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2）

姚白珠只留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魏锦沅把话传给大哥就没怎么听见后续了，她接连问几回, 魏景翰都敷衍了过去只说这事关乎大局不能对外透漏。

魏锦沅也无法，不过这些时日她也知道不少关于姚六小姐的身世，她自幼长在西北, 这还是第一回来京城，据说是跟着姚老将军的四子姚婧云回京述职的。姚老将军奉皇命世代镇守西北，只每三年进京述职一趟，前些年都是姚老将军亲自回来, 后来年纪大了，就由儿子们替代, 有时候也会像今年一样带一个小辈随行。

“这么说，这位六小姐在姚家很是出彩啊。”

在宫里憋闷的永安隔三差五的就给魏锦沅下帖子要她进宫, 魏锦沅这段时间倒是除了在王府就是永安的长乐宫哪里也没去过了，不过永安身在宫里对于这些京城里传扬的八卦可是一点儿也没少知道。

听到魏锦沅这么问，永安就凉凉地挥手：“那可不是！据说这位六小姐是姚家这一辈里面箭术最好的，那日你也看见了, 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便是在一众久经沙场的弓箭手里面都是佼佼者！”永安也是对姚白珠非常钦佩, 语气中都不免表现出赞赏的意味。

不过，这么干说却不上前结交可不是永安的性子, 魏锦沅不禁笑道：“怎么没见你邀她一起玩？宴会的帖子没送？”

却见永安遗憾地摇摇头：“怎么没邀, 不过姚六小姐很忙, 无暇前来就是了。”

“忙？”

“对啊，姚家虽然现在基本定居西北，可是这也不过二十来年的事情，在京城等地总还有不少关系往来，姚家每三年回京一次，除了向朝廷述职，也得和亲近的家族走动走动不是。我先前给姚六小姐下帖子的时候，她就是出京了。”

魏锦沅微微颔首表示了然，笑道：“那你可真是不巧，姚六小姐还来过王府呢。”

“哎？她怎么找上你了？”

“是有公事要见我大哥罢了。”魏锦沅并未瞒她，甚至还想问问永安知道些什么，“说是有关围场的事情。”

这回轮到永安不解了，沉吟道：“围场那件事不是还在查吗，不过一直没查出什么猫腻儿来，五皇兄的腿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最近倒是没啥动静，安静得让人意外。”

两人寻思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进展。

不多久就到了十月底，天气已经很是寒冷，清荷院里魏锦沅夜里睡觉时又添了一层被子。她出门的次数骤降，便是连去正院请安都变成了三天一趟了。

不过这时候的京城随着天气一起变得寒冷的还有人心。

豫州贪污案终于传开了，虽然在此之前早有人听到风声，但是和如今满城都是沸沸扬扬地动静还不一样，路边的铺子里，百姓的嘴里说的谈的都是这桩事儿，而和这一切形成鲜明对比的确实满城的达官显贵都静若寒蝉，不少的府邸直接关门谢客，从上到下人心惶惶。

每日文武百官汇聚的朝堂上这都是第一桩议事，太子亲自奏禀进度，负责调查的蒋兆上呈证据，从豫州抓来的贪官一车一车往京城送来，不少品阶低微的直接就地处决。

和豫州老百姓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欢庆相对，奉西将军府上上下下却是萧索得很，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是惨白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都不见了，更遑论曾经的趾高气扬。薛坚和薛刚两父子关在书房里已经很久了，连刘氏这时候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她虽蠢钝也知道奉西将军府眼下到了一种何等可怕的境地。

“殿下那里有什么说的？”薛坚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年，嘴唇微颤，眼中已几近死灰。

薛刚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怯懦之色更加明显，死死低着头，声音低弱：“给殿下几次传的信儿都没有回音，爹……会不会……”

他们当然能够猜得到，殿下这是有意要独善其身了，这些年他们若非仗着五皇子的名号也不能作威作福，便是豫州的那些子官员虽说是借宁禹聪的手安插过去的，其中却也少不了五皇子的暗中保驾护航才顺利进行，只可惜这些事情五皇子从未亲自插手过，若是陛下尚且念着父子之情，倒大霉的就只有他们薛家了。

***

「豫州一案太子已尽数掌握证据，五皇子自身难保，劝殿下还是早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为上。」

宁王府中，在宁王世子向旭尧将这张不知何人传递的纸条拿给宁王看之后，两人已经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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