急忙忙奔过来的小厮,奔跑的元起身旁。
他高昂的呼喊在看清楚了元起此刻泪水翻滚的模样后,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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