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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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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王妃也实在不舍得再逼迫她, 说了一句“那好吧, 娘亲便先搁下此事”, 魏锦沅才松了口气似的,低下头慢吞吞扒饭。

魏景翰嘴里含着食物忘了咀嚼, 他也不傻,妹妹这显然是有点问题啊。但是看她这明显不愿谈的样子,而且这也不是个好时机,便只放在心里, 想着过些时候再去问。

转移了话题,萧王妃和镇南王说起了别的事情,魏瑶曼却觉得味同嚼蜡,母亲也便罢了, 反正自己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连父亲都好像当做自己不存在一样,他好不容易回了家,问过了儿子问魏锦沅,就是对她魏瑶曼一句话都不舍得提,连她向他问安时都那么敷衍!难道她魏瑶曼不是他的女儿吗?就因为她是庶女,所以连提上一句都觉得丢脸吗?魏锦沅想嫁就有无数的高门大户等着上门提亲,想不嫁就这么在饭桌上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便能如愿!

而她呢?连自己的一点小小心愿都不敢开口提及, 只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等着魏锦沅施舍她不屑于要的东西。然后到了嫁人的年纪, 谁也不会问她一句心里的想法就寻个差不多门第的官家里面不起眼的庶子把她扫地出门, 以后她的生死也就再也没关系了。

可惜正如她所想, 现下众人的心都聚焦在魏锦沅身上, 没人会注意到她。

待到爹爹娘亲一一放下筷子,一家人漱了口,稍坐一会儿,魏锦沅便小声告退了,萧王妃面露担忧地目送她出门。

魏景翰紧跟着就要告退,他想去看看沅儿。

回了清荷院,魏锦沅就一头扎进被子里,她知道娘亲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只要她不说,谁也不会想到太子哥哥的。

青萍看着她这模样就要上前,寒碧一把拉住她,冲她摇摇头。她们早便察觉了小姐的不寻常,只是小姐看起来并没有准备告诉她们。她们只是伺候人的奴婢,小姐不想说的事就不是她们该管的,她们也不能看着小姐性子好就随意逾距。

青萍翕了翕唇,点点头退了回去,一转眼竟看见世子爷过来了。

“沅儿呢?”魏景翰看到几个丫鬟都站在外间,不禁疑惑。

寒碧福了一礼,上前道:“世子恕罪,小姐在里间,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魏景翰摆摆手:“不必了,我去看看她。”

丫鬟们组织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魏世子大摇大摆进了内间。

听见脚步声,头还埋在被子里的魏锦沅以为是丫鬟进来,瓮声瓮气道:“你们别管我了,让我自己待一会。”

魏景翰直接伸手掀开她藏头的被子,语气宠溺地说:“让你一个人待一会不是不行,不过还是不要把自己憋死了吧。”

“大哥?”魏锦沅听见话音猛的抬头一看竟是魏景翰,登时像是被封了口的小鹌鹑,既不开口也不动。

魏景翰坐在床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虽然他时常爱惹她闹她,但是关键时间还是很有大哥的样子:“想跟哥哥说说吗?为什么不想提嫁人的事?”

虽然大哥看起来一副可靠的模样,但是魏锦沅早已决定对谁都不说,除了永安已经知道,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现下仍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明了拒绝。

“或许大哥能猜猜,嗯,你不会是有了心上人吧?”

魏锦沅感觉窘迫急了,却又不敢否认,那样也太此地无银了。

“可是你却不敢说出他是谁,莫非他已有家室?”

“才不是!”魏锦沅简直不敢置信,他怎么敢这么胡乱猜测,气急败坏地否认。

魏景翰却好似得逞一样继续说:“嗯!我想我妹妹也不至于喜欢这样的人。那就是家世不够?这你就想多了,咱们家虽然身居高位,可也不是那种看中门第的,只要你喜欢,只要那人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咱们家是不会反对的……”

眼见着他越说越偏,越说越不着四六,魏锦沅赶紧打断:“没有没有!你别胡猜了!一个都不对!哎呀,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还没说尽兴的魏景翰不情不愿地被赶了出去,出门前倒是收了不着调,真的像个大哥一样语重心长地与她说:“沅儿,我们都盼着你年年开心,岁岁如意,所以有什么你尽可以跟我们说,不必一个人闷着……”

送走了大哥,魏锦沅居然奇异地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高声唤来丫鬟伺候她沐浴,然后钻到床上打了几个滚儿。她拥有的已然许多,所以若还有得不到的大概也无需介怀。

***

镇南王归京,一行人轻车简从,虽未喧喧嚷嚷,但有心留意之人自然是早早就着人打听着,这边王府里刚刚歇下这一日的欢喜与嘈杂,王府外的众多人却还没有停下匆匆的步伐。

陵王府据于东城,广阔而豪迈地修饰风格,比不得毗邻而居的宁王府处处流光溢彩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自有一番威严气派、冷峻孤傲。

不难从中体察出陵王府的家风做派,正院五进的屋子里各样装饰亦是端庄严谨,不见一丝柔和温雅。

绕过直行距折的长廊就到了陵王的内书房,书房里陈设一如整个王府简素质朴,三面俱是摆了高阔的书架,书架上填满了经史子集和各项文书,另一侧摆了一张大大的檀木桌和配套的木椅,桌上的东西少得可怜,只一座笔架,一方砚台,一台镇纸,一枚玺印并一沓未写字的纸。整个书房里唯一的装饰既是檀木桌对面的一副字,上书:“恭谨克让”。

严启越每一次到父王的这间书房来都会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然而他的幼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是父王给他启蒙,教他四书五经,教他兵法谋略,直待后来才送他进太学结识那些读书人。如今再进这间书房,与他幼时唯一的差别竟只是那副字的纸张变得陈旧了些,其余的几十年如一日。

陵王正坐在桌前,见他来了也只微微颔首,面容严谨肃穆,额上有经年岁月留下的深深沟壑。严启越早已习惯了父王的态度,在他的记忆中,陵王从未笑过,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下属。

他沉默地坐下来,静静等着陵王忙完手头的事情,这样的经历亦是不陌生。

凝滞的空气中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沉寂,然而屋里的两人却都好似浑然不觉,终于陵王放下了手中的笔。

“镇南王什么时候到的?”

“申时一刻进的城。”严启越记得清楚,那魏世子骑的马一路小跑从他边上路过,笑得像个傻子。

“他这次回来至少十年不必再离京,这不是桩好事儿。”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镇南王会是一个很大的阻力。

严启越目光微闪,压低了声音:“父王,我们要不要直接把他……”

话语未竟,但意思已是明显。陵王却并不赞成,摇摇头,与他道:“现下还不是时候,且不说这时正是最多人盯着他,便是他自己才一回京必然是警惕心最重的时候,咱们若是动手难免被人察觉,于大事不利。”

“是,儿子明白了。”

“豫州那边你又查到些什么了?”

严启越顿了顿,有些羞愧地说:“请父王恕罪,没能得到更多的消息,豫州那边太子的人和蒋兆都看得紧,儿子不敢动作过大引起怀疑,只是之前从宁王世子那里试探过了,他们确实与五皇子有勾连。据我所知,太子目前的调查还卡在宁禹聪身上,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透露些东西引到宁王这边来?”

陵王眼中精光乍现,追问了句:“可能确定宁禹聪与宁王这边的关系?”

严启越摇摇头:“只是推测,着实不知宁王与豫州一案到底有多少牵扯,只是他们俱与五皇子有关就是了。”

“先不要动。”陵王思索了半晌,才嘱咐道:“太子并非庸才,即使我们不出手,若是宁王确与豫州一案有关,那也是迟早被查出来的事情,莫要为了除去宁王不慎暴露了咱们自己……”

“可是父王!去年禁军大营……”严启越现下心中最是担忧的就是他们曾经的行动可能已经落入了人眼中。

“慎言!”

陵王厉声打断他,严启越也自知失言,登时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那事莫要再提,眼下咱们府中就是低调,不要显眼才好!说起来,你那未婚妻倒是死得好,你去奔丧的时间也正好。你的婚事,我会与你母亲说,且再拖一拖,咱们府上此时不宜大张旗鼓地做事。”

严启越早已习惯了陵王这样冷血的话语,他全部的心力仿佛都给了他的“大业”,一切都要为他的“大业”让路,随便吧,反正他也并不在意那个已经死去的未婚妻,也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成亲。

“是,儿子知道了。”

***

翌日。

魏锦沅便醒了,昨夜睡得好,一夜无梦到天明。丫鬟们还没有进来伺候,她便仍旧躺着,心里思索起了前一世的事情。

镇南王回来突然勾起了她一丝久远的记忆,那时候爹爹也是这个时节回来的,也是刚一回来就被宣召进宫,陛下给了新差事,爹爹自然是接了,这个差事不到一年就出了件事儿,自那以后爹爹就请辞了官职闲赋在家,一直到谋反之事发生。她从前觉得是个意外的事儿,重来一回竟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难不成爹爹的差事是被人陷害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爹爹不能早点察觉朝堂的变动,以至于失去先机?

越想越是发寒,魏锦沅前一世从未关注过这些,死得也不明不白,如今想来这一切竟是步步陷阱,处处惊心。或许连她的死都是这张天罗地网之下的精心设计?

不安一时笼罩了她,她本以为这一世只要看住了许怡梅就能将大半祸事消弭于无形,可是若许怡梅只是一把杀人的刀呢?

她还需要从长计议!

“青萍!青萍!”

还不是小姐一贯起床的时间,青萍等人安静得等在外间,突然听见小姐的呼唤,立时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掀开格挡的流光珍珠花帘进了内室,就见到小姐从床上探出小脑袋。

“小姐,奴婢给你更衣?”

魏锦沅打断她,匆忙道:“你先去正院瞧瞧,爹爹是不是已经进宫了,若是进宫了就等他回来再跟我说一声!”

“哎!奴婢这就是去!”青萍也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摸不着头脑地就往正院去了。

寒碧和采雪进来给魏锦沅洗漱梳妆,也是不解地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一点事想跟爹爹说。”魏锦沅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自己要多多注意爹爹的差事动向,尽早发现端倪,提醒爹爹。死而复生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即便是爹爹娘亲也未必信她,若是以为她傻了也就罢了,若是被当成什么妖邪鬼祟打杀了,那才叫不幸呢。

青萍一路小跑着回来的,没办法,小姐一副很焦急的模样:“小姐,正院的人说王爷刚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魏锦沅只得叮咛让小厮去门口留意着,王爷回了府就来告诉她。

镇南王入宫的时候正是刚下了早朝,御书房外丁公公请他到偏厅略坐等一等:“陛下正与几位大人议事,咱家已经通传了,还请王爷稍候。”

镇南王朝他点头,不介意地道:“无妨,本王在这儿坐一会儿,公公先去忙吧。”

丁全儿笑眯眯出去了,不多会就回来道:“陛下请王爷进去。”

镇南王大踏步地往御书房行去,迎面而来的就是刚刚从里面退出来的几个六部大臣并宁王、献王、陵王等人。

见了镇南王,这些大臣纷纷拱手问候:“镇南王别来无恙啊!”

三个王爷里只有献王冲他友好地笑了笑,镇南王一一回礼,见此也不放在心上,献王一贯与人交好,宁王却是眼高于顶,与谁都不是很和睦,对他视而不见也是常事,他也待见此人,他们向来是两相安宁,井水不犯河水。而陵王是寡言少语,面容肃穆,非职责分内之事一概不语,平日里也是严于律人严于律己,目不旁视,此番沉默也是意料之中。

进了御书房的门,光庆帝早便等着他了,见他出现,欣喜地下了台阶走上前来拥抱他:“文轩,你终于回来了!”

镇南王要行礼的姿势顿时被他拦住,也不矫情,伸手拍了拍光庆帝的臂膀,他们是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不知有多少次是镇南王把光庆帝从危险边缘救回来,这番情意自然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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