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楚相太极殿内,帝王曹郢端坐殿上,他……(1/2)
太极殿内,帝王曹郢端坐殿上,他与曹稹之的样貌有七分相似,即使已经年逾半百,可风度卓绝,即使年轻时貌比潘安的美男子算不上,但也至少是英姿勃发周郎之貌。当今圣上在皇家中排行老四,正史记载,四皇子修八尺有余,形貌昳丽,能诗赋,善骑射,手执弯弓,坐骑良驹,狩猎阵中七进七出箭无虚发,足可见曹郢曹建安当年风采。
英雄尚未迟暮,可也已生出些许白发,他的食指在敲着明黄龙椅上的扶手,心中默默念着,“西商,北辽,大魏。”
挥了挥手,“楚少掌使留下,其他人都退了吧。”
越溱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抬头看见这曹氏皇帝正好也往他这儿一瞥,两道目光相触,越溱瞬间收回这道算得上僭越的目光。
待其他人都走后,曹郢看了看空空的大殿上这个始终淡然如兰的男子,君子如玉,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多像当年的那个人。楚甯秋察觉到那道目光,明知不可为可还是抬头看了一眼,他对于这道目光的长久停留并不疑惑,而是洞然于心,他在一刹的抬头后更加低顺地低下头。
黄袍用食指仍然敲击着座椅,楚甯秋便在殿下耐心地等着,良久后皇帝说了一句话,“这个案子,不用查了。”
当楚甯秋踏出中和殿时,一朵乌云突然掩盖住了太阳,在殿外等候的宋秧看见了楚甯秋走上前去,楚甯秋摆摆手,“不用查了,把口供及相关物件归档大理寺吧。”
“不查了?”宋秧大大吃惊,这么大的一个案件说不查就不查了?
楚甯秋淡笑,“正是太大了。”
说完便沿着长长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下面走,路过越溱身边时,不忘行礼,越溱后面仍然握着一本书的林修和煦地报以一笑。越溱这一次并未故意找茬,而是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已经闭上了大门的中和殿,却看见了侍候在外面的总管太监岑春泽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由得脊背发凉。不容揣度,不容窥探,不容质疑,这边是至高无上引千万人俱往矣的皇权。
而关闭上大门,在乍暖还寒的初春略微阴凉的中和殿里,皇帝发问:“这个案子你如何看?”
皇帝说完这句话就低头看着奏折,明明起初四下无人,却突然从后殿走出一个穿着绿色蟒袍的人,一数竟然有九蟒,乍一看居然难以辨别出阴阳,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竟然比那从小药不离身的林修更为的病态。
王朝蟒袍主要使用十种纯色,分为“上五色”,即正色,和“下五色”,即副色。上五色指红、绿、黄、白、黑,下五色指紫、粉、蓝、湖、香。王朝内能穿上五色中黑蟒袍的人已经极为稀有,无非是燕刺王赵剑楞着黑蟒袍,再往上便是大将军沈胡笳虽然未封王但是因功勋卓著而钦赐着白蟒袍,当今圣上的皇兄建宁王曹蔺着黄蟒袍,姑苏临安王言谢雁六年前因江南水涝百姓受难而自请降级,由黄蟒袍变成了白蟒袍。
而在大家的印象里,红绿两个颜色一直空缺,从未让任何人身着过,而此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九蟒绿袍的人,站在这中和殿之上,外面风起云涌马上便是风雨欲来,而殿上也是晦暗不明,两人皆是王袍加身龙蟠虎踞,一时竟然有错乱之感,他的话语也很简单,“不过是一群亡国之人仍在蹦哒罢了,与北辽联合或许能成几分气候。”
曹郢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绿蟒袍的男子,神色晦暗地问道:“你方才回京,又要走了么?”
见那人不应答,皇帝沉默了一阵,又说道:“你年幼时甚为相信气运一说。如今,可还相信?”
那个人听了这句话神色变幻了一下,曹郢自顾自地感慨道:“钦天监柴白鱼夜观天象,言天象有微变。若真有人能让异兽认主,这是身负何等的气运啊。”
这个案子被皇帝下旨收库,久弥司也难得寂静了一阵。楚甯秋这几日皆是早早地就回了楚相府,今日进门之时刚好看见了楚淮璎出来,楚淮璎甜甜一笑,叫了声“哥”。
楚甯秋亦是春风和色地回了一个笑,而后又问了一句,“去哪?不在家吃饭?”
楚淮璎道:“今天是下九了,跟阿归约了去赏月。”
楚甯秋哂笑道:“你们倒是有雅致。”
楚淮璎吐吐舌,“那我先去啦,对了,爹好像在书房等你。”
楚甯秋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冲淮璎说:“你与阿归说一声吧,明日我请她吃饭,就在……凤凰楼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